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秦耀目光閃躲，不敢看他，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在吃醋吧，這種事情打死也不能說出口。
沈允灲端正他的頭，認真看着他眼睛，說：“我和雷在外面吃飯，你不高興？”
“沒。”繼續忽悠，趴着不動，不敢看沈允灲，面色不愉。
沈允灲以指腹摩挲他的眼皮，嘆口氣，低頭親吻他嘴角：“耀，雷只是朋友，明白嗎？不要想太多。”
話是這麼說，秦耀眼珠子轉了兩圈，低頭環住沈允灲的腰：“灲，今晚，我們是不是————”
“好了，可以吃了。”嶽雷佈置好飯菜走出來說。
沈允灲沒聽到秦耀後來的話，拉他起來，說：“吃飯吧，今天一定餓了一整天對不對？”
秦耀紅了臉，沒應聲。
華仔擦着頭髮走出來，聞了聞：“好香，有吃的東西嗎？”
沈允灲指廚房，“剛熱的，趕緊吃吧，不然涼了。”
難得他會這麼和顏悅色，華仔受寵若驚連忙點頭，擡腿正撞上剛脫掉衣服準備進浴室的嶽雷，嚇得毛髮直豎立刻讓開，“對不起，老大！”
嶽雷抓住他看兩眼，伸手扯他的頭髮，說：“你這頭髮鬍子，我真看不順眼，還是去理了吧。”
像是害怕他會把自己的頭髮連根拔起似的，華仔抱住頭：“我知道了，知道了，老大，明天我就去剪。”
說完腳底抹油哧溜一聲躲進廚房。
沈允灲含笑看嶽雷，“他很怕你，你把他怎麼了？”
嶽雷白他一眼，說：“不就是來的第一天晚上把他踢下牀，讓他睡地板嗎？沒怎麼着他啊，誰知道他爲什麼見到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整天躲躲藏藏。”
沈允灲笑起來，拍拍他的肩，“得了，看你那表情，要吃人似的。”說着推他進浴室。
吃了飯洗了澡，四個人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打了會兒牌，十一點的樣子就各自進屋睡覺。
站在門口，秦耀深吸兩口氣，捏緊拳頭，反攻，反攻，今晚無論如何一定要得手。
沈允灲打開電腦開始清理賬目。
秦耀鑽進被子，睡了一整天，怎麼可能睡得着，就那麼靠在牀頭望着沈允灲，仔仔細細看他，越看越喜歡，簡直像撿到了寶。
忍不住得意笑起來，喚認真工作的沈允灲，“灲，灲，灲，灲——————”
“怎麼了？”沈允灲莫名，擡頭看他，見他一個人躺着傻笑，忍不住也笑起來，問：“怎麼了，笑成那樣？”
秦耀翻身趴下橫呈在牀上，望着沈允灲說：“你長得真帥！”
沈允灲揉了揉他的頭髮，沒說什麼，繼續工作。
“帥呆了，你知道嗎？我迷死你了！”說完咧嘴笑出聲在牀上打起滾來。
沈允灲搖搖頭，簡直像個孩子。
把賬目錄完關上電腦，回頭見秦耀還在看着他傻笑，再次無奈搖頭，說：“不早了，睡吧。”
秦耀連忙點頭規規矩矩把旁邊的枕頭擺好掀開被子，看着沈允灲解開睡衣脫掉褲子上牀。
用手戳了戳他胯上那點薄薄的布料，說：“我最喜歡你這條內褲，性感得不得了，什麼時候我也去買一條。”
沈允灲笑着把他摟入懷中說：“不用買了，我們尺寸差不多，你穿我的吧，我有幾條剛寄過來還沒拆封。”
“真的嗎？”秦耀趴在他身上睜大眼問，“那你拿出來，我試試。”
“明天早上吧，現在要做另一件事，把褲子脫了。”沈允灲親吻他的臉頰說。
秦耀一個機靈，屁股反射性的痛起來，抓住褲腰帶不讓沈允灲碰，說：“灲，昨天晚上做得太厲害，我現在還沒恢復呢。”
沈允灲笑起來，拉開他的手，說：“我知道啊，所以纔要你脫褲子。”
褲子被拉下去，屁股一涼，秦耀認命的閉上眼，完了，明天肯定下不了牀，華仔說不定又會笑掉大牙。
身體像死豬一樣被沈允灲翻過去趴在牀上，屁股被掰開，秦耀咬牙抓緊枕頭等待劇痛來臨。
誰知穴口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涼涼的，像螞蟻在爬。
驚訝回頭看見沈允灲跪在他身邊正在仔細塗抹着什麼，然後一根手指緩緩伸進體內，那種酥麻的感覺也隨之蔓延，涼颼颼的，“灲，你在幹什麼？”
沈允灲看他一眼，說：“消炎止痛藥。這幾天有點過，今天早上才發現家裡沒藥，忍着點，我要把藥抹進去。”
“哦。”秦耀臉上再次燙起來，收回目光安心閉上眼，嘴角幸福揚起，灲在關心我。
閉上眼身體變得有些敏感，沈允灲的手指在體內緩緩滑動，撫摸內壁，很舒服。
秦耀蹭了蹭牀單，無意識呻吟出聲“嗯————嗯————好舒服，灲，裡面一點，嗯——————嗯————”
不知不覺前端硬了起來，秦耀睜開眼偷偷瞄沈允灲，他臉上也有淡淡的粉色，很熟悉的紅暈，每當他情動時就會這樣，不是很豔，但是如宣紙上墨染的梅花，別有一番韻味。
