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伊抿脣,強撐起一絲笑意,“不會有事的,傑克知道自己應該能做什麼。
“我們都以爲是他把你綁來的,你們之前做了什麼交易?”溫席問道,“伊伊,現在也沒必要再瞞我了,你就實話告訴我吧。”
棧伊猶豫着,溫席皺眉,和她一起靠在牆上,“有什麼事這麼隱秘?你的孩子我都看到了,應該沒有比這個更隱秘的了吧。”
“那你還有什麼不說的。”溫席着急地看着她。
棧伊目光低垂地看着地面,“我也傑克說,我不走了,我就一直呆在他身邊,我什麼任務和活動,只要他有需求,我都可以爲他做,他想讓我怎麼樣,我就怎樣,要求就是別再針對你們,黑手黨也不要了。”
“不是說這件事有什麼好隱瞞的,而且,像我這樣的人生,就像狗似得被傑克控制着,我……”
“伊伊。”溫席抱着她的肩膀,“不丟人,你拿我們當朋友,我們不會丟了你的,伊伊,這次來就是爲了把你接回去。”
棧伊搖頭,“你們想的太簡單了,傑克不是那麼好惹的。”
“伊伊,如果榭洺連這點都比不上,他就真的沒有資格得到你和寶寶了,你放心,這次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溫席拍着她的肩,“我們等等看,如果可以,不如你就和我……”
棧伊搖頭,“不,阿遲應該是答應了傑克我會回去,我不能讓阿遲食言,我也不能對傑克食言。”
“伊伊你沒有喜歡傑克吧。”溫席表情帶笑,眼眸深處卻多了複雜的情緒。
棧伊挑眉看着她,“溫席,有時候,我想和誰或者要和誰在一起,不一定是我喜歡他。”
“阿遲喜歡傑克?”溫席追問道。
棧伊沒有否認,溫席頭疼地扶額,“這些榭洺完了,要想想怎得到你,還要哄你家的寶寶,你家的寶寶和我家的小騷包可不一樣,很難哄的樣子。”
“嗯,阿遲很聰明。”棧伊說到他時很自豪的樣子。
溫席也笑了,這麼柔軟的伊伊,能見到真是不容易。
溫席和棧伊往回走,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目光,特別強勢,只是這樣看着就讓她不舒服,她停下腳步向身後看去。
“怎麼了?”棧伊奇怪地看着她,“你看到什麼了麼?”
溫席抿脣沒有說話,她的目光凝視着一個方向,“好像有個熟人。”
“熟人?你應該沒有朋友會來這裡吧?”棧伊反問道,“要去打個招呼麼?”
溫席搖頭,“不用了,可能是我認錯了。”
他們回去,溫席讓伍晨推着車,“伍晨,你要保護好我們家的小騷包啊。”
“怎麼了?”伍晨聽出她的不對勁,目光中帶了一絲關切,“是不是感覺有人跟蹤。”
溫席笑着搖頭,拿出手機,“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和唯卿已經夠厲害了,現在還有伊伊,保護我們幾個綽綽有餘。”
“溫席,你終於聰明瞭一次。”唯卿笑着說道。
又聊了很久,棧遲臉上明顯有了不耐煩的表情,
“棧,爲什麼要浪費時間,用這些時間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不好麼?”
“我覺得就這樣和你坐在一起,很有意義呀,這是難得的一次親子活動呢,你說是不是?”棧伊微笑着看他。
棧遲的耳根泛紅,看着自己的手上的小手錶,“勉強再給你半個小時。”
溫席懷裡看着已經熟睡的莫紀辭,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家的紀辭才能這樣暖心,簡直就是一個小帥哥呀。
周圍的環境似乎有些輕微的變化,溫席的表情變了變,不過很快就被她掩飾下去,“我先去個廁所,然後我們就走吧。”
她一個人慢慢走着,手心卻出了很多汗,走到一個拐角處,她故意停步,然後彎腳繫鞋帶,手卻偷偷地動着。
就在這時,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不仔細聽都聽不到的聲音,溫席蹲的更低了。
一句標準的中文,“小姐,您是中國人麼?”
溫席驚訝的擡頭,是一張陌生的臉,她完全沒有印象,但是那抹笑容,那個注視着她的感覺,很熟悉,至少可以確定,這個人肯定肯定不是好人,一定是衝着她來的。
她揚起一抹笑容,友好地笑着,“是啊,沒想到還能碰到中國人,好神奇,您是有什麼事情麼?”
