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很漂亮。”莫槿安下意識地說道,看着面前的人又疑惑地擡眸,“兮兮,你怎麼會來找我?”
溫席狠狠捶着他的胸口,一瞬間他覺得心口處更疼,忍不住咳了幾聲,面前的女子生氣地看着他,“我來找你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麼,你要不要這麼驚訝!你是不是不想讓我來。”
“不是……只是我們才吵了架,我很意外你會先來找我。”莫槿安覺得很熱,但是觸到額頭的手的卻是冰涼。
溫席奇怪地看着他,“槿安,你特別熱麼?怎麼出這麼多汗。”
“嗯,好像是。”莫槿安覺得自己的心情很焦躁,總覺得哪裡很奇怪,他看着面前的溫席,“兮兮,你真的不生我的氣了?”
溫席奇怪地看着他,“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一點都不正常,我爲什麼要生氣呀。”她抱着他的脖子,想樹袋熊一樣的掛在他身上,“槿安,我想你了。”
“我也是。”莫槿安忽然鬆懈了,抱着面前這個柔軟的女孩,怎麼會是夢,這明明就是他的兮兮,會撒嬌會求抱抱的他的女孩。
他埋在她的脖頸處,鼻息間全是她的香氣,他滿足地抱緊她,可能之前的吵架纔是夢,可能之前的一切都是夢。
如果他們還在大學裡,他一定會好好珍惜她的,他一定不會做那麼多傷害她的事,他會在遇見她的第一面,就告訴她,他愛她,他以後會好好珍惜她。
他會先對她一見鍾情。
然後至死不渝。
最後糾纏她一輩子。
莫槿安猛地一震,心口處忽然一陣刺痛,低頭就看到溫席正凶狠地那刀刺進他的心臟,“兮兮……”
“莫槿安,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我再也不要見你了!”溫席忽然對着莫槿安大喊。
莫槿安渾身一顫,像是無法相信地看着她,目光蒼涼地看着自己的胸口。
“莫槿安,我要你後悔一輩子怎麼樣?”溫席忽然開口說道。
莫槿安看着她詭異地笑容,還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就看到她忽然劃破自己的動脈,鮮血噴了他一身,他緊緊握着她的手腕,看着她的身體慢慢癱軟。
“兮兮……兮兮!”
“莫總!”小李緊張地拍着莫槿安地肩,“莫總!你醒醒!”
莫槿安忽然睜眼,額頭全是汗水,緊張地喊着,“兮兮!”
“莫總,您是不是做夢了?這裡沒有兮兮。”小李也不知道兮兮是誰,他也是第一次聽這個名字。
莫槿安看着四周,慢慢穩定了情緒,沒有溫席,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沒有被她刺到,忽然看到了手背,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扎的針,他順着看去,發現了吊瓶。
小李連忙說道,“莫總,你高燒三十九度,一定要打點滴的!”
莫槿安不在乎的扯掉,“出去。”
“莫總……”
“出去!”莫槿安揉着眉心,感覺好累,剛剛那個夢做得真的好累,溫席,你真是一個禍水。
房間裡,棧伊看着這樣子的榭洺,忽然就想起了之前。
夏天,涼風,那個擁有俊朗笑容的男生,對她發誓,說
愛她……
“伊伊。”榭洺叫着她的名字,“我們是回不到從前了。”
“我們錯過了太久,久到現在可以用陌生來形容了,可曾經的一切,我忘不了,你也忘不了,所以我們可以做最陌生的朋友。”榭洺微微彎腰看着她的眼睛。
棧伊目光有些空洞,榭洺輕撫她的臉,“我知道我們或許已經不合適了,但是伊伊,別抗拒我可以麼,以朋友的身份。”
“朋友。”棧伊語調輕蔑,她在剋制自己的情緒,“我這樣幫你只是因爲我不想做小人。”
棧伊穿着衣服躺在牀上,雖然和他分開好久了,但從沒想過要做朋友,她始終相信,男女之間沒有純潔的友誼,尤其是……分手後還想做朋友。
或者她一直想的是,他會回來找她,死纏爛打糾纏不休。
棧伊閉眼,強硬停止自己的想法。
她一直認爲,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的人是傻瓜,而被同一個人傷害兩次的人是活該。
她不是傻瓜,更不願意活該。
“伊伊,醒醒。”
棧伊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然後感覺有人摸着她的額頭,“伊伊,先醒醒,等會再睡。”
她不耐煩地睜開眼睛,看到榭洺溫柔的眼神。
“你有點發燒,我們現在就回去。”榭洺疼惜地摸了摸她的臉。
棧伊覺得身體有些軟,她看向窗外,已經天黑了,她進來的時候還是上午,她是睡了多久。
榭洺把她拉起來,“還困麼,是不是頭疼?”
