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是因爲她這一推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那李豔華竟然被她推得踉蹌倒在陽臺邊上,然後撞在陽臺邊的圍欄上,接着她的整個身子沒有被控制住,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猛地就從陽臺上摔了下去。.
朱容容聽到她“啊——”的大叫一聲,也被嚇壞了,她轉過身去一看,就見到李豔華已經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衝下去了,她自己根本就連阻止都沒有辦法。
她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李豔華就已經衝到下面去了。
朱容容連忙喊道:“李阿姨,你沒事吧?”
她喊了這一句,但李豔華也聽不到了,因爲她已經從高處落地了。
朱容容愣住了,剛纔的事情就好像噩夢一般,她足足在那裡發了有兩分鐘的呆,等到她看到下面有很多人聚攏在一起的時候,這才意識到真的是出事了。
她相信很快地就有人找到這上面來,所以現在她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逃走。
她想也不想轉身就走,而差點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她正準備走的時候,那個人卻很她說道:“朱小姐,你還是不要這麼着急走了,我相信你下去的話,一定會被人堵個正着的。”
那個人穿着服務生的服侍,想必是這酒店的服務生。.
朱容容愣了一下,非常害怕地問他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我剛纔聽到了你們兩個全部的對話內容,不過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來,你跟我過來。”說着,他就跟朱容容走了下去,然後他帶着朱容容從酒店的後門離開。
朱容容心裡對他非常地感激,連忙說道:“謝謝你啊。”
“不用客氣。”他笑着對朱容容說:“對了,我剛纔聽到你們在說你叫朱容容,而剛纔跟你對質的那個女人我似乎以前在報紙上見過她,她是市長夫人是不是?”
朱容容聽到他這麼問後,頓時充滿了警惕,連忙問他說道:“你想要做什麼?”
“哦,我也不想做什麼,只不過嘛你看我今天幫了你……”他邊說着,邊擡起頭來望着朱容容。映着後門的燈光,朱容容才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人大概也就是有二十二三歲,最多不超過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看他樣子有一點流裡流氣的,雖然是穿着那服務生的服侍,可是還是遮掩不住他那份流裡流氣的模樣。
他跟朱容容說話的時候,幾乎要把臉湊到朱容容的臉上,人看上去非常的討厭。朱容容不禁後悔,剛纔爲什麼要跟着他一起下來。
而他似乎已經完全知道朱容容心裡在想什麼,就笑着對她說道:“剛纔如果你不跟我從上面下來的話,我相信你現在已經被人給抓住了。朱小姐,難道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朱容容非常緊張地望着他問道。
“我什麼也不想,我只想你把你的電話給我,否則的話我可不擔保我現在不會報警啊。”
朱容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就只好把手機拿出來給了他。
他在朱容容的手機上面撥了一個電話號碼,緊接着他的電話就響了,然後他又把電話還給朱容容,笑着說道:“好了,剛纔我撥打的就是我的電話,我們隨時聯繫,多親近親近,我先走了。”說着,他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後,又笑着對朱容容說道:“你也趕緊回去吧,放心吧,警察一時半會查不到這後門來的。”
朱容容心裡面有點害怕,她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那種好心幫別人的人,他之所以幫自己肯定是有什麼陰謀。
那個人則像是明白了朱容容的想法一樣,他就笑着對朱容容說道:“我是這酒店的服務生,我的名字叫做張小三。對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可是我勸你最好不要把手機給換了,如果你換了手機號讓我找不到你的話,我想我就只好讓我的兄弟們幫忙四處去打聽了。能跟市長夫人在一起的,想必也就是市長夫人身邊的人,要想打聽清楚是誰應該也不是很難。不過嘛,到時候我可不擔保我會不會把剛纔你們兩個人在陽臺上糾纏的那一幕給說出去。”
“就算你說出去又有什麼用?”朱容容這個時候終於稍微冷靜了一點,“就算你說出去也不一定會有人相信你。”
“是啊,可是有手機短片爲證,那又不一樣了。”他邊說着,邊打開了手機,緊接着剛纔朱容容和李豔華爭執的那一幕就被放了出來。
“你竟然偷拍?”
“是啊,當然要偷拍了,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可能不偷拍呢?只不過嘛,我最開始是覺得市長夫人跟人爭執挺有意思的,但是到現在嘛就不僅僅是有意思這麼簡單了,你說是不是啊?”說着,他就笑了笑,轉身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朱容容頓時陷入了極大的惶恐之中,她心裡頭很明白,這個人絕對不會就這麼放過自己的,既然他手裡面有自己犯罪的證據,他肯定後面還會威脅自己。
朱容容一邊茫然地在馬路上走着,一邊在想這件事。想了很久,她才平靜下來,她相信就算是這個張小三想要威脅她,那麼充其量也不過是想要錢而已,既然他想要錢,給他就是了。
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酒店的小小服務生,就算是要錢想必要的也有數,也不會很多。關鍵是現在李豔華怎麼樣了,如果李豔華死了,她該怎麼跟嶽忠誠交待?如果李豔華還活着,出來指證她,那她又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