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章辦事?
不得不說,在當下這個處處講身份的時代,像是這樣抱着嚴謹態度的工作人員,真的已經不多了。
所以,對於小戰士的那明顯就是惡劣的態度,秦湛並沒有生出惱怒的情緒。
只是,他的證件都已經遺失於阿爾卑斯山了,此刻是真的拿不出來,再就是,秦家雖是神通廣大,偏偏就當下這個部門插不進腳!
怎麼進?
秦湛沉吟了一下,對小戰士點了下頭,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三聲之後,那邊接通了電話,秦湛直接說道:“龍躍,我到了你家的地盤了,你看,是我讓人放我進去,還是讓我自己想辦法進去?”
對極,他就是直接打給了龍躍!
而其言中,妥妥的就是帶着濃濃的威脅之意!
電話那頭的龍躍並沒有顯得如此的緊張與憤怒,而是淡淡的說道:“哦,秦少此刻在華紀委?”
“龍躍,你很喜歡說廢話麼?”秦湛的語氣非常的冷淡,說道:“說實話,龍躍啊,這一次,你玩的有點大,不過你也別得意,想來你也知道我秦湛的爲人,所以,希望你玩的有點底線,也千萬別挑戰我的底線太多,不然,你應該能猜得到,我秦湛認真起來的話……
龍躍聞言心裡咯噔一聲,無疑,他哪裡不知道秦湛是何等樣人?
不過,他先是緊張了一下,旋即便是盛怒至極!
肯定的是,龍躍與秦湛是同一級別的太子黨,秦湛能囂張到的程度,他龍躍也不見得見比秦湛差了,甚至乎,在某些方面,他甚至比秦湛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之處。
“秦湛啊秦湛,你是否要太囂張了一些?”龍躍陰沉道。
秦湛呵呵道:“龍躍,我聽說…… 你在五環的‘紅色家園’的某座別墅裡養了一對雙胞胎是吧?”
“你什麼意思!”龍躍瞳孔一縮,大聲吼道:“姓秦的,禍不及家人,希望你明白這個道理。”
秦湛冷笑道:“姓龍的,我是明白這個道理,你呢?就不明白了?”
“哼,一碼歸一碼!”龍躍臉一紅,卻是反駁道:“秦湛,秦公子,據我所知,你從來都不屑對弱女子動手吧?”
人人都有軟肋,這就好比打蛇打七寸一般!
龍躍生性陰冷,看似無情,更是習慣性的玩一個仍一個,可話得說回來,那些個被他玩了就扔的女人無不是他興趣不大的,而秦湛口中那對雙胞胎呢,那就不然了,要知道,那可是龍躍好不容易“蘿莉養成”的,從十二歲養到十七歲,付出了多少金錢的代價也不多說了,就衝着那對十三歲就一起獻身給他的小寶貝兒,他怎會沒有一點感情可言?
甚至乎,龍躍都曾想過,如果可以的話,他都不介意賜予那對雙胞胎一人一個孩子……
當然了,此刻不是該龍躍回憶甜蜜與“爽”的時候,最起碼他清楚的知道,秦湛有時候是人,有時候是惡魔,而一旦從人變成惡魔的時候,他的手段,絕對可以稱之爲殘忍!
如是,萬一秦湛真的動了殺心,那麼,就算他請的那幾個武功不錯的保鏢很厲害,照樣不見得能保得住他的那對兒小寶貝兒。
“一分鐘,讓人‘請’我進去,五分鐘,讓我見到我岳父,十分鐘,讓他所謂的確鑿證據消失!”秦湛威脅道。
……龍躍沉默了。
並且,他陷入了深深地屈辱感。
無疑的是,他長這麼大,除了秦湛之外,沒有誰能這般的威脅他,且還壓的那麼的深,那麼的重,怎麼都翻不過身,一次次的挫敗,一次次的屈辱,無休無止的挑戰着他那顆驕傲的心!
只是?
他別無選擇!
“好!”
無可奈何之下,不忍失去的龍躍惡狠狠的道出一個字後,咬牙切齒的說道:“姓秦的,你給我等着!”
接着,那價值不菲的鑲了鑽石的手機,瞬間便是被他碎的四分五裂,他那急劇起伏的胸口與發青的臉色,無不是證實着他到底憤怒到了何種程度。
可惜遺憾的是,就算秦湛看到了,也不會覺得絲毫的恐懼,畢竟,在秦湛看來,龍躍表現的就像是一個玩不起的小孩子在耍脾氣而已!
果不其然,有道是“上面有人好辦事”,在咱們國家,貌似這句話就是至理中的至理,這不,前後不到一分鐘,一個肥頭大耳的官員、用着前所未有的速度,近乎飛奔一般的到了秦湛的跟前兒。
“呼!”
