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眼淚,熱熱的鮮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娉柔始終想不明白離傲天爲何不愛自己,她抖了抖睫毛,手試圖去抓離傲天的衣襬,哪怕最後一刻能觸摸到他的溫度也好,可離傲天根本就不給她機會,娉柔吐出了一口鮮血:“傲……傲天,我殺了她,你就能上位了,你……你爲何護着她。”
呵……
殺了她。
殺了她豈不是殺了本王心愛的女子。
本王怎能容你。
離傲天陰鶩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她:“本王護着她,你又能奈我何。”
說着,致命一擊插在了娉柔的胸膛上。
“啊,殺人了。”恰好挑着水從小巷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幕,驚叫着丟下了水桶就跑了。
離傲天深邃的眸一眯,擡頭再看。
心一空,離玉樹去哪兒了。
一定是方纔的所作所爲嚇壞這個小東西了。
離玉樹第一次見自己殺人,以後會不會排斥自己。
離傲天氣惱的捶拳。
就在他想起身尋找離玉樹的時候,遠處亮閃的燭火伴隨着嘈雜的腳步聲響起。
乍一看,竟然是官兵!
方纔那人去報官了。
一個威武頭頭長相的人看了離傲天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首:“你殺的?”
離傲天又不是膽小鬼,一人做事一人擔:“正是。”
“呦呵,還敢如此囂張,帶走。”那個頭頭吆五喝六道,上去就要用鐵鏈子纏住他的手。
離傲天陰鶩的眸子鍍了一層寒冰:“我自己會走。”
那頭頭被他全身所散發出的霸道之氣嚇壞了,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吞吞口水把人帶走了,順便差人搬走了那女屍。
人,的確是離傲天殺的。
既然官府已經知道了,他又豈能做縮頭烏龜呢。
夜裡,官大人是不辦案子的,但是現如今出了命案,他不得不從踏上爬起來辦案。
迷迷糊糊的官大人打着哈欠坐在官椅上。
“威……武……”
燭光燃起映亮了官府。
“臺下之人可是你殺的?”官大人趴着漫不經心的問。
這種案子一般關進去關到死就好了。
有些時候,人命,在這些做官的人眼中簡直是不值一提。
離傲天眸色幽冷的看着官大人,聲音沉沉:“正是。”
這聲音好生熟悉,讓官大人虎軀一震,擡頭一看,他迷糊的眼睛在觸及到離傲天偉岸的身軀輪廓時猛地打了個哆嗦。
他以爲自己眼花了,趕忙下去,奪過一個燭臺湊近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這不是王爺麼。
“參……”還未等他跪舔,離傲天沉聲打斷了他的話:“今夜本王是爲皇室除害,大人確定要插手這件事?”
開玩笑,皇室的事情誰敢插手啊。
“這……”官大人冷汗涔涔。
離傲天指着地上的女子,聲音幽冷:“此女乃是先帝之前的妃子,當年與九千歲勾結逃出了皇宮,今日被本王遇見殺之,這個案子,難道大人敢接?”
“不敢,不敢,這皇室的事自然是王爺說的算,再說了,這女子就算回了宮也是要陪葬的,她做出如此丟人現眼的事情自然不配給先帝陪葬,這件事本官會辦好的。”官大人連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