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教授揮了揮手,對她說:“好了,你下去吧。.”朱容容便滿腹委屈的走了出去,她心裡面非常的惱怒,她知道這是李光明故意要報復自己,所以才這麼做的,然而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正好她下午只有一二節有課,到了第三節課就來到了階梯平時開例會用的大教室六,來到大教室六後,她發現裡面還沒有幾個人,這次她怕李光明再拿自己遲到來藉機說事,所以就來得非常早。
進去之後,她就在那裡等待着,又過了十幾分鍾,所有的人才都來全了,到最後李光明才踩着鈴聲走了進來,李光明站在主席臺上,他把話筒拿了起來,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對所有的人說道:“今天我之所以召集大家來加開例會,是因爲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來做。這件事情關係着我們學校的名譽,不管是誰,一定要做得全情投入。”說到這裡,他輕輕的咳嗽了一下,這才說道:“美國休斯敦大學有一個學術交流團這幾天將會來北京進行學術交流,他們的第三個站點就是我們學校,我和領導談過話了,領導說這次的接待活動將我們學生會全權負責,下面將由我安排一下接待人手。”說着李光明就念出了十幾個人的名字,這些人裡面也有朱容容,也有李光明。
李光明輕聲咳嗽了一下,說道:“接待外賓這畢竟代表着我們學校的形象,所以我們儘量會選一些外形還不錯的學生前去接待,那一天我希望所有名單上的同學都要出席,如果發現有學生會的幹部或者幹事不出席的話,到時候將會記大過處分,這一點我已經跟學校領導通過氣了。你們有問題嗎?”說完李光明就挨個問每個人。
等到問到朱容容的時候,朱容容雖然有萬般的不情願,她還是點了頭說:“沒問題。.”
“沒問題就好,我希望到時候一個人都不要遲到,我們在星期三上午九點鐘在學校門口集合,如果誰也課的話請及時和任課老師請假。”於是所有的人都點頭答應着,說完這些後,李光明又清了清嗓子,往朱容容這邊看了一下,說:“近期有個別同學急着去參加相親類節目,而不來參加學生會的活動,這是非常惡劣的行爲,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出現第二次,否則的話,如果情況嚴重的話,鬧到學校的領導那裡,有可能被記大過,甚至可能會開除。”他最後那句話顯然是故意嚇朱容容的,但是效果很好,朱容容顯然被嚇到了。
朱容容嚇了一跳,她心裡頭就有些害怕起來,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靜靜的坐在那裡,心裡卻是波濤洶涌。
李光明又吩咐了幾句之後,這才吩咐大家散場,正好接下來朱容容也沒有節目錄制,正好可以去參加接待外賓的活動,朱容容心裡頭安慰自己,這是一個學術訪問團體,說不定自己也能夠跟他交流道很多中西文化方面的東西呢。
到了第三天上午,朱容容正好是公共課,便向公共課的老師請了假,然後他們在八點五十左右的時候就到了學校門口,等着那學術交流團的到來,一直到了九點零五分,纔看到有幾輛白色的奔馳和寶馬開了過來,過了沒多久,車就在學校的北門口停下,從裡面走出了一些人來。
朱容容擡頭看了下,這一行大概有十七八個人的樣子,每個人脖子上都掛着一個牌子,這些車也不知道是哪個學校,或者是什麼別的機構提供了,他們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有五十歲左右的老教授,顯然就是休斯敦大學舉辦這次活動的總負責人亨尼丹教授。
亨尼丹教授的後面還跟着幾個比他稍微年輕一點的外國人,再往後既有外國人,也有中國人,也有一些看上去有不到二十歲的學生打扮的人。
朱容容跟在那十幾個人的後面,她忽然之間覺得有點怯場,而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更何況這個時機正是李光明來展示自己的時候,李光明又怎麼會把這樣大好的時機給讓人呢?所以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李光明已經上前去同那亨尼丹教授握了握手,然後就同他說了一些話。
亨尼丹教授也同他交流,兩個人用英語熟練的交流着,旁人根本就插不上話,然後李光明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他們跟着自己往會議室走。
今天朱容容他們都穿了統一的校服,個個看上去精神抖擻,只有朱容容提不起精神來,亨尼丹教授帶的那羣人便從朱容容他們的身邊走過。朱容容他們在兩邊站着,等着他們全都都完了才能跟在跟上後面。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影從朱容容的面前走過,朱容容下意識的擡起都來一看,當一身白色休閒服打扮的那個人出現在朱容容的視野裡後,朱容容驚得差點摔倒在地上,多虧旁邊的一個女生扶了她一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你沒事吧?”
朱容容搖搖頭,她緊緊的盯着那個人的背影,是他,沒有想到真的是他,他竟然也來了。朱容容這纔想起他竟然也來了,他,就是朱容容想了很久很久,卻又不敢面對的那個人,劉紹安。
朱容容這纔想起,之前假冒樸曉琴和劉紹安通信的時候,劉紹安曾經在信裡面提起過要來北京參加學術交流的事情,她呆呆的望着劉紹安的背影,劉紹安走起路來仍舊是那樣的輕快、矯健,雖然是有很半年的時間沒見了,但是他跟以前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就是他的頭髮稍微的短了一點,人看上去也稍微瘦削了一些,但是卻顯得愈發的精神起來。
他仍舊是那樣的帥氣,仍舊是那樣的陽光,可是與以往不同的是,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朱容容,他同旁邊的幾個人一邊走着,一邊說說笑笑的,而朱容容則失魂落魄的跟在他們的後面。
走了幾步後,朱容容這纔跟身邊的那位學生會的幹部季曉琴說道:“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想先回去,可以嗎?”
“不舒服?”季曉琴挑了挑眉說:“那可不行,這是學生會主席李光明欽點的接待名單,要是你走了的話,那就等同於犯了大錯誤,你可不想因爲這麼件小事學校警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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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容容噙着淚,點了點頭,她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無力的跟在後面,劉紹安仍舊是在前面走,他談笑風生,指點江山,看上去是那般的朝氣蓬勃,而他就在朱容容的面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那麼近,而朱容容卻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那樣遠,兩個人之間好象有着一道永遠都跨越不了的鴻溝一樣,自己只能夠遠遠的遙望他,卻不能夠跟他有任何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