察覺他的目光，沈允灲扭頭看他，兩相凝望，相視一笑，心意就那麼相通了，沈允灲撤出手指把藥膏放回牀頭櫃，秦耀順勢將他拉入懷中壓倒在牀上。
親吻，纏綿，情動，火熱的軀體相互糾纏索要，汗水一顆一顆滑落，光滑的脊背在燈光下泛出誘人的粉紅色澤。
秦耀與沈允灲十指交叉，從正面進入他，沈允灲的腿環在他腰上，仰頭挺腰，身體懸空緊繃，發出滿足的嘆息聲，輕聲喚他：“耀————耀——————”
秦耀應着他的聲，親吻他的鎖骨耳垂，環抱着他動起來。
眩目的光芒一直在視野裡閃爍，沈允灲眼神迷離抓住秦耀的頭髮，發抖的親吻着他，吞聲呻吟，喉結迅速滑動，飢渴的感覺自內心深處爆發出來，因爲被愛着，因爲被深深地愛着，這樣的飢渴，這樣的飢渴幾乎要將理智淹沒，整個人都要被傾覆了。
沈允灲大口呼吸，使勁搖頭，不行，不行，會死掉的————————
秦耀，秦耀，走開！走開！
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
假的，都是假的，什麼都是假的！
什麼愛，什麼愛？根本沒有愛，沒有愛，只有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
沈允灲嗚咽起來，睜開眼絕望望着天花板，眼淚無聲滑落，救救我，救救我啊，曉風，不要扔下我一個人，救救我啊——————求你————求你——————不要扔下我——————
“hate/him，kil/him！逃吧，逃出生天，永遠離開，拯救，拯救，拯救沒有黎明的黑夜……”
“哭吧，哭吧，哭泣沒有罪，吐出你的靈魂，強姦你的理智，埋葬你的理想，飛向，飛向，飛向地獄深處的罪惡……”
舞臺上的人，舞臺上有着長髮，有着黑色曼陀羅，笑起來妖豔非常卻面無表情的人，在哪裡？
在哪裡，爲什麼只有歌聲？
灰濛濛的舞臺上，昏暗的燈光，塵土飛揚，空無一人。
人呢，曉風，蝶，子鍵，雷，人呢，都到哪裡去了？？？
“啊——————！！！啊——————！！！曉風————曉風————————！！！啊！！！————————曉風————蝶————！！！”
沈允灲捧住頭髮出淒厲的尖叫聲，秦耀被他推開滾到牀下。
“嘭！”
嶽雷一腳踹開房門衝進來，推開剛剛爬起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秦耀一把將沈允灲緊緊摟在懷中，“灲，灲，灲，你怎麼了？？？清醒點，灲！”
秦耀呆呆看着他們。
嶽雷緊緊抱住沈允灲，不停親吻安慰他，“沒事了，沒事了，灲，他們都在，都在，你看，我不是陪着你嗎？”
“曉風，曉風，雷，曉風呢？蝶呢？曉風，曉風，把曉風還給我，雷，曉風，把曉風還給我，求你，我不能沒有他，不能沒有他，雷，我求你，把曉風還給我，我什麼都沒有隻有他，只有他，雷，我求求你，把曉風還給我。”沈允灲死命抓住嶽雷哀求，大哭大叫。
嶽雷只能含淚死死抱着他不讓他掙扎，“灲，灲，你聽我說，聽我說，他們還在，他們還活着，對我們來說，他們永遠不可能離開，你說對不對？灲，灲，求你，別再哭了。”
瘋子！
他們都是瘋子！
兩個人都在發狂。
秦耀站起來走到嶽雷身後捏住他的脖子，從穴道上微微一用力，嶽雷高大的身體立刻萎頓低下頭，鬆開沈允灲。
“你們根本不該聚在一起，不該成爲朋友。”秦耀說，把他搬下牀扔給站在門口的華仔說：“把門關上。”
沈允灲神志不清，甚至沒發現嶽雷的離開，掙脫鉗制之後他就在牀上亂爬找東西，“曉風，曉風，曉風——————曉風————曉風——————”
秦耀聽得心酸，將他拉到身邊整個人覆蓋在他身上，關了燈，在黑暗中說：“真是，做到一半竟然被你踢下牀，要是害我陽痿，看我怎麼收拾你。”
“曉風，曉風，曉風——————”
沈允灲在他身下抽搐，哆哆嗦嗦哭泣，已經沒多大力氣掙扎。
“好了，管你什麼曉風，大風的，蜂蜂蝶蝶的，通通給我忘了，現在認真感受一下是誰在你身邊。”說着擡起沈允灲的腿狠狠頂入他的身體，抱着他快速律動，要以慾火燃燒他的理智，“既然你說你沒有心，那麼就用身體記住我，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是誰在你的身邊！”
呻吟——————
哭泣————————
呻吟——————
哭泣————————
爾後是呻吟，持續不斷的呻吟，痛苦的，含淚的，苦悶的，魅惑的呻吟。
秦耀把沈允灲的嘴脣咬破，用力吮吸他嘴裡的血液，苦澀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