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藝。
榭洺在莫槿安的辦公室已經等了很久,他覺得自己已經睡了無數個回籠覺,他覺得自己已經把明天晚上的覺都睡了。
電話不接,難道又要去他家把他抓過來麼?
棧伊敲了敲門,進來看着暴躁地撓頭的榭洺,目光一冷,直接就往出走,“伊伊。”
棧伊挑眉回頭看着他,依舊冷漠,“哦?什麼時候洺神和我這麼熟 了。”
“難道我們不熟麼?”榭洺一雙桃花眼帶着嘲笑,精緻的五官有些陰沉。
棧伊笑着推開擋在身前的他,“難道我們熟麼?”
靜默。
榭洺笑了,一派妖嬈,“我都還記得你的味道,記得你和我纏綿的那些夜晚,記得你的哪裡最敏感,你說我們熟不熟。”
“洺神向來記女人記的清楚,怕是所有女人你都記得吧,不像我,那種人不人狗不狗的雞毛小事,我都不會放在心裡。”棧伊冷豔高傲地說道,眼底都是輕視。
榭洺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棧伊,你再說……”
“碰!”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她一個過肩摔扔到地上,棧伊撫平自己的衣領,“洺神,真是對不起,我不喜歡別人動我。”
榭洺趴在地上,狼狽地看着她,“棧伊,你居然敢摔我!”
“摔你?”棧伊笑了,一腳踏在他的背上,重重一壓,“踩你又如何。”
榭洺揮開她,才起身還沒出手就被她反擒住,棧伊抓着他的兩隻手,看似沒用多大的力氣,卻讓榭洺無法掙脫,
她站在他身後,不屑地笑着,對着他的耳朵吹氣,“洺神可不要嚇到我,我的膽子很小,受到驚嚇就會做些控制不住手腳的事。”
榭洺知道這種擒拿法,如果他強行掙脫,她就會受傷,如果她強制着不鬆手那雙手腕可能就廢了。
“怎麼不動,現在裝的挺紳士,可是你裝給誰看呢。”棧伊嘲諷地推開他,“榭洺,別再招惹我。”
榭洺抓住她的手腕,妖嬈漂亮的臉上盡是怒氣,“你一定要和我這樣麼?伊伊……有什麼事不能說開呢。”
“鬆手。”棧伊被握住的手死死攥着拳頭,語氣陰沉。
榭洺無可奈何地看着她的側臉,緩緩鬆了手,“你來找老莫幹什麼。”
棧伊微微挑眉,靈動的五官高傲冷眼,“明天進組。”
“我會通知他的。”榭洺點了點頭,不放心的囑咐道,“草原很冷,明天多穿點。”
棧伊呵笑一聲離開,榭洺頹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剛剛被抓過的溫度還在,何必去犯賤,送出的關心都被狗吃了……棧伊,你說你是有多努力,在一年的時間接了多少戲纔能有樣的成果,確實不需要他的幫助,對她來說,他怕是連狗都不如。
容餘進門就看到盯着自己雙手發呆的榭洺,“小洺子,看手相呢?看看今年什麼時候能把自己嫁出去。”
“那嫁給你好了。”榭洺沒什麼精神,仰頭靠在沙發上。
“可別,你這小模樣,我消受不起。”容餘笑着喝了口咖啡,“小
李這咖啡衝的是越來越好了。”
榭洺斜睨着他,“你應該說是老莫的咖啡買的越來越好了,我看了看都是特別純的相當稀有啊,好咖啡誰衝都是好咖啡,劣質咖啡誰衝都是劣質的,嘖嘖嘖,那傢伙什麼時候好這口了。”
容餘灰黑色的眼眸看着咖啡若有所思,忽然看到榭洺的左手一直握着右手腕,“怎麼了?想把自己鎖住?”
“我想把你鎖住。”榭洺不在意地鬆了手,嘆了口氣。
容餘輕輕輕挑眉,“你今天怎麼說話很欠收拾。”
“我已經被人收拾過了。”榭洺轉身背對着他,“看到沒?有沒有腳印,被人踩了。”
容餘讚賞的點頭,“不錯,有前途。”
“容老大……”榭洺無奈地說着,目光看着前方,“你說這談戀愛怎麼那麼麻煩呢,在一起時嫌對方麻煩,不在一起時又有不在一起的麻煩。”
容餘微微皺眉,“洺神不是沒談過戀愛麼,聽說全國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想得到你的初次。你從這百分之八十里隨便找一個,來解決你的疑惑。”
“如果我剛好喜歡的就是那百分之二十……”
容餘笑了,輕啜了口咖啡,“百分之二十里包含着不懂事小孩已經不懂事的老人,原來你口味這麼重。”
“容老大,您的段子越來越高超了。”榭洺抽搐地笑着。
容餘也不開玩笑了,語氣帶着正經,“你們明天要去的劇組是羅湖草原吧。”
“怎麼了?”
