那眼神。
簡直了。
就是一匹餓狼啊。
夜千笙覺得自己這隻小綿羊即將要落入他的腹中。
“別過來啊,你可是少主,江湖上的人本應光明磊落,怎能做這等強迫人的事情呢。”夜千笙嘴上能耐,到了真事兒的時候就嚇的不得了。
她可是實實在在的黃花大閨女啊。
嚇。
“……你在靠近我一寸的話,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士可殺不可辱。”夜千笙看着冥衍夜來勢洶洶的貼近了她的臉頰,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誰知。
沒有溼漉漉的吻,沒有熊抱,沒有撲倒。
夜千笙抖了抖睫毛睜開眼睛望去。
冥衍夜的腦袋錯開懸在自己的肩膀上方,黑漆漆如罌粟花般的眸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手裡還抓着一個枕頭,道:“本少主只是想拿枕頭,你想什麼呢?恩?”
“拿枕頭?”夜千笙語噎,她的臉一下子成了胡蘿蔔,臊的恨不得鑽進老鼠洞裡。
夜千笙啊夜千笙,你想什麼呢。
人家根本沒有那意思好不好。
不對,自己擺出這幅失望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還希望他撲倒自己麼?
“不然呢?你以爲本少主對着你這張醜臉能下的去口?”冥衍夜嘲諷的嗤笑一聲。
“你才醜,小心我亮相,閃瞎你的眼。”夜千笙氣呼呼的說,什麼人啊,總是拿容貌攻擊自己,太討厭了。
“本少主期待着。”冥衍夜抱着枕頭起身,揉了揉她的腦袋,道:“本少主夜知道你也很期待你與本少主發生點什麼。”
“……你簡直是自作多情。”似乎被猜中了心事,夜千笙聲音拔高的否認。
“有理不在聲高。”冥衍夜抱着枕頭來到貴妃榻上歇息,他躺下來,枕着雙臂,道:“本少主今夜便在這兒住了,秦凌川定會派人盯着這兒的。”
“噢。”這是一定的,他們是不會相信自己和冥衍夜有親密關係的。
他們一定在想:冥衍夜又不瞎。
後半夜,貴妃榻沒鋪鋪陳,冥衍夜睡了一會就涼着了,打了個噴嚏。
夜千笙睡的清淺,被他這聲噴嚏弄醒了,趴在枕頭上藉着虛弱的月光看相對面貴妃榻上的男子。
雕刻分明的輪廓線條完美,在深夜裡蠱惑着夜千笙那顆少女心。
“你以爲我願意管你啊,我怕你凍病了第二天找我茬。”夜千笙嘟囔着,成功說服了自己,抱着薄被朝他走去。
“雖然是夏天,但以爲自己很了不起麼,既然睡覺不蓋被子,不如跑到房頂上去睡。”夜千笙輕輕給他蓋被子。
“啊。”夜千笙驚呼一聲,整個人栽到在冥衍夜的懷抱裡,這個傢伙早就醒了,而且還若無其事的裝睡,趁着自己不注意佔自己便宜。
“冥衍夜,你幹什麼。”夜千笙惱怒道。
“你!”他吐出一個字。
和上句話聯想在一起她渾身都紅了:“臭不要臉的,早知道讓你凍死算了。”
“我可真是多管閒事。”
“抱着你睡都不用被子了。”冥衍夜的力氣很大,撈過她的腰肢把她摁在了懷裡,長腿搭在了她柔軟的腰肢上:“最好不要動,也不要亂叫,外面是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