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豔華卻猛地往後退了一下避開了他,然後李豔華的臉上帶着一絲蒼涼,她一字一頓地跟他說道:“你最好不要再來跟我搶攝影機,你如果跟我搶的話,我相信五分鐘之內就會有公安趕到這裡,到時候你和朱容容的就瞞不住了。.我倒是想知道你這個剛上任的市長大人弄出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a市他們會不會繼續讓你做市長。”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問李豔華說道。
李豔華在那裡冷笑着,緩緩地說道:“難道你以爲我就是這麼傻乎乎地一個人拿着攝影機就衝上來了嗎?難道你不知道我不如你有力氣嗎?所以我就想了一個法子,我肯定是跟商量好了,前頭先有我來這裡把你給拍下來,要是你敢對我動手動腳,或者搶我的攝影機的話,只要我按下手中這個電話,四分鐘之內就有人趕過來,到時候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你的罪行。不僅僅是你的領導、你的上司,同時還有你的兒子,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這個平時裝作天底下最慈祥的父親怎麼跟你的兒子交待!”
直到現在朱容容才知道岳雲帆竟然有一個兒子。
岳雲帆聽了李豔華的話之後,果然被嚇壞了,他呆呆地愣在那裡,過了很久他才臉色陰鬱地對李豔華說道:“李豔華,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很簡單,不准你跟我離婚。”
“不準離婚?不可能。”
“如果你跟我離婚的話,那後果你自己就明白了。.反正你忍我也已經忍這麼多年了,也不差接下來幾年,我要你在人前繼續做戲,裝得跟我親密無間,否則的話我是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岳雲帆聽了她這一番話之後也被她嚇壞了,他想了好一會兒這才平靜下來,對李豔華說道:“豔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夫妻兩個現在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我們並沒有什麼感情了,就算是我們兩個硬在一起,也不見得有什麼好。既然這樣,我們還不如就離婚算了呢,你也可以找你更好的歸宿,我也可以找我更好的歸宿,你說是不是?”
“不是。”李豔華鄭重地搖了搖頭,對他說道:“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還能找到什麼歸宿啊?而你嘛,你現在剛剛做上市長,自然是身邊的女人全都圍過來了,你能找到好歸宿,我可不能,所以你無論如何也不能跟我離婚。我誰都不爲,就當是爲了我兒子,要是你跟我離婚,兒子的臉面往什麼地方放啊?”
聽了李豔華這番話之後,岳雲帆在那裡沉默不語,而朱容容看了之後也非常害怕,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面,李豔華一直能夠挾持岳雲帆了。
李豔華果然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而且她能夠時時刻刻地抓住岳雲帆的弱點。
岳雲帆在那裡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如這樣吧,你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再想一想,等我想清楚了再答覆你。”
“好啊,那你就慢慢想吧,我相信這段影片到了明天就會流傳到你的領導那裡,同時呢還會流傳到網上去,讓別人看看你這個市長是什麼樣的嘴臉吧,我是無所謂的。”
她說着,不禁呵呵地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非常地猙獰,但是看她笑的又非常淡然,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看到她的樣子後,給人一種打從心底裡的懼意,連朱容容也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起來。
岳雲帆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她一直以來都很有手段,要是說的出就能夠做得到,這一點沒有人比岳雲帆更加了解她。
如果不是因爲說的出就能做的到的話,想當初她也不會在那裡裝殘疾人裝了整整六年,六年可不是一個短時間。岳雲帆一想起這些就覺得不寒而慄。
李豔華則望着他,對他說道:“好了,我現在給你五分鐘的考慮時間,五分鐘之後你還不給我答覆的話我就走了,以後你再想找我也找不到了。”說着,她就冷冷地打量着岳雲帆。
朱容容猶豫了一下,朱容容也是忍了好久好久纔有可能成爲岳雲帆的夫人的,她也不想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突然出什麼變故,所以她猶豫了一下就對李豔華說道:“你不要威脅嶽市長了。”
岳雲帆了朱容容的話後,他皺了一下眉頭,轉過臉去斥責朱容容說:“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你給我閉嘴!”
朱容容被他聲色俱厲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她心裡頭很委屈,可是又不敢說出來,便只好諾諾地不再說話。
岳雲帆終於還是向李豔華服了軟,他對李豔華說道:“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只不過以後我們兩個也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做給人看的。你不能強迫我跟你同牀,也不能強迫我再做別的事情。”
“好,就這麼說定了,既然這樣那你們繼續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李豔華吃吃地笑着,轉身就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朱容容只覺得心中不寒而慄。朱容容很害怕,而岳雲帆又何嘗不是呢?岳雲帆現在可謂是什麼心情都沒有了,他便從牀上爬了起來,對朱容容說道:“我先回去了。”
朱容容心裡很不是滋味,問他說道:“你就打算這樣向你太太服軟了?”
“不服軟那又怎麼樣啊?”岳雲帆無奈地說道:“難道你能想到辦法嗎?”
朱容容不說話,岳雲帆又繼續望了她一眼,對她說:“我有點事情,我就不能順路捎你回城裡了,你自己找一輛出租車走吧。”說完,他就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朱容容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裡,愣了半天,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她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傷痛,隨手拿起了一個花瓶往着地上嘭地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