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嫣兒,我想你了。
他總是讓她無從招架。
每一個字都如飄蕩的空谷幽蘭漾在她空蕩蕩的心窩中。
慕容嫣貪婪的嗅着獨孤烈渾身上下散發的霸道的冷冽氣息。
她才知道。
原來,她心中所幻想的家原來是來自獨孤烈啊。
他說他想念自己了。
她又何嘗不思念他呢。
每每深夜,慕容嫣想他想的幾乎窒息,想他想的幾乎發狂,想他想的病入膏肓。
她就那麼看着他深邃的輪廓,細細的感受着他的存在。
他們只能這麼偷偷摸摸的。
這種感覺很糟糕。
她覺得她自己好下賤好下賤。
爲什麼會對獨孤烈遲遲不忘。
“嫣兒。”暗夜如沉淪的魔鬼,引着人一步步走向罪惡的深淵,獨孤烈將她柔軟的身子抱住了懷裡。
這一刻。
他們之間好似從未有過隔閡似的。
慕容嫣就那麼窩在他的懷抱裡,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有外面寒風的味道,樹葉的味道,泥土的味道,冷冽的味道,還有獨孤烈專屬的味道。
她的玉手覆在他的胸膛上,靠着他,賴着他。
她在外面是強大的,可是唯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像一個小女人似的。
她好委屈,他總是來的那麼晚,她默默的流着眼淚。
獨孤烈吻着她的額頭,慢慢的朝下吻去,他吻到了她溼熱的眼淚,他心裡一痛,立刻跳下了牀榻把燭火點燃。
慕容嫣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映在他眸底。
“哭什麼?”他問。
光亮來了,他們‘骯髒’的感情沒有了黑暗的遮蓋,無所遁形。
“沒什麼,只是我受傷了,有些疼,所以哭了。”慕容嫣不想承認自己哭,自己悲傷是因爲他。
他的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腿上,膝蓋那裡果然磕破了,他心疼坐過去,習慣性的吹了吹:“怎麼弄的?”
“不小心摔着了。”慕容嫣隨便扯了個謊,她若是說是因爲白墨司受傷的,想來依照獨孤烈的性子定會攪個天翻地覆的。
“蠢。”嘴上罵着她,卻還是拿起了藥粉熟練的在她受傷的地方塗抹着,慕容嫣望着他深邃的輪廓,英俊的眉眼,心裡微微悸動。
“還有哪兒?”獨孤烈冷着臉問。
其實她受的只是小傷而已,可是不知怎麼在獨孤烈面前她總是下意識的想委屈,想讓他心疼自己。
原來,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會變的很矯情。
“還有這兒。”慕容嫣像個乖寶寶似的挽起了自己的袖口。
“蠢死了。”獨孤烈無奈的給她塗藥:“你不是很厲害麼,怎的讓自己受傷了,還是說,你是因爲某些事失魂落魄所以受傷了。”
他這話明顯是話裡有話。
“什麼?”慕容嫣看着狂傲的眸。
“白墨司要納側室了,你傷心,恩?”獨孤烈戳穿了這件事。
“你是怎麼知道的?”慕容嫣擰起了眉頭,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啊。
“你不必管,慕容嫣,你還打算跟他麼?他是不會給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的。”獨孤烈黑曜的眸灼灼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