棧伊搖了搖頭,“你下午出去看了。”
榭洺點頭,“我們先回去,回去我再聯繫別人。”
“因爲我?”
“不是。是這個地方我對付不了,要容老大和老莫來。”
榭洺不知從哪抽出根類似鐵絲的東西把窗戶打開。
窗戶一打開,一股強風吹來,棧伊冷的發顫,他回頭看了看她,“一會我跳下去你就跳,敢跳麼?”
“廢話。”棧伊冷漠地說道,“跳吧。”
棧伊看着穿着一身古裝的人縱身而跳,她不知道這裡有多高,而他跳下去時,她卻意外地有些心動。
她爬上窗戶,沒人看到,她在向下跳時,嘴角是微笑着的,眼眸裡有着和平時不一樣的光彩。
失重感,擁抱,旋轉。
輕笑聲,“原來你這麼相信我。”
“就算你不接我,我也會自己站住。”棧伊耳根有些發紅,夜色濃重遮擋住她的胭脂紅。
“有誰要自己跳時,雙臂會張開。”榭洺放下她。
繞過好多角落,棧伊跑的有點氣喘,榭洺聽到微微皺眉,回身探了探她的額頭,“溫度又高了。”
“用你管。”棧伊不屑地拍開他的手。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鬧什麼彆扭。”
忽然榭洺拉着棧伊停住,棧伊看着周圍很黑,而且看着旁邊好像不是普通草原,他們是從別墅裡出來的,但這個別墅外面卻是草原。
那剛纔的別墅要修的多低纔能有這種效果。
“中計了。”榭洺忽
然說道,“真是老狐狸,專門讓我看到這條路線然後往進跳麼,呵,倒是值得玩玩了。”
棧伊不知道他具體在說什麼,只知道情況有些嚴肅,他只有在特別生氣的時候纔會用這種口氣,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笑得邪魅,看了讓人覺得很冷。
“伊伊,一會我把他們引來,你就朝這條路一直跑。”榭洺握緊她的手。
冰涼的手被握的有些疼,皮膚表層的溫度有點發熱,猛然感覺有些癢,可這是心裡癢還是手癢。
短時間好像難以區分。
“榭洺,我不會走,我說過,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榭洺皺眉,帶着怒氣,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聽到前方有人說話,“洺少,等你好久了。”
“看來我的面子還是夠大。”榭洺一邊笑一邊把不經意地把棧伊推到自己身後。
那人一身黑衣,看不出長什麼樣子,只聽他冷笑着,“洺少果然好手段啊,我那東西放的那麼隱秘你都能找到,佩服。”
“是麼,我倒是覺得特別好拿,十分順手。”榭洺輕笑着,目光帶着不屑。
那人怒視着他,“洺少今天要是把東西給我,那我們什麼事都沒有,您要是不給……”
“不給你又能怎樣?”榭洺笑着。
“道上的人都知道洺少最喜歡得理不饒人,而且在三少中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也算是給你長長見識,你不虧。”榭洺用力握了握棧伊的手,用餘光看着她,給她暗示。
棧伊冷傲地站在他身後,雷打不動。可還沒等到他再次暗示她,那邊就已經打過來。
榭洺一邊躲閃一邊顧着棧伊,有些被動。棧伊有些不悅,快速拿下一把簪子,在黑衣人糾纏榭洺時她猛地上前用簪子抵住他的喉嚨。
時間像是暫停了幾秒鐘,黑衣人才反應過來,冷笑地看向榭洺,“不愧是洺少,原來您還留着一手,我以爲您身邊跟的是美女,沒想到是殺手呀。”
榭洺這一瞬間是緊張的,他的後背已經出了一身汗,包括掌心,也是潮溼的,可他必須要配合棧伊演好這齣戲。
他笑得溫和,“所以,你可要小心了,我這美女啊,生起氣來犯了脾氣,她可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的。”
“是麼?難道沒有你的命令,她也敢動我!”那人肅殺地看向棧伊。
棧伊沒有表情,目光卻是充滿厭惡,“還沒人敢和我這麼說話。”說着手中的力道猛地加重,簪子直接扎到脖子裡,血猛得噴出一些。
“你!”黑衣人驚恐又兇殘地看着她,像是怒了,直接一巴掌揮開她。
棧伊勉強躲開,榭洺也抱着她的腰往後轉,只聽有什麼像是機關的聲音,然後就聽到了黑衣人的奸笑,“洺少,恭喜你踩到機關了。”
“什麼?!”榭洺才說完就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土地在崩塌,來不及多想,他直接推開棧伊卻加速自己的滑落。
棧伊心一驚,連忙回身剛好握住他的手,“別鬆!”
“放手!”榭洺用力掙脫着。
棧伊用兩隻手握緊他,“你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