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虹倒是覺得有些奇怪起來了,她便追根究底地說道:“爸爸,我剛纔看提起容容,您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是不是當年發生過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您纔不想見她呀?”
陳院長一時之間面色通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高飛虹便又繼續說道:“其實容容那人也沒什麼,就是自尊心挺強的,既然大家都認識,大家不妨明天就見個面吧。”
高飛虹一直在旁邊喊着,那陳院長還不知道該說什麼,陳一生便也上前去拖着他的手臂對他說道:“爸爸,既然容容有心要看淡當年的事情,您又何必耿耿於懷呢?既然她想跟我們見個面,不如就跟她見一面吧。”
聽了他的話後,陳院長終於點了點頭,他心想就算見面那又能怎麼樣呢?同時他又擔心朱容容會在高飛虹面前揭穿他自身份,所以他就對陳一生使了個眼色,看了一眼高飛虹。
那陳一生連忙說道:“明天下午飛虹應該不能去,飛虹她還要值班呢,就只有我們兩個去赴容容的約了,你覺得怎麼樣?”
陳院長這才放下心來,笑呵呵地說道:“好,那我們明天就一起去吧。”?”“
“誰說我不去了呀,我只是晚點去而已,公公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去的。”
陳院長只好尷尬地點了點頭,他們就這樣各懷心事地回到了家裡面,而朱容容也在精心策劃着她的舉動。
到了第二天下午,朱容容果然一大早就趕到了那家五星級的大酒店蓬萊居里面,而且這次她不是一個人去的。等到了蓬萊居,她就在那裡等待着陳一生和陳院長,過了很久陳一生和陳院長才來到。
朱容容擡頭看陳院長,已經有些年不見了,陳院長倒比以前顯得更加意氣風發了,雖然年紀見長,但是他的樣子卻仍舊是那樣的討厭和可惡。
朱容容強忍住心中的憤恨,她臉上露着隱而不發的笑容,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子,對陳一生和陳院長說道:“兩位請坐。”陳一生和陳院長便一起坐了下來。
朱容容便擡起頭來笑着望了一眼陳院長說:“陳院長,其實以前的事情我真的做得挺不對的,我今天之所以把您請過來,是想特意跟您說聲對不起,您是長輩,請不要生我這個晚輩的氣。”她邊說着,邊倒了一杯酒送到陳院長的面前。
陳一生望着陳院長,示意陳院長把酒喝下去,而陳院長心裡面仍舊是隱隱約約地有怒氣,他說道:“你也知道你當初做錯了嗎?”
“不錯,我真的是做錯了,所以我今天才特意來擺這和頭酒的。陳院長,請您不要生氣了,我知道當初如果沒有您那幾萬塊錢的話,我孃的腿也治不好。”
陳院長仍舊在那裡不說話,鐵青着臉,陳一生見狀連忙對他說道:“爸爸,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我都可以原諒你,難道你不可以原諒容容嗎?”
陳一生的話頓時刺激到了陳院長,陳一生又繼續緩緩地說道:“其實當初的事情是你有錯在先。”
陳一生都是一個很公正的人,他這幾句話說出來後,陳院長終於點了點頭,把朱容容的那杯酒接了過來,就一口喝了下去。
看到他喝完這杯酒後,朱容容便又笑吟吟地爲他們倒上了,然後他們便一起吃飯,朱容容問他們道:“飛虹今天值班吧,所以不來了嗎?”
“她晚一點要過來的。”
“是嗎?”朱容容似笑非笑地說着,然後他們便一起吃飯。
酒過三巡,大家都沒有那麼拘泥了,連陳院長對朱容容也沒有那麼多敵意了。他看到朱容容長得比以前更漂亮了,人也顯得很精神,不禁感嘆說道:“容容啊,我倒也沒有想到你今天會成爲a市重大工程辦公室的副主任呢,你現在也算是混得很好了。”
“那是啊。”朱容容笑了起來,一邊笑着一邊對他說道:“我能夠有今天呀還是託了您陳院長的福呢,所以我今天更應該敬您一杯了。”說着,她就舉起酒杯來敬了陳院長一杯。
敬完酒之後,朱容容才“咦”了一聲說:“你們不是說今天飛虹要來嗎?爲什麼這麼久了她還沒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呀?”
她這麼一說,就連陳一生都覺得有些不妥當了,陳一生便趕緊拿出電話來給高飛虹打電話,誰知道打了很久都沒有打通,而高飛虹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他不禁有些着急。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問道:“請問你是高飛虹的親人嗎?我們這裡是北京地壇醫院打來的,高飛虹出了車禍,現在正被送到醫院,我們急着給她做手術,需要她親人的簽字。”
“什麼?”陳一生猛地站了起來,他從來沒有那樣暴躁過,他臉色變得有些發紅,連聲問道:“你說飛虹出了車禍?”
“是啊。”電話裡的那個人不慌不忙地說道:“你現在能趕到地壇醫院來嗎?”
“好,我馬上就趕過來!”說着,他便站起來,轉身就準備走。
走了兩步,這才又對朱容容和陳院長說道:“是飛虹出了車禍,我現在要趕緊趕去看她,爸爸你跟我一起去嗎?”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是醫生。”陳院長說着,就準備站起來走。
誰知道剛纔他喝了點酒,腳下就有點不穩,朱容容連忙攔着說道:“一生,你先不要這麼着急,事情到底是怎麼樣還沒有弄清楚呢,你看剛纔陳叔叔喝了這麼多酒,你還是一個人先過去看看吧,我在這邊不停地給飛虹打電話,你說行不行?”
陳一生點了點頭說:“這樣也好,那就拜託你了容容。”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朱容容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朱容容和陳院長兩個人坐在桌子旁邊,陳院長喝了很多的酒,便上了一趟廁所。
朱容容趁他上廁所的時候,從包裡拿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一個瓶子,把瓶子裡的液體倒在酒裡面。
過了好一會兒陳院長才出來,坐到了朱容容的面前,而朱容容則拿出手機來笑着對陳院長說道:“我剛纔已經聯繫到飛虹了,知道他們剛纔所說的那個車禍原來是一場誤會,陳叔叔您不用這麼擔心了。”
“你說的是真的呀?”陳院長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飛虹是我的好朋友呢,她要出了車禍我還不得比任何人都急啊?來,再喝杯酒吧?”說着,她就又倒了一杯酒給陳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