容餘眼眸裡帶着玩弄,“有一波人去了那,你小心點,可能是因爲那邊有什麼基地,你一邊拍戲一邊查吧,他們應該不知道你去了那,但還是要小心點。”
“撞到小爺我頭上算他們倒黴。”榭洺眼神透着殺氣,妖嬈冷凌。
容餘擺手,“不要直接硬碰硬,有情況通知我和老莫。”
“老莫去哪了?”榭洺忽然問道,“我正要和他算賬呢,《淺瓷》都要開拍了連個開機儀式都沒有,是不是太過分了。”
容餘看着他那副打抱不平的樣子,深邃的眸子帶着笑意,“有你在就是最好的開機儀式了,凰藝的門面擔當。”
“容老大你最近真的是越來越會玩了。”榭洺無奈了,總覺得在他周圍的人沒有正常的。
容餘點頭,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我先走了,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碰到槿安記得告訴他。”
“你去哪?”
容餘輕輕一笑,“醉死溫柔鄉。”
榭洺嘴角抽搐無語的喊道,“小心死的快啊!”
溫席看着面前容餘,容餘點了一杯咖啡以及很多甜品,“沒想到原來能喝到你配的酒,現在能吃到你做的甜品。”
“你怎麼找到這兒的。”溫席挺意外的。
容餘揚眉,“這家咖啡廳的招牌做的很大,早就想來了。查到你在這就跑過來了。”
溫席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慢慢問道,“你喜歡喝咖啡麼?”
“很一般,我喜歡喝酒。”容餘如實回答。
溫席
點了點頭,“那你早知道我在這麼?”
“嗯……不算早吧,剛剛知道。”容餘看着她的表情,“有什麼話要問麼?”
溫席抿脣,笑着搖了搖頭,“沒有。”
容餘低頭攪着咖啡,他知道她想問什麼,想問是誰買了咖啡然後她掙到很多錢,很可惜不是他,而且,他不想說是誰。
“你和槿安又鬧彆扭了?”容餘看着她的表情,“槿安已經幾天沒去上班了,不知道在幹什麼。”
溫席心裡忍不住一緊,不過還是牽強地笑着,“沒有,我們只是不會再聯繫了。”
“嗯,那很好啊。”容餘滿意地點頭,“不聯繫就好,我也輕鬆些。”
溫席習慣了他的口氣,奇怪地問道,“你輕鬆什麼?”
“我就不用擔心你太喜歡他,而沒有給我留一點點的位置了。”容餘吃着甜品,“就像這個甜品,苦味只是暫時的欺騙感官的,最後的甜纔是真的結果,溫席,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甜的結果麼。”
溫席有些發愣,他說的很對,那就是她想要的甜的結果,“可是,我的結果不是你,容餘,我不喜歡優柔寡斷,尤其是對感情,尤其是對別人的感情,這種債我知道自己換不清,你再這樣我們連朋友都沒辦法做。”
“你一定要對我這麼殘忍麼?要是我在你遇到槿安之前和你表白,你會答應我麼。”容餘灰黑色的眼眸帶着少有的認真。
溫席笑了,“你在我遇到他之前表白?那要很早的,那時我應該是不會早戀的。”
“你既然不會早戀,又爲什麼會和槿安在一起,難道你們在一起時不是早戀。”容餘不放棄地再次問道。
溫席愣了,一瞬間像是沉浸在回裡憶,“爲什麼?大概是因爲……我對他一見鍾情吧,其實之前我是不信這個詞的。”
一見鍾情,情根已種。
在她16歲的生日宴,爸爸請了很多官場上的朋友,還有很多人來是因爲爸爸的公司規模很大,換句話說,錢很多,通俗些,溜鬚拍馬。
就在那次的宴會上,她見到了莫槿安,很溫潤的莫槿安,很吸引人的莫槿安,只一眼,就好像撞到了她的心底,讓她深陷其中霎時間連目光都移不開,就那樣直愣愣地看着他。
那個她不知道自己會深愛的少年。
他是被他父親拖來的,她到現在都記得那個表情,不屑卻在忍耐,厭惡卻在微笑。
她也記得當時年少輕狂毫不顧忌的對莫槿安告白。
“你叫莫槿安啊,長的很不錯,我很喜歡你,做我的男朋友吧。”
當時的莫槿安一臉陰沉,不屑的看着她,像是再看一個笑話。
她從小就是被奉承聲包圍着長大的,還沒有人敢這麼看她,而且不理她,當時就有些不開心,“怎麼?你不是來求我爸爸辦事的嗎?你只要做我的男朋友我就和爸爸說好話,怎麼樣?很方便吧。”
他依舊是一臉倔強的不屑,溫文爾雅的樣子偏偏帶着高傲的骨氣,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就是她喜歡的樣子,夢裡她期待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