那官員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一邊抹着額頭上那細密的汗水,一邊極爲難的扯出一個笑臉,說道:“秦,秦少您好,我,我是來接您的。”
秦湛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跟這小戰士說清楚!”
那官員愣了下,奇怪轉頭看向那此刻一臉震驚的小戰士。
是了,他就想不明白了,如果自己沒有理解錯的話,秦湛這意思無非就是讓他解釋自己爲什麼要帶着秦湛進去,同樣,也表現秦湛有理由進去?
可是,這貌似太不符合常規了,要知道,就算是此乃重地,無關人等不得無故入內,就算是正部級的高官親自來了,就算是他們…… 也不行。
可秦湛呢,那就不同了,說句不誇張的話,只要秦湛想,就算是國家領導人的住處,只要秦湛想進去,或許都極有可能大搖大擺的進去,哪怕,誰都秦湛只是吃飽了撐的想進去溜達一圈而已!
好吧,這世界本來就是亂七八糟的,不能理解的事情太多,管他呢?
於是,這位肥頭大耳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兒的官員,愣了一下後,便有生以來第一次很友好的向一位連士官都不是小兵兵講起了道理!
可想而知,那小戰士真個是被雷的外焦裡嫩,且百思…… 哦不,是萬思不得其解了!
甚至還古怪的尋思着,難道這位正廳級的官老爺是轉了性子了?改信佛了?真信那種?所以,才一改常態了?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遠的不說,就說這位張廳長吧,心裡便是忐忑不安,要知道,他可是爲審訊苗定乾而特意成立的“專案組”的核心成員,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爲,依着秦湛的性子,過會兒啊,少不得要挨幾個打耳光子的。
進了大樓,直奔四樓!
由於秦湛威脅的很有效,所以秦湛毫無阻攔的見到了神色中透着深深疲憊的岳父大人。
當苗定乾看到秦湛的時候,激動的幾乎差點哭出來!
沒得說,秦湛來了,他便知道自己可以沉冤得雪了……
苗定乾嘴脣蠕動了一下,嗓子也有些發澀,眼睛也發熱了,眼圈紅了……
“苗叔叔,事情我來辦,你先歇一會兒!”秦湛對苗定乾笑了笑,並且從兜裡掏出一支菸、親手爲點燃。
苗定乾見此舉動,瞬間便好似吃了定心丸一般,他點了下頭,有心說上一句“麻煩您了”,可話到了嘴邊兒之後,又忽然嚥了回去,可不是嘛,有時候太客氣了那叫外道兒,外道兒了那就不把自己人當自己人看,再就是他與秦湛的關係那是再親密不過的翁婿關係,自家閨女都陪秦湛不知睡過多少次了,這佔足了便宜的小混蛋爲自己這個實質上的岳父做點事情,難道還好意思得謝一句麼?
秦湛轉過身,看向那位緊張至極的張廳長,同時又左右看了下,皺眉道:“怎麼?剛纔就你一個‘審’我岳父?”
他把那個字咬得很重!
張廳長心裡苦笑,心說,麻痹的,怎麼可能呢?那可是整整一個十人的專案組啊,且最低的都是正廳級的“爺”。
心裡腹誹,一下子卻也惱了。
可不是嘛,五分鐘之前這間屋子裡審訊苗定乾的還全部都在呢,等自己無奈的被推出去接這位小閻王回來了,人居然都他媽…… 跑了。
怎麼着?想讓老子一個人頂缸?
這麼一想,張廳長頓時便是怒極!
沒得說,他可不是英雄,自然不會爲別人承擔災難,於是,張廳長眼珠子一轉,便是故作疑惑的說道:“咦?是啊,剛纔還整整‘十個’人呢,怎麼突然就都不見了呢?哦哦,可能,或許,大概…… 是有急事兒,所以才突然離開了?”
華夏的文化,那是公認的“博大精深”,傳承五千年的文化底蘊,豈會沒有一些特殊的表達方式?
這不,張廳長很巧妙的用一個只要不是傻子就能聽懂的“反話事實”,說白了,那就是、他們知道你來,所以給自己找了各種理由離開了。
秦湛從來就不蠢,華語玩的也不錯,於是,瞬間聽懂!
秦湛就笑了,點了點頭,說道:“哦,特意爲我岳父成立的專案組是吧?”
張廳長作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攤手道:“唉,是啊,其實我是相信苗部長的,可是,唉……
虛僞了不是?
苗定乾惡狠狠的瞪着張廳長,心裡面卻是大罵着,麻痹的,剛纔我女婿沒來的時候,你麻痹的咋沒替我說幾句好話呢?
當然了,苗定乾是個斯文人,主管文化部的老大,所以呢,就算是心裡面問候遍了張廳長的女性祖宗十八代,但卻不會有辱斯文的“問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