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了,溫席已經困了,在莫槿安的指引下熟悉了整個房子,然後說到要睡在哪裡……
莫槿安給她看,“只有這一個房間。”
“騙鬼呢你!”溫席指着旁邊,“那裡那裡那裡還有哪裡!都是房間,你以爲我是瞎子麼?”
莫槿安挑眉,“可是那些房間都不住人了,家政也沒有換牀單,你讓我怎麼睡。”
“我管你怎麼睡。”溫席說着進房間就要關門,但是被他用手擋住,溫席威脅地看着他,“離開!”
莫槿安像是沒有用力地,就那樣一直推着門,“溫席,你有點良心,這裡是我的家,你是寄住在我的家,是不是對房主客氣點。”
“可是我哥說了讓我來的,讓客氣你讓他跟你客氣啊,和我有什麼關係。”溫席無所謂地聳肩,“不過你要是覺得房間髒,我還有一個辦法。”
莫槿安讓她繼續說,溫席指着樓下的沙發,“你家沙發那麼大,不睡覺簡直就是虧了。”
“既然這樣……”莫槿安緩慢地說着,溫席挑眉等着他的話,“怎麼呢?”
莫槿安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揉的凌亂不可直視,“怎麼可能讓你去睡沙發,好了,早點休息吧。”說完退出去,還幫她把門關上。
溫席看着他出去,自己轉身靠着門,心臟忽然跳的特別厲害,他剛纔的語氣,眼神,都好……溫柔。
她捂着自己的心臟,看着這個冷色調的房間,有很大的落地窗,白天的陽光肯定特別好。
在心情極度愉悅的狀態下洗了個很舒服的澡,桌子上還放着好多護膚品,而且都是沒開包裝的。
她一瓶一瓶地看着,莫槿安還是挺有心的嘛……
“兮兮,睡了沒。”門外忽然傳來莫槿安的聲音。
溫席把東西放下,“睡了是怎麼一回事,沒睡又是怎麼一回事。”
“睡了就起牀給我開門,沒睡就直接給我開門。”莫槿安聲音帶笑,隔着門都能想象到他現在的樣子。
溫席冷哼,“你說開門就給你開門麼?想的太美了吧。”雖然這樣說着,但還是一步一步慢慢走着。
“我是有鑰匙的,你要是不開門,我就可以開了。”莫槿安說完,溫席立刻就把門打開,想着嚇一嚇他,但一開門就看到他靠在門邊,意料之中的樣子。
莫槿安看着她溼漉漉的頭髮,“怎麼又不吹頭髮?感冒頭疼你喜歡。”
“太長了,吹的好麻煩。”溫席不在意甩了甩長髮,“要不我去剪了吧,我覺得現在好長啊,剪個短髮怎麼樣,是不是會更美。”
莫槿安眷戀地摸着她的手法,手指被頭髮弄溼,“不要剪,這樣就很好看。”
“可是太麻煩了,梳着麻煩,洗着麻煩,吹着也麻煩。”溫席嘟嘴,“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長髮的痛苦。”
莫槿安推開門,徑直走進來拿着吹風機,把溫席拉倒牀邊,“來,我給你吹,早上我給你梳頭髮,但是頭髮,不要剪。”
吹風機的暖風緩緩吹着,溫席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頭上還回摩挲,“你喜歡麼?”
吹風機的聲音很大,但他還是聽到她
的問題,他一邊吹着一邊用手指輕輕滑過她的發,烏黑的髮絲,纏繞眷戀在他的指尖,很輕很輕的一句。
“很喜歡。”
溫席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不知道是吹風機的吹的臉太熱了,還是她太緊張了,就是覺得一張臉一直髮熱。
“呼……”她重重呼出一口氣,雙手忍不住放到臉上,手背的溫度本來剛剛好,但是放到臉上居然有降溫的作用。
莫槿安覺得吹得差不多了,關掉吹風機就聽到她一直深呼吸,“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沒有!”溫席立刻說道,“好了,你快出去吧!”
他從頭髮的縫隙裡看到她紅透的耳垂,用手輕輕捏住,裝作擔心的說道,眼眸帶笑,“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好像是吧。”溫席說着又捂了捂自己的臉,怎麼還是這麼燙!天啊!剛纔吹得不是頭髮是臉吧?
莫槿安坐到她身後,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着自己,“溫席,我給你吹頭髮有什麼害羞的。”
“我沒有害羞!”溫席立刻反駁道。
莫槿安挑眉,聲音帶着蠱惑,“那你臉紅什麼?”
“我是發燒了!”溫席微微嘟嘴,沒出息!不就是吹頭髮麼?有什麼好害羞的!
