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醫院的花園裡,虞筱遇見了陳誠和他的母親。
“虞筱,這麼巧,生病了?”陳誠關切地問到。
“嗯,有點感冒。”虞筱手裡拿的是一張胚胎絨毛染色體檢測報告。
“哦,你要注意一點。”
“會的。這位是,你母親吧?”
“是的。媽,這位是我的朋友,虞筱。”
“阿姨,你好。”虞筱禮貌地和陳誠母親打着招呼,“上次聽陳誠說你病了,一直都沒有空過來看,怎麼樣,手術做了吧?”
“嗯,手術很成功,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陳誠母親高興地說到。
“伯母!”三人正說着話,劉靈遠遠地打着招呼,走過來了。
“哎,劉靈來了!”陳誠母親笑得眼睛迷了起來。
“咦,虞姐,你也在。”劉靈有些奇怪。
“哦,我剛好來拿點藥,遇到他們。我要走了,你們慢慢聊了。”虞筱和陳誠母親告辭之後轉身走了。
“劉靈也認識虞筱啊?”陳誠母親問到。
“呵呵,”劉靈笑道:“她可是我們的媒人呢!”
“哦,改天我得好好地謝謝她!”陳誠母親望着虞筱的背影恍然大悟地說到。
望着虞筱婀娜地朝停車場走去,陳誠心想虞筱怎麼還穿着那麼高的鞋子,真是太不注意了!
在停車場上了車,虞筱考慮着是不是該回父母家看看了。
自從懷孕以來,虞筱回家的次數減少了。現在想想幸好當時沒把懷孕的事告訴母親,不然現在不知該有多傷心。
沒有打電話,虞筱徑直開車回了博海大學。
推開院門,虞筱看見父母正在院子裡看書。一張茶几,兩張藤椅,一頭黑髮,一頭白髮。多少年了,這一幕從未改變過。
“咦,筱筱回來了!”林虞高興地站了起來。
“嗯,我回來了!”
“在家吃飯吧?”虞夢林摘下了老花鏡。
“好啊,不過爸爸你不用管了,我幫媽做飯。”虞筱挽着母親進了房。
廚房裡,虞筱和母親在洗菜池邊邊聊邊摘着菜。
“媽,別動!”虞筱忽然停了下來,“你怎麼也有白頭髮了?”
“呵呵,你真是傻姑娘,媽媽都六十歲了,有幾根白頭髮有什麼稀奇!”
“可你們家不是號稱永遠黑髮嗎?外公外婆去世時頭髮都是黑的。”
“只能說基本上是黑頭髮。現在的人二三十歲有幾根白頭髮都是很正常的.”
“呵呵,你說的也是。還好你沒說都是替兒女操心操白了頭。”
“幸好你們兩個沒什麼可操心的。不過父母確實都是放不下兒女的,等你做了母親就知道了。”
是呀,養兒方知父母恩,可惜我的孩子沒了,不然很快也能做媽媽了。
“喂,你好,請問是虞筱嗎?”虞筱吃飯時忽然接到了李海玲的電話。
“對,請問你哪位?”
“我是李海玲。”
“哦,你好,請問有事嗎?”
“對,我想和你見個面,你方便吧?”
倆人約在虞筱的清一茶館見面。
“說實話,我沒想過我們倆會坐在一起喝茶。”李海玲先開了口。
“哦,說得是。”虞筱附和到。
“我有件事要拜託你!”
“好,你說。”虞筱注視着李海玲。
“我病了。”李海玲輕聲說到。
“嗯,你看起來瘦多了,沒什麼大礙吧?”
“是ru腺癌!”
“確診了嗎?”
“是,前段時間我吃中藥,想保守治療。”
“哦。”
“不過效果不好,現在得手術,還要做化療。”
“你要有信心,”虞筱安慰到:“我一個朋友的母親也和你一樣,不過她坐了手術後效果很好,馬上就要出院了。”
“希望我也能如此。”李海玲說到:“不過我不想讓我兒子知道我的病,而且治療期間我會變得很難看。所以…”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讓隋遠和我們一起住。”
“對,畢竟隋軍是他的父親,他也很喜歡你。”
“好的,這個沒問題,你安心治病吧,希望你能儘快痊癒!”
“謝謝你,虞筱。”李海玲真誠地說到。
“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說一聲!”虞筱認真地說到。
虞筱回到家中大約是晚上十點半了,隋軍正在看電視。
“你去哪兒,現在纔回來?”
“李海玲約我見面。”
“她見你做什麼?”隋軍有些緊張地問到。
“你先別緊張,她想讓隋遠和我們住一段時間。”
“爲什麼?她要結婚了?”
“她生病了,是ru腺癌。”
“真的,”隋軍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她以前可是連感冒都很少的。”
“其實在疾病面前人都很脆弱,也很無奈。只能希望她能趕緊治好,ru腺癌的治癒率還是很高的。”
“是啊,不知李粵會不會陪在身邊。”
“希望會!那樣他至少是一個長情的男人。”
“如果這樣,李海玲也算找到一個愛她的人了。”
“嗯,李海玲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偉大的母親,至少她肯爲了兒子來求她心目中的敵人,這點很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