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方直接給了白自在一個漠視,繼續講解着幾塊石頭的操作思路。
不過白自在一點自知也沒有,竭力諷刺道:“喲,這麼次的毛料也相中,看來你上一次的勝利當真是運氣。”
“運氣也比你的無恥更……”
林立的反駁被秦遠方阻撓了下來。
只聽秦遠方說道:“林哥,跟這樣的人計較會降低你的智商的,歇息一下吧。”
林立無奈地苦笑開來。
“秦遠方!”
被秦遠方說成白癡的白自在憤怒到極點,若不是他身後的大熊和馬三,他早就對秦遠方動手了。不過他也不是心胸開闊的主,馬上喝罵道:“秦遠方,有種就接受我的挑戰,沒種就滾回去吃奶吧!”
大熊第一時間來到白自在的身邊,直接掐住白自在的喉嚨,如提小雞般提起來,還冷冷地問道:“老闆,需要我處理掉這個無理的傢伙嗎?”
秦遠方知道大熊在自己身邊憋了很久,心底總有一股暴戾之氣,巴不得爆發呢。不過現在是是非之地,秦遠方不能隨意亂來,只能走上前對白自在說道:“白自在,如果你老爸過來,我或許還會稍微注意一點,但像你這種連最基本的自知之明也沒有的手下敗將,我真的是興趣寥寥。”
再自在使勁掙扎,卻一直都不得掙脫。
秦遠方的話鋒一轉,說:“當然的,如果你想像上次那樣送錢的話,我也不介意。”
大熊跟秦遠方也有一段時間了,自然能領悟他的意思,當即將被自己捏得辛苦的白自在放到邊上。
咳……
白自在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但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爲大熊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不將他當人看啊。從小到大,含着金鑰匙出生的白自在還沒接觸過如此可怕的人物呢。
爲了報復,白自在也不歇息了,追問道:“你說你願意跟我賭一次?”
秦遠方點了點頭。
看到林立猶豫的眼神,秦遠方笑嘻嘻地指着地上的料子,說道:“你剛纔不是說我純粹是看運氣,連這樣的毛料也看錯嗎?我們就以這塊毛料來對賭,誰猜得準誰就是贏家。”
白自在稍微一愣,隨後就冷笑着問:“賭注是什麼?”
秦遠方本想爲自己謀劃一下的,但想起之前的諾言,於是就說道:“很簡單,那就是把以雙倍的價格將這個攤位上所有的新坑料子都買回去。”
這分明是送錢給王家遠嘛。
不過林立卻看到更深層次的意思。首先,秦遠方想借着對賭的苗頭打廣告,將王家遠的攤位宣傳出去;其次,王家遠的攤位沒了新坑料子,那就只有質量更好的老坑料而已,給大家的形象就更高,名氣自然也會更好。這樣一來,王家遠的攤位想不出名就是怪事。
白自在略略看了好運來的所有料子,譏笑道:“這攤位上的料子算來算去也就是百來萬而已,而那些新坑料子雖然數量多,但加起來估計連30萬也沒有,即使翻倍也不過60W,這樣的賭注未免太輕了吧?”
秦遠方譏笑道:“你覺得太輕,我還怕你到時候不認帳呢?要知道上一次若不是律師出面,你也打算不認帳的。”
譁……
因爲衝突而聚攏過來的人羣譁然起來。
大家都是圈子裡的人,自然知道上一次的公盤之鬥,都知道秦遠方和白自在的身份,更知道那一次的賭注非同尋常。只是不想白自在在有大量律師公證的情況下居然還想反口,這樣的人實在是太極品了。
現在大家都理解秦遠方之前那句話的意思,與白自在這樣的人計較,實在有份。
白自在咆哮道:“我們不是全數清算了麼?你別在這裡血口噴人!”
“好!”
實在不知道錯,覺得很是憤怒的白自在喝道:“好,你要賭就賭,我們甚至還可以籤法律合同。”
秦遠方陰笑道:“不用了,即使簽了你也有可能不認帳,還不如讓現場這麼多人做公證。”
“好!”
白自在巴不得如此呢。
秦遠方隨後很是慷慨地說:“別說我佔了先手的優勢欺負你。剛纔你說的是這幾塊,你隨意條挑選一塊,並先猜測其中的質量。”
“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白自在心地笑得更開心了。
他知道秦遠方很厲害,甚至連北翡翠王也覺得秦遠方很有威脅,可是白自在對自己很有信心,特別是在如此優厚的條件下。若是這樣還輸的話,那他真就沒面子站在秦遠方跟前了。
林立偷偷拉着秦遠方的衣角,擔憂問道:“遠方,你這樣是不是太過了。要知道他再怎麼說都是北翡翠王的兒子,實力多少還是有的。最關鍵的是如果他說的跟你一樣,你不是吃虧了麼。”
秦遠方很是自信地回道:“你放心吧,這東西如我之前所說的,會出乎他的意料。”
林立不由得想起之前的黑點老癬之說,隱約有點信心。
白自在認真研究了一下後,就挑選了一塊癬最少的料子,說:“這料的紅色松花偏黑,估計顏色會比較死的紅翡。至於水頭,絕對不會高到哪裡去,吹破天就是糯種的命。”
秦遠方嘴角陰笑開裡,說道:“你說得沒錯,雖然紅色會比較死,但它的確就是吹破天的命。我覺得它很可能是蛋清種棕紅翡翠;至於重量嘛,我倒是覺得有可能比較突出,或許會有3公斤也不一定呢。”
“3公斤,你做夢吧!”
白自在毫不留情地回道:“不過4公斤的料子要出3公斤的翡翠,你以爲是極品的老坑料子啊?”
秦遠方不以爲意,說:“顏色方面的結論差不多,但是水頭和重量方面就有巨大的出入,最容易看出差距的。”
白自在繼續回了一個不屑的眼神。
秦遠方說:“別在這裡裝腔作勢了,我們很快就會有答案。”
而後秦遠方就對王家遠和林立說道:“乾脆點吧,夥計們,這傢伙等着送錢呢。”
哼!
白自在冷哼一聲,率先前進。
秦遠方看着白自在驕傲的身軀,帶着森冷的笑意。而王家遠和歷歷也夠陰險的,居然招呼所有的圍觀者過去見證,十之是想讓白自在完全下不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