莫槿安撩開她的頭髮,把她的頭髮都拂到背後,看着那張白裡透紅的臉,低頭吻上去,緩緩噙住那抹櫻脣。
輕輕的,淺淺的,卻又是很動心的。
“溫席,不要迷惑我……”莫槿安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溫席被迫擡頭,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你也不要迷惑我……”
話音剛落,她覺得脖子上一涼,是一條項鍊,銀色的,很細,吊墜是一個鑲着碎鑽的不規則的形狀。
“這個給你。”莫槿安給她戴好,看着吊墜剛好垂在她的胸口,“這個戴上就摘不掉了。”
溫席本來還覺得挺好看,聽到這句話後無奈地看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給我是帶了一個項箍?我要是看到喜歡的怎麼辦?我這一輩子都只能戴這一條了?”
“你可以來找我,我幫你解開,但除了我,誰都拿不掉。”莫槿安倨傲地說道,“不過怎麼會有比這個還好看的項鍊,如果你因爲別的項鍊放棄這個,我只能說你的眼光真的不好。”
溫席嗤之以鼻,“很好看麼?我怎麼不覺得?這個奇奇怪怪的形狀是什麼,而且還不是一顆超級大的鑽石,又不是值錢又奇怪,有什麼好。”
“就憑它是出自莫爺之手,你就沒資格嫌棄它,全世界的人都沒資格說它不好。”莫槿安說着摸了摸她光滑的皮膚,“好了,帶着莫爺的幸運睡覺吧,我走了。”
溫席挑了挑眉,看着他走到門口,用極快的語速說道,“晚安。”
莫槿安嘴角帶笑,聽到她的話覺得很意外,“明天早上來和你說早安。”
看着他出去,溫席才興奮地躺在牀上,摸着脖子上的項鍊,原來受到禮物是這麼一種感覺,想着她又快速坐起來,跑到鏡子前看着這條項鍊。
真的……挺漂亮的。
出自莫爺之手的意思是,他親手做的麼?親手做的……專門親手給
她做一條項鍊,而且還送的這麼有脾氣。
溫席看着鏡子五官出衆的女孩,“其實做的很一般嘛,只是因爲我長的太好了,才能讓這條項鍊這麼好看。”
她說完又忍不住興奮地跑到牀邊,重重撲在大牀上,不斷有笑意發出。
莫槿安回到自己的臥室後,直接進了衛生間,用冷水不停地澆灌自己,溫席的浴袍裡……什麼都沒穿……真是,剛纔差點都忍不住了,不過怎麼能在這種時候……
真是自作孽!
直接送項鍊就好了,幹什麼還要去親她,到最後苦的還是自己。
不知道衝了多久,直到身體的熱度下去,他才用毛巾擦了擦臉,出去打開自己的電腦,不知道按了什麼就傳來溫席的笑意。
直接聽到笑聲,把他都嚇到了,那條項鍊裡有芯片,還可以開啓通話功能,他只是怕她遇到意外,才加急做出來的,本來只是想試試這個功能到底怎麼樣。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還可以得到別的什麼信息。
莫槿安帶着耳機,想聽聽她會說什麼話,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十五分鐘過去……
還在笑……
莫槿安皺眉,都沒空管還是溼淋淋的衣服,該不會是壞了吧?可是不應該,他已經做過很多次試驗了。
拿出手機給溫席發了條短信:你一直笑什麼,吵到隔壁了。
信息才發過去,就聽不到笑聲了,莫槿安失笑地靠着椅背,真的笑了那麼久……
他看着發來的短信:我願意,你管的着的麼。
然後就聽到那邊碎碎唸的聲音,“要不是我喜歡這條項鍊,我就是砸你的門!這個時候還這麼早,有什麼好睡的!”
他笑着又發了一條短信:不早了,要12點了。
“我去!”耳機裡傳來那姑娘驚悚的聲音,明顯聽到她的聲音變小了,“這麼好的房子,隔音這麼不好麼?天啊,莫槿安你也是一個追求表面的人啊,不怕啪啪啪的時候被人聽到麼?”
莫槿安本來只是微笑,聽着最後一句,笑的有些岔氣,自言自語地說道,“溫席你每天到底在幹什麼。”
拿着手機是真的不知道還能發什麼了。
溫席看着手機裡沒有再來的短信,果斷送了口氣,“還好這種聲音聽不到,不然我要是打呼的話,豈不是也能讓他聽到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翻着手機,這上面存着他是槿安,槿安……到是一個人模狗樣的名字,聽起來還挺好聽。
她往上翻着着,看看有什麼短信,才翻了一下,就看到一條好刺眼的短信。
溫席,我們分手吧。
居然是他提出來的,就這麼簡單?連理由都不說?
溫席忽然有些失落,看着那條短信覺得好心酸,原來……他們真的是男女朋友。
原來,他們真的分手了。
有過交集,但沒有繼續交集。
失落感涌上心頭,她現在都不好意思在直接吆喝他了,他們都是這樣,很正式的分了手,總不能因爲失憶就趾高氣昂的指揮人家啊。
原來,是真的分手……這樣的話,還不如沒有在一起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