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鬼影子似的竄過來了,誰會看到啊,再者說了,誰沒事夾他幹什麼啊。
拉開門,若歌盯着他捂着的手臂看,淡淡道:“尊主,沒夾到。”
“沒夾到?沒夾到本尊主爲何這麼疼。”慕容澈來回晃了晃手臂,好像還真的不算太疼。
“裝的。”若歌喃喃自語,聲音細弱如蚊。
“你說什麼?”慕容澈果然沒聽清楚,不過也能猜的出來不是什麼好話,他跟大爺似的打量了一圈房間,撇撇嘴,貌似不大滿意:“本尊主知道了,你是故意不讓本尊主進來的。”
這房間的朝向不錯。
朝陽,亮堂,若歌來到窗子前,捲開了那層飄紗,飄紗上全是灰塵,嗆的她直咳嗽,一咳嗽感覺下邊如泉涌一般。
“尊主,包袱呢?”若歌記得自己帶了不少月信條,她打算換洗下來。
“包袱……”慕容澈撓撓腦門,恍然大悟:“喔,好像在樓下,我去拿。”
正轉身的功夫,那幻人便把兩個包袱送上來了。
慕容澈拿過包袱,若歌恰好脫了斗篷掛在了梨花架上,她的裙裾後浸透一小塊兒血紅,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她的斗篷是拂開的,所以沒有蹭到斗篷上,慕容澈看到後,愈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跑了過去,盯着她的裙裾看:“若歌,你還說你沒小產,你都流血了。”
“尊主。”若歌意識到什麼,趕忙轉過身子,靠在後邊,讓牆壁擋住裙裾:“尊主,我是來月信了,不是小產。”
“來月信了?”慕容澈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喔,這樣。”
若歌真想翻白眼,可覺得那個動作有些難看,她也就是想一想,她從慕容澈手裡拿過包袱,落落大方的從包袱裡抽出來一個月信條,塞進袖袍裡,朝外走去。
“你去哪兒?要去那個幻人房間?”慕容澈追上去問。
“去茅房。”若歌仙霧的眸浮了一絲疲倦。
“喔。”慕容澈應道,腳步卻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硬邦邦的胸膛撞上若歌的後背:“尊主,你幹什麼?”
“本尊主也去。”慕容澈賴皮的說。
“尊主去幹什麼?若是嚇壞了裡面其他的女子怎麼辦?”若歌頭疼,他若不是幻宮澈影的尊主,定是一個採花大盜。
“要萬一你跑到那個幻人那呢。”慕容澈問。
若歌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尊主,我腦子沒毛病。”
“去吧去吧,本尊主等你回來。”慕容澈不再跟着了,回了房間。
處理好自己的若歌,反手提起裙裾看了一眼,懊惱的嘆氣,怎的將自己如此窘迫的一面暴露在慕容澈面前了呢。
她打算上去換一套衣裳,把裙裾那裡洗乾淨,回到房間後,慕容澈正躺在牀榻上翹着二郎腿把花生拋在空中,而後接着吃。
幼稚。
又不是小孩子了。
“回來了。”慕容澈掃了她一眼,繼續拋花生吃。
若歌沒有理會他,從包袱裡拿了一件乾淨的衣裳打算換上:“尊主,麻煩你出去一下,我想換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