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瑟舞將自己長長的披肩朝鐵欄杆的空隙處一飄,一舉一動都格外的風韻,她咯咯的笑着,一邊笑還一邊無奈的搖搖頭:“你有什麼呢?你有的,我都有呢。”
這句話意味深長,隔着斗笠,夜千笙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
柳瑟舞好似能看穿她的目光一樣,呵呵一笑:“不要那麼看着我,弄的我心裡毛毛的。”
“其實,我也是沒有惡意的。”柳瑟舞將自己的披肩拿回來勾在手臂上。
“你沒有惡意,說這話的時候不怕風大閃着舌頭麼。”夜千笙靠在牆壁嘲笑着:“今日在皇上面前上演的那一出大戲難道是善意的?”
柳瑟舞抿脣一笑,眉宇間又散發出詭異的感覺了。
“今日之事只是一個誤會,不然,我們又怎能在這種地方見面呢,是不是?我覺得我們在牢裡談話別有一番滋味兒呢。”柳瑟舞詭異的開口。
“那你口味還挺奇特,我現在終於理解你爲何和太子在一起了。”夜千笙笑了笑:“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嘛。”
“我讓你呈口舌之快,無所謂的。”柳瑟舞的臉故意卡在兩個欄杆之間:“妖醫,我們兩個之間只有兩種關係可以選擇。”
“要麼,朋友,要麼,敵人。”柳瑟舞詭異的開口:“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噢,不用考慮了,自然是第二種,畢竟我的口味沒有那麼重。”夜千笙從地上捲起一根雜草纏繞在小手指上。
柳瑟舞也不惱:“於我來說,第一種,第二種都挺好的,這就證明,你對我的印象也不錯嘛,最起碼選擇了我的選擇。”
夜千笙冷冷的看着她,這個女子居然敢玩語言的空子。
“期待我們在外面見面,牢裡的環境雖然比較刺激,但是味道太差了,還有老鼠吱嘎吱嘎的叫聲,聽着實在是心煩。”柳瑟舞流露出厭惡的情緒:“不過,你若是嫌煩的話,大可以吃掉。”
“噁心,滾。”夜千笙呵斥。
夜千笙不吃不喝,這裡的東西實在是太難吃了,哪怕是給流浪狗,狗都不會吃的。
她閉着眼睛,腦子卻一刻都沒有停歇。
“有了。”她自言自語道。
“小乖乖,睡飽了沒有啊?”夜千笙從自己寬大的廣袖裡掏出來一個水晶瓶,她精心養的五頭蛇舒服的蜷縮着。
看它舒服的姿勢,夜千笙氣的吹了下氣:“你倒是挺會享受的啊,沒看見你主子我正在這兒受苦受累呢啊。”
說着,她彈了下水晶瓶。
五頭蛇搖晃了下腦袋。
“行了,現在知道心疼我了。”夜千笙哼了一聲:“既然知道錯了,那麼就要將功補過,知不知道?”
她把五頭蛇從水晶瓶裡放出來,這個五頭蛇很特殊,可以根據環境的顏色而隨時變換:“去吧,方纔給你聞味道了是不是?知道找誰吧。”
五頭蛇扭着腦袋。
“好了,彆扭了,扭的我頭暈眼花的。”夜千笙道,看着五頭蛇悄無聲息的離開才安下心來。
希望冥衍夜那個蠢貨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啊,不然自己真是白費功夫了,而且又要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