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伊看着他從穿在裡面的襯衣的袖口上扯出一根東西,然後就看到他那東西在地上摩擦幾下,竟有些發光,好像還有什麼數字閃過,像是有電流傳過似的,總之就是很高端的樣子。
然後就看到榭洺沒事人一樣坐那了,“好了,我們就在這裡等吧。”
“你究竟除了演員還在坐什麼工作,我看剛纔那不是什麼好事,你是不是在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棧伊有些嚴肅地說道,“就算我現在沒資格管你了,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別到時候把自己搭進去。”
榭洺點着頭,“我知道你都是爲我好,你有資格管我,一直有。”
“那你說你在做什麼?”棧伊也不客氣,順着他的話往下說。
榭洺笑着挑眉,“雖然你有資格管我,但是爲了你好,我還是什麼都別說的好,真的是爲了你好,伊伊,你不知道我現在所處的環境有多黑暗。”
“我猜到了。”棧伊冷漠地說道,眉眼帶着考驗,“從剛纔那件事上我就猜到了,不就是黑道麼,但我不知道你們具體玩什麼,軍火?毒品?販賣人口?還是其他。”
“你還挺了解。”榭洺笑着和她坐在一起,把大衣袍脫下來給她披上,“現在不用跑了,你披着我的衣服休息一會。”
棧伊沒有拒絕,她真的覺得好冷,“那個人什麼時候能趕過來?”
“容老大麼?不知道,如果沒有醉死在溫柔張裡,應該很快就要來了。”榭洺肯定自己般的說道。
希望容老大沒有閒事耽誤,如果有,就算他看到他的求救信號,可能也會把他放到最後一個纔會來管。
那樣的話就完了……
老莫的話,不知道這幾天他的心情好不好,會不會理他,那個纔是根據心情做事的男人,尤其現在遇到了溫席,更是把隨心所欲當作原則。
爲什麼忽然覺得他好可憐,遇上兩個脾氣古怪的夥伴。
咖啡廳。
容餘一直等到溫席下班,他伸了伸懶腰,揉着自己肩膀。
溫席走到他身邊,笑着問道,“坐的很累麼?”
“沒有,一直看着溫美人怎麼會累,而且一直也沒看夠。”容餘那雙灰黑色的眸子笑眯眯地看着她,總覺得像一隻狐狸。
“我可以認爲,你從現在的時間就屬於我了麼?”容餘陰柔地笑着。
溫席挑了挑眉,“到明天。”
“好,到明天就都屬於我了麼。”容餘深深地看着她,總給人一種別有用意的感覺。
溫席帶着一點點警告,“你想幹什麼。”
“那不是我的事麼,爲什麼要告訴你。”容餘神秘地看着她,然後一張漂亮的臉靠近她,“不過你要是吻我一次,我就告訴你。”
溫席退後一步禮貌地笑着,“不可能。”
“我當然知道不可能。”容餘像是洞察般的說道。
他忽然轉身把她擠在車邊,那雙異域的眼眸深深撞進她眼裡,他靠她越來越近,進到兩人看着彼此都有些恍惚。
溫席帶了點緊張,雙手正要推開他,就看到他得逞似的離開。
在她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情
況下,容餘把她推進車裡,看着她呆萌的表情,“這樣子就正常多了麼。”
“啊?”
容餘手託着下巴,“溫美人,你知道你笑起來有多醜麼?”
醜……怎麼可能。
不是她自戀,而是她要用醜來形容的話,那很多人不如要去自殺了。
“我是說你笑起來很醜,尤其是那個標準笑容,簡直就是要拒人千里。”容餘用手指捏着她的頭髮。
“溫美人已經答應對我說謊用最真心的謊言,那現在,我想讓你答應我,不要對我疏離的笑,對着我,你可以生氣,可以哭鬧,可以放肆大叫,什麼都可以,就是別對我那樣笑。”
溫席的表情在猶豫,“我到底哪裡好能讓你這麼對我,我不擅長髮泄情緒,你爲什麼非要我……”
“像上次那樣,抓着我的衣領狠狠地把我甩到牆邊,警告我,吼我……”容餘享受地舒了一口氣,“真想再試一次。”
溫席有些尷尬,“我也不知道那次怎麼了。”
他用她的髮梢拂過她的耳朵,看到她不由自主打着冷顫,他的聲音魅惑,帶着曖昧的氣息還有偏低音的磁性,“算是我們更近一步,做最真實的朋友,怎麼樣?”
“容餘……”
容餘擋住她的嘴,“彆着急拒絕,給自己一個發泄口,也可我一條可以走捷徑的路。”
這樣麼……溫席眼眸微垂,正要笑卻猛然想起,剋制住,“好。”
容餘昏黑色的眸子似乎深了些,她一直在追隨槿安,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來靠近他。
而他也在努力着讓她變得優秀,然後努力引導她走到自己身邊。
“你要帶我去哪?”溫席問道。
容餘正要回答就聽咖啡廳門口傳來聲音,“溫席,你什麼意思?!”
