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母妃在地府定是繁忙不堪,爲閻羅王分憂解難,也許還會審問一些最近才被黑白無常帶走的鬼魂,沒有功夫爲朕的事情開心。”離玉樹話裡有話,意味深長的看着離靈兒,坐上龍椅後的她懂得如何在外面變的肅冷,此時,她的眼神有些傲冷,看的離靈兒一哆嗦。
離靈兒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這離玉樹是拐着彎的說自己的母妃生前惡毒呢。
至於因此來襯托她母妃的善良麼。
“呵,皇兄還真是幽默。”離靈兒僵硬着臉道。
“靈兒若是需要什麼儘管跟皇兄說,莫要丟了皇室的臉面。”離玉樹淡淡道,挑了下眉睫。
她的話讓離靈兒不由得心虛了,心想,莫非看見了?
但她也知道這是離玉樹的一個圈套,想輕易的套出她的話?
休想。
“皇兄還是把自己的臉面管好吧,當個傀儡皇帝每日耀武揚威的,實則不知遭了多少白眼呢。”離靈兒氣結,不就是仗着離玉樹是個帶把的麼,若她也是個女子,皇叔怎會扶持離玉樹呢。
茉莉在一邊氣的不行,離玉樹反倒十分淡然。
如白蘭花似的挑了挑輕抿的脣角,俊秀的眸子鍍了一層憐惜之光,她掃了離靈兒一眼,轉而將視線落在茉莉身上,淡淡吩咐:“茉莉,回去之後吩咐內務府往靈兒公主這邊送一些金銀首飾,糕點菜餚,衣裳綢緞。”
說罷,未等離靈兒有所反應,離玉樹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揚長而去。
她呆呆的看着,氣的牙根直癢癢。
離玉樹方纔的做法不就是在跟她示威呢麼。
她在**裸的挑釁,告訴自己,她雖然是一個傀儡皇帝,但現在在後宮說的算,而且好吃好喝好穿戴,而且還能決定離靈兒生活的好壞。
離靈兒憤怒的尖叫一聲,暗暗決定若是內務府的人把東西拿來羞辱她,她就全都丟出去。
走在長長的宮路上,茉莉跟在離玉樹跟前,佩服離玉樹的機智和口才,說離靈兒一定氣炸了。
不過話說回來,茉莉問:“皇帝,你說公主能接受那些東西麼,她若是聽出來皇帝話裡的意思,還不得大鬧寢殿啊。”
“我們來賭一把?”離玉樹頗有興趣的說。
“賭什麼?”茉莉問。
“就賭靈兒會不會把那些東西丟出來。”離玉樹擡起手做了個從左划向右的動作。
茉莉隨着她的手定睛一看,篤定道:“會。”
因爲離靈兒之前太驕縱了,根本是目中無人,也難怪她現在遭那些那些宮人們的白眼。
聞言,離玉樹自信滿滿的笑了,伸出一根蔥玉段的玉指搖搖頭:“不會。”
“爲何?”茉莉追着問。
離玉樹爽朗的笑,不語。
內務府辦事十分利索,在離玉樹下令後的一個時辰之內便將所有東西都送到了。
這一日是離靈兒寢宮最熱鬧的一日。
來來往往的宮人們穿梭不絕,懷裡捧着許許多多的箱子朝她寢宮走。
離靈兒呼哧帶喘的坐在木椅上,臭脾氣的拍桌子:“不要不要,丟出去丟出去,統統給本公主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