“是啊,我想問您一個問題。”那個人逼近她,嘴角的笑容很噁心。
溫席挑眉,“好啊,你問吧。”
“小姐,請問你知道哪裡是地獄麼?”說完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儘管已經有準備了,溫席還是覺得全身一冷,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溫席後退幾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在做節目麼?是不是對口號之類的,我真的不知道。”
“碰。”那個人用手攔住她,溫席順着胳膊看着他,“先生,你想做什麼?”
“呵呵……想讓你和莫槿安一起下地獄,我不想折磨你們了,死了就好。”
溫席面上一副很驚訝地樣子,“爲什麼?我們並不認識呀。”
“不認識?”那人笑着,然後把她逼在牆邊,離得她很近,溫席有些反胃,微微顰眉,“先生你……”
“我讓你看看認不認識。”那人說着就在臉上撕了一張皮,很薄的一層東西,溫席看着胸口一陣陣的反胃,受不了……
“嘔!”溫席用力推開他,在牆邊吐着。
那人拎起溫席,“現在,認識麼?”
溫席對這個人很模糊,想了很久纔想起來,“你是……羅皓!”
“我和傑克聯手了,他得到他想要的,我來做到我最想做的。”羅皓陰森地看着她,“上次莫槿安把我親愛的弟弟殺了,還把那個我看着唯一有反應的女人給殺了。”
溫席額頭漸漸浮現出了冷汗,洛絡麼?
“溫席,既然你把她殺了,那她做的事,現在是不是應該你來做了。”
溫席警惕地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羅皓笑着,“溫席,我想讓你和莫槿安死!我要你們死都不能在一起!瞧瞧這個驚慌的眼神,真
是太棒了,你知道死都不能在一起的感覺麼?”
“呵呵,我先把你上了,然後給莫槿安傳過去,然後在他最憤怒的時候,讓他死!我會讓你看着他的死,然後……你也不用活了……哈哈哈哈……”
溫席的心都揪在一起了,果然這個人是有目的的!果然還有一些噁心的目的!
“溫席,你不用這麼看着我。”羅皓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因爲你馬上就會連反抗的能力都不夠了。”
“別動!”溫席忽然用槍抵住他的太陽穴,雖然手有些顫,但氣勢也算壓人。
羅皓驚訝地看着她,“我知道你身上帶了槍,我也知道你的槍法是莫槿安教的……”
“但是,你是不是不知道,面對強者,不要在這種時候暴露自己最後的工具,面對比你強很多的人,最好的辦法不是直接面對,而是,偷襲。”
溫席眼眸中的驚慌很快就被壓下,她用力抵住他的太陽穴,“你的命,現在在我手上!”
“嗯?是麼?”羅皓看着她的樣子,喉結動了動,“好想試試你在牀上是什麼樣子,感覺,好誘人的。”
溫席的汗漸漸滴落,羅皓挑眉,“溫席。你還沒有扣動扳機,只要你一扣,這把槍就不會存在了。”
“我的槍術雖然沒有你們好,但是就這樣的距離,打爆你的頭,再簡單不過了。”溫席輕蔑地笑着。
羅皓嘆了口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莫槿安把你保護的太好了,這麼高傲只會害了你自己。”
“害不害由不得你說!”溫席說完快速扣動扳機,嘴角的笑容還在持續,嘴角還在上翹着,手腕就被狠狠一折,槍被狠狠扔到一個地方,斷了。
溫席動了動,剛好擋住他看槍的眼神,“溫席,最後的砝碼沒有了,你赤手空拳怎麼和我打。”
“你……”溫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暈,直接扛起來,他聽到了別人的腳步聲,是來找她的。
溫席在他的打的時候躲了一下,脖頸很疼,腦子有些迷糊,但還好,不至於很暈。
伍晨他們跑到溫席剛纔呆的地方,“該死!”
“彆着急啊,都是溫席的計劃,那個女人膽子大着呢。”唯卿看着手機定位器,“不過我更奇怪的是,你這個傢伙爲什麼隨身帶着定位器。”
棧遲冷笑,“有備無患。”
“在意大利的孩子,都會說成語了?”唯卿覺得接受不了,怎麼能這樣。
棧遲呵笑着,“無知。”
“走吧,我們跟着。”棧伊打斷他們的話,“要是出事就完了。”
伍晨點頭,推着嬰兒車,此時莫紀辭已經醒了,一雙朦朧的大眼睛看着四周,伍晨溫柔地說道,“小紀辭,媽媽在和你玩兒呢。”
莫紀辭根本聽不懂他說什麼,一雙眼睛已經霧氣騰騰,唯卿連忙塞給他糖果吃,“平時你媽不讓你多吃,現在給你,別哭!。”
“哇!”莫紀辭開始哭了。
莫紀辭是個不喜歡哭的孩子,很少哭,但是如果認真哭,誰都哄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