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素素好歹也是世家子弟,所以關於世家的基本常識她哪裡不知道?
如是,連龍躍的面子或許都不給的諸位董事,居然這麼給秦湛面子,這……
鄭素素疑惑的看向秦湛,當然了,眼神又不同了,甚至,她都忍不住想了,這混蛋好像更厲害了?
秦湛沒搭理她,頭也不回的說道:“外面等着,稍後我叫你進來,你再進來!”
說罷,咣噹一聲關上會議室的大門!
鄭素素揚了揚小拳頭,呲着小白牙,憤憤然的說道:“姓秦的,你給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嚐到本姑娘的厲害,讓你爲今天不把本姑娘當回事兒的態度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代價?嗯,做事不考慮後果,就沒有誰會不付出代價的,所以呢,在不久的某一天,秦湛付出了代價,不過嘛,貌似付出慘痛代價的卻是鄭素素……
正待鄭素素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開了,嘩啦的走出十來個男女,而這些人的表情與她也差不多,都是咬牙切齒的樣子……
不難看出,這些人應該是諸位董事的貼身秘書之流,而之所以心情這般不美麗,八成是被趕出來的!
“曉麗,怎麼回事兒啊?”鄭素素拉住一個相熟的女秘。
曉麗板着俏臉,憤憤然的說道:“太可恨了,剛纔那人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們滾蛋!”
“啊?”鄭素素怔了下,旋即瞭然,無疑,這很符合秦湛那操蛋的性子,她強忍着笑,又問道:“那你們的老闆就忍了?”
曉麗苦着臉道:“我家老闆平時可厲害了,基本上誰也不敢不給他面子,可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見了那人,就跟……
“耗資見了貓似的?”鄭素素說。
曉麗點了點頭,嘆道:“是啊,真是讓人想不通,你知道的,我家老闆的父親可是正部級的高官,平時誰見了我家老闆不給點面子?而若是平時遇到了這樣的事兒,我家老闆保準一大耳刮子就抽過去了,可是……
鄭素素嘿嘿一笑,說道:“這就叫做人比人得死!”
曉麗也是個漂亮的女孩,雖是與鄭素素比不了,但絕對也是千里挑一的大美女,她歲數不大,但眼界卻不低,在加上爲老闆暖牀幾年的關係,自是聽了不少的枕邊風,順帶着學了不少東西……
於是,聽鄭素素這麼一說,她眨了眨眼睛,愕然道:“素素,你是說,剛纔進去那位比我家老闆還牛?”
鄭素素神秘一笑,說道:“實話告訴你,你家老闆在他眼裡啥都不是,就算是他老爹站在他面前,基本上也不會給面子的!”
“他是誰啊?”曉麗半信半疑,但真的很想知道其身份。
“有好處麼?”鄭素素笑的像只小狐狸。
曉麗與鄭素素認識好幾年了,倒也幫過鄭素素幾次,所以關係處的很不錯,再加上歲數不大,除了貪慕虛榮之外,還是個典型的追星族,於是呢,層層關係一相加,倒是與鄭素素關係處的非常好,見鄭素素這時還賣關子,不禁嗔道:“素素,別鬧了,人家真的很想知道嘛!”
“好處?”鄭素素向她探出小手兒。
曉麗撇了撇小嘴,在她小手上打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剛纔那個酷酷的傢伙肯定是你家男人!”
“胡說!”鄭素素說道:“我怎麼可能看上他?”
這回換曉麗得意了,眨了眨眼睛,說道:“怎麼就不可能了?話說,素素啊,咱歲數也不小了,剛纔傢伙雖然脾氣很操蛋,但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長相啊,地位啊,什麼都不缺,還都應該是頂尖的,你呢,嗯,都是老……
“打你!”鄭素素俏臉一紅,笑罵間便追打她起來。
當然了,心裡卻是不服氣,可不是嘛,難道這年頭老貞女就活該被諷刺麼?難道活在當代,就必須得融進當代這個怪圈?不是越墮落就越快樂就不算是正常人?
比之鄭素素的不忿,會議室中的諸位董事的心情則更是壓抑了……
是了,秦湛進了會議室,先是幫諸位老闆的助力統統趕走,接着便是一下子坐到了主位!
這還不算,坐下之後,便開始笑眯眯的來回在諸位懂事的臉上打量,直到把諸位都盯得渾身發毛,才方肯放過……
而讓人納悶加不爽的是,都十幾二十分鐘了,這貨居然一言不發,讓人弄不清,他到底要什麼!
要什麼?
對了,重點就在這裡!