溫席看向咆哮地劉琉,“你不是說……”
“我說你還我錢你就真的還我錢!你哪來的錢?是不是跟這個男人!溫席,我沒想逼着你這樣做,我只是太生氣你不珍惜自己!”劉琉跑到車邊大聲說道。
溫席只是笑了笑,“還是要感謝你幫了我很大的忙,我這種人,大概是不適合交朋友了。”
“溫席……”
“小姐。”容餘打斷她的話,“溫美人的性格就是這樣,你也不用太介意,明天我會送回一個完整無缺的溫席。”說完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車已經開出老遠。
溫席面不改色地看着前方,好像剛纔什麼都眉發生。過了一會像是忍受不了地抿脣,看向容餘,“容少,您能不能好好開車,出了事怎麼辦,我還很年輕。”
“你不覺得自己太不正常了麼,心理……有些病態。”容餘一句話說進她心裡,灰黑色的眼眸嚴肅起來很恐怖。
溫席拿着包的手微微用力,指骨泛白突出,她揚眉帶着笑意,裝作不在意地說着,“知道,很多人說我有病。”
“你可以不擅長和陌生人交往,可以我行我素,可以不在乎別人的想法,這些我欣賞,我喜歡,但你不能在這方面一點努力都不做,只有努力過了才能放棄,不是麼?”容餘聲音強勢,車內氣壓很低。
“你什麼都不願意去做,然後自己一個人堅持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你永遠都不會快樂。”容餘看着她,“我們是朋友,但很多事不是我能幫你的,你需要像剛纔那個女孩那樣普通的朋友。”
溫席忽然冷了眼神,口氣也變得僵硬,“我就是這樣,我病態,我堅持莫名其妙的東西,我永遠都不會快樂,你覺得不正常只是你覺得不正常。”
“不身臨其境,永遠不會感同身受。”溫席有些輕蔑地笑了,“這就是我不願意交朋友的原因,你們纔是最自以爲是的。”
容餘雙眼微眯,氣勢壓人,“溫席,你說什麼。”
“你不是聽到了麼,何必再問一遍。”
容餘猛地停車,雙眸幽深看不出情緒,盯着她看了很久,而旁邊的女子沒有一點變化,神情淡漠地看着前方,定力十足。
他不是個會妥協的男人,他只會想辦法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遇到溫席……這是一個軟硬不吃的人。
“容餘,真的,別因爲這件事煩心了,我多少年都是這樣過來的。”溫席平淡地開口,沒有悲傷和難過。
容餘聽到這話反而放鬆了,他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只是希望你,試着去讓別人接受你,沒那麼難,我只是希望你能活的普通一點。”
溫席點點頭,卻很明顯的沒聽到心裡。
容餘嘆了口氣有些不爽,“已經浪費了我二十三分鐘三秒,本來時間就很短。”
“那就更不能浪費了,走吧。”溫席也鬆了口氣,她不想再聽到關於剛纔內容的那些話了。
容餘點頭,車速不快,他怕她暈車。溫席看着周圍越來越偏僻,“你不會真的是要把我賣了吧,這什麼地方怎麼連個人都沒有。”
“你這模樣能值不少錢呢。”容餘調侃地說着,忽然笑容漸漸褪去。
溫席只看他忽然停了車,一直盯着自己袖口不知道在擺弄什麼,只是表情越來越嚴肅,笑容凝在嘴角帶着肅殺。
他忽然扭頭和溫席說道,“溫美人,我們今天大概是不能約會了,要先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溫席看他不知道發了條什麼短信,“有急事麼?”
容餘算是深思了片刻,“說急事倒也不是,因爲榭洺也沒那麼重要。”
“榭洺怎麼了?”溫席不解地問道。
容餘把她拉出車外她就聽到飛機轟隆隆的聲音,容餘替她擋着風沙,直到飛機落地他才放開她,“走吧,這裡太偏了,你和我一起上去,事情辦完再送你回來。”
“不用了吧,我自己……”溫席說着看到黑漆漆的周圍,默默點頭,“我還是跟你上去吧。”
容餘笑了,狐狸般的眼眸眯起,“這樣還是我賺了,本來只能和你呆到早上,現在可能時間要更多了。”
“你還真是不把榭洺放在眼裡。”溫席無奈地說道。
兩人上了飛機,容餘猶豫了一會還是沒給莫槿安發信息,不是什麼大事,他一個人就可以解決,而且還帶着溫美人。
槿安應該沒注意到榭洺的求救吧,他最近心情不好,平時電話都不接,現在應該更是如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