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躁的站在窗前看夜景:“其實,我是個很喜歡玩的人,很花心的,沒有什麼專心專一的觀念,但我也搞不清楚,爲什麼我一點都不想跟他玩玩,想到我們最多也就只能玩玩,最後肯定要分道揚鑣,我心底就覺得無望,也對這段感情提不起任何的興趣,因爲看不到未來,不想陷進去,又控制不住,好像心底有個魔似的。”
“那她對你的態度呢?”主持人問。
“他對我的態度,”皇甫夜眼神黯淡下來:“我也沒有底,以前他喜歡纏着我的,不過我們已經分手四個月了,但是今天我們又見面了,我其實心裡挺激動的,可他對我好像沒以前那種佔有慾了,一直很冷漠。可是他又好像沒那麼冷漠……”
他想起雷裂在洗手間裡將他壓在牆上激烈的吻,身體一下子起了反應,腦子滾燙起來,然後他道:“最可惡的就是他對我的態度,若即若離,完全猜不透他心底是怎麼想的,我覺得他不認真,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吧,又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他眼底的唯一,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當局者的錯覺。”
他嚼了一下嘴巴,補充的說:“好煩!心一直飄忽不定!覺得生活裡缺少了點暖心的東西,從抗拒到陷入,從陷入到掙扎,從掙扎到失望,從失望到絕望,這些年來的生活都沒有這幾個月給我的感受更強烈,真的,我覺得很煩,說不出的感覺,好想有個人痛痛快快的給我一刀,別讓心這般折磨我!”
……
深夜的巴塞,幽靜的路燈,斜長的街道,厚重的歷史紋理。
雷裂裹了裹衣領,一個人走在小區的路上,心無旁騖,但腳步不快,從酒店走到小區的樓下,耗時足足半個小時。
“裂哥。”在樓下車子裡輪流守夜的保鏢看見了他,立刻下車,遞上一根菸,稟報說:“小區很安全,沒什麼危險。”
“我隨便逛逛。”雷裂說。
手下恭敬的點燃打火機,雷裂雙手微隆,點燃了煙,他抽了一口後夾在指尖,走到花圃邊沿坐下來,一個人仰着頭,像是在看什麼。
“去忙吧,不用管我。”他一個命令,保鏢遲疑了一下回到車子裡。
車子裡有三個人,輪流守夜的,雷裂的到來,讓他們三個人都不敢睡覺了。
“雷裂在那裡坐了一個小時,他都不睡覺的?”
“不知道啊,可能不放心,過來守夜的吧。”
“其實這個小區挺安全的,保安工作做得很嚴實。”
“裂哥這是做事認真謹慎,不然帝少怎麼最信任他呢。”
“可是我看他怎麼心事重重,有種孤寂的感覺,裂哥一直仰着頭,在看什麼呢?”
幾個人在車子裡聊天,一個人順着他的仰視視角,不確定的說:“這個方向只有皇甫夜的公寓吧?少奶奶的公寓在那個方向呢。你們說,他是不是一直在看皇甫夜的公寓?”
“不可能吧,裂哥玩過的男丨寵,重來不會再惦記的,況且他們都已經過去四個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