要知道,此間所在的諸位董事,基本上九成都是高官子弟,所以呢,便理所應該的隨着自家長輩分成了幾個派系,於是乎,有的面子可以給,有的面子就絕對不能給,而融入一個圈子,一個利益集團,雖是分享同樣的成果,卻都是面合神離,所以呢,說白了,他們只重利,至於“義”?基本上都是呵呵了……
所以呢,秦湛的面子,其實他們完全可以不給,再加上與秦湛沒有產生任何的利益衝突,倒也不擔心秦湛報復……
可今兒個,卻都給秦湛面子了!
原因?
嗯,就是被秦湛抓住了小辮子,被威脅的不來也得來,在國外也得趕緊滾回來乖乖的受威脅。
“想要被人捉住小辮子,那就別留辮子!”
秦湛一開聲,便是讓諸位董事齊齊心頭一咯噔。
“小辮子被捉住了呢?呵呵,在我看來,解決的方式,就是選擇妥協!”
聞言,諸位董事就全神貫注了,尋思着,來了,這混蛋要開始提條件了。
“不過嘛,我這人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不是僞君子,這一點,我堅信!”秦湛翹着二郎腿,侃侃而言道:“好了,不說廢話了,直接說吧,我看龍躍不順眼,我要搞他,而據我所知,他是此間最大的股東,佔了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所以,他是董事局的董事長,對吧?”
齊齊點頭,但不免就有人心頭冷笑了。
無疑的是,這裡不乏知道秦湛是誰的,所以他們都很清楚,秦湛現在的身份知道秦家的一個棄子,哪怕是假象,但是,出於假象逼真的前提,秦家便不會在資金上面支持他,如是,沒有資金,秦湛又擺明了要用錢和龍躍玩遊戲,那麼,豈不就是自取其辱?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秦湛笑道:“無非就是在想,秦湛這人太過自大了,明明什麼都沒有,偏生要跟什麼都有的人對着幹,輸,是輸定了,對吧?”
沒人回答,但無疑就是默認。
“我也承認!”秦湛說道:“想要玩好一個遊戲,首先就要站穩腳跟,有相對的資本,這些,我都沒有,所以你們有理由認定了我肯定會輸,這一點,我也不否認。”
說着,話鋒一轉道:“只是,我打小就聽過一個道理,哪怕我沒實踐過,卻堅信!那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呵呵,是不是很有道理?”
諸位董事疑惑的看向秦湛,不甚明瞭,卻多多少少猜到了點什麼。
秦湛點了點頭,許是覺得開場白已經足夠了,這便說道:“當然了,我不但認定方纔那句話有道理,還認爲另外一句話同樣有道理,那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
得,這話就明白多了,一下子,諸位董事便無不是咬牙切齒了。
肯定的是,如不出意外,秦湛定然是逼着他們掏錢,用他們的錢就對戰龍躍,可偏偏呢,明明心不甘情不願,卻因爲秦湛捉住了他們的小辮子,所以,不得不妥協又好像不行……
“不不,你們理解錯了!”秦湛擺手道:“首先,我不是強盜,所以我哪怕就是逼你們就範,也不會憑白的搶你們的錢,其次,我不是法盲,也不打算在這件事中觸犯法律,還有……
頓了下,微笑道:“諸位都不是軟柿子,我最近又是窘境,所以呢,我不想惹到一羣麻煩!”
麻煩?聽到這兩個字,諸位董事先是冷哼,這是因爲,他們都是認爲秦湛壓根就沒有自知之明,要知道,別說是秦湛一下子得罪這麼多人了,就算是得罪了一個,也絕對麻煩纏身,而一下子全部得罪了呢?那就等於是找死!
可轉念一想,似乎反應過來了!
無疑的是,秦湛剛開始便點明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而秦湛現在的存在方式,等同於孤家寡人,這便使得他暫時無需爲家裡的考慮,可他們呢?就不行了!試想,如果他們因爲報復秦湛,又一下子拍不死秦湛,萬一秦湛逮着一個往死了咬,那那個人得多倒黴?偏偏,秦湛的態度又是“一視同仁”,於是乎,問題來了,秦湛會咬誰是個未知數,同理的,便等於誰都可能被咬……
就這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下子就成了所有人的忌憚!
“我有一個問題!”一箇中年人臉色難看的說。
“請說!”秦湛微笑道。
“秦先生,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是想我們幫助你對抗龍躍,是吧?”那人問。
秦湛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好,秦先生,那我請問你,就算我們不得不幫你,不得不冒着被龍家報復的大危機幫助你,可我們事後能得到什麼好處?”那人勇敢的與秦湛對視着。
實則,心裡卻是忐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