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雨中的蝴蝶

高考之後,我一直待在家裡,對外面的事不聞不問。我唯一所知道的就是西西很晚纔回家,而且也打扮的漂亮,一定是天天跟木易約會吧!用得着嗎?愛炫耀的女人,真噁心。

直到有一天,媽媽突然叫我去她的房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來到媽*房裡,我忐忑不安的看着她。有什麼事要發生嗎?我好像最近沒做錯什麼吧!我心裡暗想。

東東,媽媽再三考慮了一下,還是讓你上學吧!畢竟你還小,我們也不可能讓你這麼小就出來工作,這樣對你也不公平。東東,你願意再去讀書嗎?媽媽望着我說。

啊,我又可以讀書了,我一定要把西西的銳氣挫下去。

媽媽,我願意,我一定好好學,我的心裡涌上來一種莫名的高興。媽媽欣慰的點了點頭。

我剛想走出房門的時候,媽媽背對着我說:“東東,你一定要對西西好,不能再去傷害她了,她爲你做出的犧牲已經夠多的了。”我有點吃驚,但沒理媽媽就徑直走了。

今天好高興啊,好久沒出去過了,全身都快長黴了。換了一件漂亮的衣服,揹着一個小包包就出門啦!一切都是那麼可愛,我好喜歡啊。

我在一個酒吧門口停住了腳步,今天難得我高興,去酒吧跳跳舞吧。於是甩了甩我又長長的頭髮走了進去。裡面燈紅酒綠,好不熱鬧,我正想找個位子坐下,突然我看見了一個人,她是那麼眼熟。雖然濃妝豔抹,但還是美麗動人,彷彿誤入俗塵的天使。她就是我的妹妹——西西。

她的身邊是一個滿身肥肉的噁心男人,一隻手摟着西西的腰,一隻手在西西身上*。而西西竟然不發火,還衝那個男的笑。天那,這不會是夢吧,我是不是眼花了呀!她怎麼……。

呵呵,這樣也好,正如我意。我這就去叫木易,讓他看看他心愛的人是個下*的不能再下*的女人,到時候……他就是我的了。

當我和木易出現在西西面前時,西西的臉一下子就變白了,像紙一樣白。手中的酒杯也跌落在地上摔的粉碎。紅紅的酒灑了一地,像血一樣的顏色,詭異而豔麗。

爲什麼你真的來做這個,我不是說我們一起想辦法的嗎?西西,你怎麼這麼傻啊?你這樣做又值得嗎?木易的眼睛紅紅的,聲音嘶啞,他直直的看着西西,眼裡沒有厭惡和鄙視,多的卻是疼惜和憐愛。真搞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木易,你看到了吧!你心目中的西西原來是一個*女,是一個下*的女人,她欺騙了你,你不恨她嗎?像她這樣的女人真是該死,木易,你回到我的身邊吧,我不會欺騙你,更不會想她一樣作*自己。我爲了你什麼都願意做。

西西呀,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僞裝的可真好,我們竟然沒發現你原來是幹這一*勾當的,你一定也是靠這個老勾引的木易吧?哈哈……

“啪”,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竟然是她——西西,她竟然敢打我。從小到大我就沒被人打過,她這個*居然打我,我不甘心,我要她十倍的還回來。

我剛想還手打她,她就跑了出去,我馬上去追她。突然我的手被人拽住了,我被拉了回來。是木易!?他想幹嘛?

我甩掉他的手吼道:“你有病啊,她這麼下*你居然還幫她,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又是一巴掌,木易他也打我。我想還手,可是手卻被他扣着無法動彈。你憑什麼打我,我哭着說。你是不是在怪我不該揭發她是嗎?他這樣對你你還幫她,你是不是吃錯藥啦。

你懂什麼?你又知道什麼?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都是因爲你,是你害了她,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你而造成的,你還有什麼資格去說她、罵她,你配嗎?木易現在像一頭髮怒的猛獸,我害怕,也爲他說的話而震驚。

因爲我?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又沒叫她去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現在反倒怪起我來拉,好笑。

你知道爲什麼西西會選擇來做這個嗎?其實我知道這件事……

什麼,你知道?你知道怎麼還……

你以爲我想讓她來嗎?當初我是一萬個不同意,誰願意自己的女朋友去做這些事啊!

可是我怎麼勸她都不聽,一開始我以爲她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居然……木易哭了。

那關我什麼事啊?

你知道嗎?當西西知道你的媽媽堅決不讓你讀書的時候有多難過。她說:“姐姐是一個驕傲的人,永遠不喜歡走在最後,雖然那天她說不讀書了,但從她的眼睛裡我能看出她說的是假話。我不想她從此生活在別人的歧視和難過中,我必須幫助她。”錢是擺在她面前的最大難題,她叫我跟她一起想辦法,可是我們又能想什麼法子呢?就在這時我們走到了酒吧門口,她說她想到了,我一下子就知道她想幹嘛!我立馬阻止她,可是萬萬沒想到她還是去了。

爲什麼她爲你做了那麼多你還嫌棄她,你以爲你是誰呀?所有的人都應該依着你,聽你的啊?這個世界上除了西西,我們誰會去受你的那份窩囊氣,她欠你的啊,她憑什麼要寵着你讓着你啊?可是你不領情就算了,你居然還這樣對她,你還是人嗎你?

現在她爲了你連一輩子都搭進去了,你還想她怎樣啊,難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她爲了你犧牲了那麼多還嫌不夠嗎?

我懵了,我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啊?我還是人嗎?我不敢相信西西竟然爲了我而犧牲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我真是該死。這時我才明白,原來愛我的人一直在我的身邊沒離開,只是我被嫉妒抹殺了靈魂而已。

西西,是姐姐對不起你,我狂奔出酒吧,我要去找西西,我要向她懺悔,我要得到她的原諒,不然我一輩子都會活在自責中的。木易也追了出來。

西西,我看見她了,我叫了她一聲,她馬上回過頭來看我,我大聲對她說:“西西,姐姐對不起你”我……耀眼的車燈,刺耳的剎車聲。西西像一隻受傷的蝴蝶慢慢的跌落在地,紅的血,像她灑掉的酒一樣醒目。

西西,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天空下起雨了,輕輕的打在西西的身上,像是在爲她送別,爲她哭泣。走了,就這樣的永遠再見。東東和西西真的永不分離嗎?

一轉頭,看見木易,他望着我說:“一切都結束了”。他一下子抱住我,緊緊的、狠狠的,生怕我跑掉。我全身猛的一顫,他在我耳邊呼喚:“西西、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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