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女人對盛韶華來說,都是一樣的。
他的眼中,只有薄冰,能讓他裝進心裡的,也只有薄冰。
薄冰又豈會聽不懂他這話的意思?感動的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雙手抱着他的腰,“老公,你能不能別對我那麼好?”
真的擔心不知該如何迴應他,總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不值得他對自己那麼好,心裡難免就有點壓力。
盛韶華輕輕颳着她的鼻尖,“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難道要對外面那些女人好?”
“當然不是,你也不許對她們好。”
這沒喜歡上倒是沒什麼,可一旦在意了,就容忍不得他多看別的女人一眼,說她小氣也好,總之就是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
就連今天下午白晨晞抓着他的手,她心裡都不太舒服,後來知道情有可原,也勉強能接受了。
“嗯,老公不對她們好,只對你好。”
薄冰臉頰紅紅的,眼睛也亮晶晶的,“你說話可要算話啊。”
“嗯,這樣可滿意了?”
“你還是沒說爲什麼對我好。
“對自己的女人好,需要理由嗎?”
他挑眉,帥氣的走進了臥室,“盛太太,該睡了,快進來。”
“韶華,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叫老公。”他突然停住腳步,等着那個迷糊的小笨蛋撞上來。
薄冰果然沒料到他會站在那裡,鼻子撞上他的胸膛,整個人都被帶進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
“老公。”她可憐兮兮的揉着鼻子。
盛韶華低頭在她的鼻尖親了幾下,“不疼了。”
“……”
“想問什麼?”
“我想說,白晨晞她那麼愛你,又爲了你差點犧牲,毀容,你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心動?”
他嗤笑,“你覺得呢?”
薄冰搖頭,“如果顧修澤有這麼一天這麼對我,我也不會有感覺,畢竟我不喜歡他,頂多只是感激罷了。”
“嗯,盛太太總算是聰明瞭一回。”
“那,剛剛那個問題就當我沒問,睡覺,睡覺。”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她的心情總算輕鬆了許多。
不然有白晨晞那麼一個勁敵,壓力還真的挺大的。
當然關鍵是在韶華身上,只要他對白晨晞沒有感覺,她就安心了。
盛韶華眼睛一眯,這丫頭怎麼對他如此沒信心?
難道就因爲白晨晞做了那些事,他就必須要愛上她?這丫頭的邏輯還真是……
不過他也深思,是不是最近讓她沒有安全感了,怎麼會胡思亂想?
白晨晞的傷勢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也蠻嚴重的,麻醉藥退了之後,一陣陣刺痛從肩膀傳來,難受的厲害。
“媽,我的臉是不是很醜?”
沈碧玉削蘋果的動作頓住,不由得輕嘆一聲,“晨晞啊,你這到底是何苦呢?爲了一個盛韶華,難不成就還要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上?”
“媽咪都知道了?”
“樂子墨都跟我說了,因爲你還在昏迷,說是等你醒過來之後要做錄個口供。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說你被劫匪挾持,然後掉下山谷。”
但是沈碧玉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不事打探清楚?
昨天發生的事基本都弄清楚了,她這個傻女兒,爲了盛韶華,看看把自己弄成了什麼樣子!
她淡淡的道,“只要他沒事就好,我無所謂的。”
“怎麼無所謂?你臉上的傷口就算癒合了,也會留下傷疤。”
白晨晞臉色一白,“真的嗎?不能完全消除?”
“應該會是淡淡的印記,可是就算那樣,你能接受得了嗎?”
她這個女兒把自己的容貌看的比什麼都有重,這花容月貌的臉頰,留下道疤痕,晨晞如何能受得了?
緩緩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嘆道,“沒關係,他安全就好了,媽咪,這件事你別跟爸說,也別去找他的麻煩。”
“我能去找他什麼麻煩?他的身份擺在那裡,難道我還要去找他理論?有什麼意義?”
“那就好,總之這件事是我心甘情願的,誰都不怪。”
“這句話我不愛聽,雖然你是爲了韶華,可沒必要連薄冰也一起幫,她可是你的情敵,韶華爲了那個女人是怎麼羞辱你的,你忘了?”
沈碧玉一邊說一邊搖頭,“要我說,你幫着韶華,我也不贊成。”
說着她眼淚就流出來了,“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就心疼。”
白晨晞臉色有點蒼白,氣遊若絲的,“媽,我喜歡他。自從認識他之後,我的心裡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可他已經結婚了!”
“結婚而已,難道媽咪不知道這世上有種程序叫離婚嗎?他跟薄冰,能走多遠?一段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不過是空殼罷了。”
盛韶華和薄冰能有多恩愛,做的表面功夫而已。
“你的意思?”
“我也沒設麼打算,昨天會出手幫忙,一來是證明自己的清白,他懷疑這場陰謀是我策劃的,我總要澄清。二來,那個緊要關頭,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他手受傷,所以……”
“所以你只能委屈自己!”
沈碧玉數落着女兒,“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媽咪了?樂子墨說你跳崖,萬一回不來,你讓媽咪怎麼辦?”
白晨晞疲倦的合上眼睛,“我這不是好好的的嗎?不說了,我先睡會兒,要是他來了,記得叫醒我。”
說到這個,沈碧玉就一臉氣憤。
“你爲了他連命都不要了,他倒好,今天都沒出現過。”
這病房冷冷清清的,她沒有通知親朋好友,就是不想打擾她靜養。
最重要的是,她想看看盛韶華到底有沒有良心,如果那男人肯來探望晨晞,也許這段艱難的感情還有希望,晨晞的感情路也不會走的太艱辛。
但如果他沒來……
白晨晞估計錯誤。
盛韶華真的沒來。
不過卻讓人送了果籃過來,算是慰問了。
沈碧玉氣的差點沒把果籃給扔出去,卻被白晨晞阻止了。
怎麼說,這也是他一份心意,不是嗎?
她那麼愛他,幾乎都卑微到了塵埃裡,可他卻是這樣對待她的。
白晨晞的臉頰流下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