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低聲和樂萱說着話,她現在不能喝茶,只能喝牛奶,想到未來好幾個月都只能過這樣的日子,就有點沉悶。
“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呢”
景辰很不服氣樂萱把他當成空氣,這丫頭現在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見到死敵的表情,他真的很不爽誒。
“關你什麼事”
“死丫頭,你要是不會設計婚紗的話,本少爺可以幫忙。”
“免了,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只要你離我遠一點。”
薄冰搖頭嘆息,這倆人,還真是每次見面了就吵。
“萱姐,你現在對景辰有什麼看法”
“沒什麼看法,他跟我又不是一路人,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其實我就挺羨慕木蘭的,徹底和過去撇清關係,重新開始。”
穆蘭一心都撲在學習上,想證明自己當真是要重新開始,所以薄冰並沒有把自己失蹤的事告訴她,反正都過去了,說了只會徒增煩惱。
“不過我最近去參加一個設計師培訓,那個老師真的很帥。”
“”
薄冰看她眉飛色舞的,不由得抿嘴笑了,“所以你打算約他嗎”
“人家還不一定會看上我,不過我覺得我的緣分要到了。”
“有進展的話,記得帶來給我看看,我幫你把把關。”
薄冰看向景辰的目光帶着戲謔,也罷,萱姐總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既然景辰的心不在萱姐這裡,又何必要強求
“好了,我要回去了,記得保重自己,大肚婆。”
薄冰沒好氣的瞪她,“我肚子還沒大起來呢。”
“哎呀,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嘛,要照顧好她啊,妹夫。”
盛思妍將薄冰拉到一旁,“三嫂,顧修澤的傷勢是不是跟你有關”
“算是吧,怎麼了”
“今天他回到盛家,琴姨知道他受傷的情況,哭天喊地的,雖然沒有直接點名你的名字,不過我聽的出來,她就是在諷刺你。”
“妍妍。”
盛韶華皺眉看着她,顯然不贊同她將這些瑣事告訴薄冰。
尤其是跟顧修澤有關的事,他向來會當成忌諱。
“三嫂,那我先回去了。”妍妍果然不敢再多說,攙扶着盛敏航離開了悠然居。
“那丫頭就愛胡說八道,別放在心上。”
薄冰笑了笑,“妍妍天真爛漫,真的很可愛。她從小到大都在你的高冷氣氛下生活,怎麼沒被薰陶”
“盛太太這是拐着彎罵我呢。”
“怎麼會我是在誇盛先生,難道你不知道高冷是讚美嗎”
盛韶華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真淘氣。”
管桃還在餐廳收拾殘局,薄冰白了他一眼,這人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盛韶華卻不管別人的看法,她不在的這些天,他已經受夠了那種空虛寂寞,懷中這小女人是他的妻,他爲何要在乎別人的眼光
管桃清咳了一聲,“少爺,本來我不應該多嘴的,少奶奶是醫生,有很多事情也懂得比我多,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句,這頭三個月,孕婦的身體情況不太穩定,最好別爲了一騁獸慾而傷了孩子。”
薄冰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盛韶華滿臉黑線,“桃姨,我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嗎”
管桃倒是一本正經的,“這也難說,三少還是第一次當爸爸,有的事沒人在旁邊提點,我就多說兩句。”
“桃姨,韶華他不會胡來的,是吧”
他表情冷冷的,抱着她就上了樓。
薄冰看他一副想沉悶的表情,忍俊不禁,“好了,別生氣了,嗯”
“我沒有生氣。”
她翻了個白眼,明明臉上就寫着“我很生氣”四個字,還說不生氣
得,盛先生又傲嬌了。
“桃姨也是爲了我好。”
盛韶華扶額,“盛太太,她說的,真是這樣”
三個月不能碰她,她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懷抱,要不是昨天顧及到她的身子,他早就忍不住了。
讓他忍這麼久,不是要了他的命
嬌妻在懷,卻只能看着不能吃,難不成他又要過苦行僧的日子了
“嗯,桃姨說的也沒錯,的確不能爲了一騁獸慾而不顧孩子。”
盛韶華低眉看着她,“盛太太,請問我這哪算是獸慾”
他介懷的無非就是這兩個字。
“額,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
“你是不是想捱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薄冰根本就不怕他,反正他在她面前就是紙老虎,有時候看上去很兇,可根本就捨不得對她下手。
“你捨不得揍我。”她還不怕死的撩虎鬚。
盛韶華一臉無語,她果然就仗着自己寵她,所以纔會肆無忌憚。
“盛太太最近越來越囂張了。”
薄冰擰了擰他的鼻子,“好了盛先生,別不高興嘛,寶寶在看着呢。”
他早就把那拉雜的鬍子颳了,洗去了滿臉的灰塵和滄桑,又變回之前那個風華絕代的盛三少,俊美的五官讓她看的目不轉睛。
他哪裡真的捨得打她不過是說說而已。
她又回到了他懷裡,真好。
薄冰窩在他的胸膛,“回家的感覺真好,我不就是離開了幾天嘛,好像過了好久,回來看到這些熟悉的擺設,就徹底放鬆了。”
他啞着聲音,“盛太太,別再離開我。”
她笑了笑,“不會的,我也捨不得離開你。”
“就算以後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你也不會走嗎”
她裝作沉思的模樣,“那就看是什麼事了。”
他呼吸一滯。
“好了好了,看你那麼緊張,該不會真的有事瞞着我吧”
“你這小調皮鬼。”
薄冰抱着他的脖子,兩人四目相對,從他的瞳孔裡清晰的看到自己縮小的身影,“老公,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很想我”
景辰說的那些話,她還是很在意,很心疼。
這個傻瓜,竟然還酗酒,難道不知道酒很傷身嗎
“不想。”
“真的”
“假的。”他嘆息,真是輸給她了。
“盛太太生來就是克我的。”他說的無奈,卻包含了寵溺。
薄冰嘻嘻的笑了,“不用客氣,盛先生。”
許是分離的太久,思念深切,兩人緊緊相擁,捨不得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