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佰森眼神空洞,無助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眼前清晰的一切好像漸漸變的模糊了,模糊到摸不到,看不到,有一種迷茫的感覺。
好像走進了一個迷霧森林裡。
他呆滯的在原地站了許久許久,最終,如行屍走肉一般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離玉樹看着自己小兒子如此頹廢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轉身就去訓離傲天:“你怎麼回事啊,怎麼能說那樣的話傷害兒子呢。”
寵妻狂魔離傲天在自家夫人面前完全化身成了小綿羊,溫柔的不得了,把嬌妻護在了懷裡:“爲夫錯了,恩?爲夫也只是想讓他清醒清醒,他對成成已經是一種執念了,爲夫怕他受到傷害。”
“那你的意思是覺得成成不能和三森在一起?會和大木在一起?”離玉樹昂着下巴,問。
“他們感情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離傲天思想成熟:“我不希望因爲成成,他們兄弟的關係變成了仇人,恩?”
“也是,愁人啊。”離玉樹老氣橫秋的嘆氣,隨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一百二十度大變臉啊,整個人如樹袋熊似的掛在了離傲天的身上:“我忽然想吃小肉丸了,帶我去吃。”
離傲天的額頭上落下三道黑線:樹樹寶貝,說好的愁人呢。
*
行了一天一夜,所有的人都十分疲倦,昏黃的陽光躍過了厚厚的雲層跳了上來,將天空暈染的十分漂亮,有一種想伸手擁抱的錯覺。
成成醒來的時候當真是驚醒了一片人啊,她嗷嗷的叫喚:“大木哥哥,啊……”
她怎麼好好的睡在大木的懷裡了呢,而且還……睡的這麼香。
車伕,小廝,跟在後面的人都上前詢問怎麼了。
離佰木一句沒事給打發了。
他掃了一眼如受驚小鹿般的成成:“你什麼時候會安靜一些。”
成成:……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很呱噪?
成成努了下嘴:“我睡覺的時候很安靜。”
離佰木就跟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樣,嗤了一下子。
這聲嗤弄的成成可謂是非常不舒服了:“怎麼?我說的不對啊。”
離佰木伸出手掌,骨節分明的長指隨着他說的話一節一節的垂下去:“打呼,磨牙,恩?這算很安靜?”
我去!
成成捂住了眼睛,想想不對,又捂住了兩邊燙燙的臉蛋兒:“你……你偷聽。”
“我偷聽?你的聲音自然的飄過來難不成讓我捂住耳朵?”離佰木高冷的看着她:“你的聲音,方圓百里都聽到了。”
成成的臉更紅了,哎呀呀,真的是太丟人了,她嘗試着轉移話題:“方纔……方纔你爲什麼要抱着我睡啊。”
離佰木彈了彈袖口,淡淡道:“你往我身上靠的。”
“那你就讓我靠啊。”成成炸毛了,這也太……太隨便了吧。
離佰木冷冽的面部線條微微抽動,很是認真的想了想,最後正義凜然的說:“恩,下次我把你推下去。”
成成驚呆了:大木哥哥,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就在這時,車窗外傳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