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修澤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蘇雪雲一臉不可思議,“那孩子是我看着長大的,雖然在夏兮的事情上是有點偏執,可也不至於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薄弘毅皺眉,“我也不想相信,子墨和韶華,還有冰兒,當時還有凌雲在,他們都目睹了修澤被帶出來的情景。”
“那也不一定是他他是被栽贓陷害的。”
薄千薇脆生生的道,“要我相信表哥會做出這麼噁心的事,絕不可能。爸,你一定要明察秋毫,還表哥一個公道。”
上官凌雲低頭喝着茶,“現在顧修澤暫時被拘留了,昨晚的事,大致就是這個樣子,何況後來又有一例女子死亡,屍首卻是完好的。院長,這個案子,應該可以結了。”
言下之意是,既然都已經找到了偷竊屍體器官的兇手,就沒有必要再繼續追查下去了。
“事情的真相還沒明瞭,你們只是看到修澤從那裡出來,可有親眼看到他動手”
蘇雪雲心慌意亂的,修澤怎麼會捅了這麼大個簍子
現在可以說是非常時期,他的名聲差點就被毀了,因爲冤枉薄冰的事,不知多少人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的,怎麼就不能安分一點
“這倒是沒看到。”
“所以說啊,既然沒看到,你又怎麼說是他做的就算眼見爲實,也要拿出一點像樣的證據,而不是直接冤枉人。”
“阿姨的意思是,我們都冤枉他了”
薄冰一身寒意的走了進來。
“冰兒回來了”薄弘毅態度和善,連語氣都是溫和的。
薄冰脫了外套,抖掉上面的雪花,“今天休息,說過要回來吃飯的。不過韶華還有點事,可能過不來了。”
薄弘毅表示理解,“韶華要打理這麼大一個公司,忙碌自然是難免的,甚至有時候還要出差,冰兒啊,你也要多多體諒他。”
女兒出嫁了,作爲父親,自然希望她的婚姻生活和和美美的。
“關於顧修澤的事情,我想爸爸已經有了決斷。”
薄弘毅說道,“我只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當真是他所爲的話,顧修澤必須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蘇雪雲的臉色很難看,“我相信修澤的爲人,絕對不可能是她。”
薄冰昨晚想了一個晚上,上官凌雲說的有道理,可顧修澤他說的也不是沒有根據,這兩個人,目前對她來說,似乎都已經變了樣。
尤其是凌雲
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樣的上官凌雲,讓她回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雖然溫柔和善,可身上卻散發着凜冽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她發現自己對他竟然產生了隔閡,特別是經過他生日那次。
“上官凌雲一直非要說是修澤做的那件事,你跟他沒有任何仇怨,爲何非要污衊他”
“我只是用事實說話。”
上官凌雲不經意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次他好像拿着院長的陳年舊事來威脅冰兒,要不是盛先生最後阻止了,恐怕”
客廳的氣氛頓時凝滯了下來。
“凌雲,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隨口一說而已。”
薄弘毅的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上官凌雲的目光帶着幾分凌厲。
薄冰的眉心一跳,爸爸過去的事情,除了顧修澤,恐怕也只有她清楚,凌雲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最近的詭異行爲,越來越讓她心裡發毛,總覺得他身上藏着一個很大的秘密,這個秘密甚至有可能危害到醫院以及爸爸。
兩天後,盛韶華得到了盛文耀的指示,帶薄冰回家。
還以爲是韶遠大哥回來了,沒想到卻看到了顧修澤。
她呼吸一滯。
“他”
盛韶華語氣淡淡的,“盛董事長不知怎麼插手管了這件事,最後讓人保釋了他,因爲沒有足夠的證據。”
薄冰心裡不太舒服,這真的跟他沒關係嗎
她也知道表哥無能爲力,盛文耀肯定是用了強硬的手段,畢竟顧修澤也算是他的兒子。
顧修澤臉上淤青一片,青一塊紫一塊的,也不知是因爲什麼事被揍了一頓。
莫非是子墨表哥動用私刑了
“今天把你們都叫回來,就是想澄清一件事。”
盛文耀的臉色陰陰沉沉的,語氣略顯的冷厲,“修澤雖然不跟我姓,可他好歹也是盛家的四少爺,不會去做那些陰暗的事情。”
盛韶華挑眉,漫不經心的摩挲着薄冰瑩潤富有光澤的指甲。
薄冰則抿着脣,盛文耀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隱晦的指責自己對顧修澤有所誤解
顧修澤清咳了一聲,“爸,別人怎麼看我,我不在乎。”
“你是不在乎,可你怎麼也是盛家的人,別總出去丟人,丟的可是盛家的臉面。”
他溫順的低頭認錯,不敢再頂撞。
“這次的事情,你插什麼手薄氏醫院沒有人嗎還被人當成兇手,吃了兩天監獄裡面的飯,是不是很過癮”
薄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盛文耀這是指桑罵槐呢,莫非覺得一切過錯都在於她
而且這次顧修澤的確是多管閒事,本來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差點就抓到那個真兇了,卻被他無緣無故的闖進來破壞了。
顧修澤囁嚅着道,“這不關醫院的事,是我想幫忙的。”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個鬼樣子,幫忙別幫倒忙就好了。”
蘇雅琴到底心疼兒子,“文耀,修澤他也知道錯了,你就高擡貴手,別再責罵他了,好不好”
“原諒”
盛文耀的目光在薄冰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大聲呵斥,“給我跪下”
薄冰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
盛韶華抓着她的手,“不是在說你。”
她擡頭,正好看到顧修澤站了起來,四目相對,竟然從他的眼裡看到了苦澀和無奈。
“文耀”
“你閉嘴看看你都教的什麼好兒子除了會鬧事,還有別的本事嗎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他一頓,他以後就別進這個家門了。”
撲通一聲,顧修澤跪在了盛文耀面前。
那清脆的聲音,連薄冰都覺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