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容容,事情怎麼樣了?你告訴我,如果是那個姓沈還不把孩子給你的話,哼,看我不幫你去出氣?我文雨慧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尤其對這種負心的陳世美,一定有辦法對付他,哼!對了,他好像有一輛好車是不?我明天拿個錐子,偷偷地把他的車胎給扎破氣了……”
文雨慧還在那裡滔滔不絕地說着,說得朱容容越發地心煩意亂起來。.
陳一生也走上前來,他看到朱容容的樣子異常憔悴,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然後喊了她一句:“容容。”
朱容容擡起頭來,有些茫然地望着陳一生和夏如夢等人,她忽然像瘋了似地站起身來,對他們說道:“走,你們統統都走,我不想看到你們!”
“容容,你不要這樣。”夏如夢連忙再對她說道:“讓我們再想辦法吧?”
“辦法?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辦法?他把我的孩子給搶走了,把我的孩子給搶走了……”朱容容哭喊着說道。她哭的肝腸寸斷,讓人卒不忍聞。
看到她的樣子後,大家都覺得心裡面很難過,他們最後全都被朱容容趕的出去。朱容容現在的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而衆人卻束手無策。
倒是陳一生,他仔細地想了想,知道朱容容是因爲憶子成狂,所以才變得像現在這樣的。.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或者有一個可以幫得上他們,那個人就是高飛虹。
他回到學校後,連忙給高飛虹打了一個電話,約高飛虹在操場上見面。高飛虹聽說是他想見自己,別提有多高興了,於是便特意化了一個漂亮的妝容,歡天喜地地來見陳一生。
她到操場的竹椅旁邊,發現陳一生早就在那裡坐着了,葉子落在他的肩頭,讓他的側面看起來清秀中又不失儒雅,她心中不禁微微一動。
於是,便走到陳一生的面前,美目盼顧,巧笑倩嫣,對他說道:“你來了很久了嗎?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陳一生搖了搖頭,指着旁邊對她說道:“坐。”她便坐了下來。
高飛虹對陳一生歡喜地笑道:“今天你爲什麼會忽然約我出來?”說到這裡後,她又有些自戀地道:“你是不是因爲看上我了,知道以前不選我是非常錯的?如果是這樣,我想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好了。”陳一生心情沉重,轉過臉來望着她,認真地對她說道:“不要鬧了。我今天之所以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找你幫忙。”
“幫忙?”高飛虹的臉色頓時黯然下來,問道:“你找我幫什麼忙?”
“是關於容容。”猶豫了一下,陳一生還是實話實說。他在高飛虹的面前提起朱容容,知道有可能會傷害她的自尊心,但這壓根是沒有辦法的事。
“又是跟朱容容有關啊?陳一生,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你這樣做很傷別人自尊心啊。有句話叫做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我看你就是典型的齊宣王。”
她的樣子非常惱怒,而且又有些憤憤不平,反而讓陳一生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一生對她說:“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做,可是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得上容容了,飛虹,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和你姐夫把容容的孩子給搶走了,他們搶走了容容的最後一絲希望。”
高飛虹聽完後,她的神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臉上像是籠罩了一層又一層的陰雲,過了很久,才緩緩地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淡漠的說:“那又怎麼樣?我姐姐的事我一直都管不着。”
“現在能夠幫助容容的就只有你了,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幫我。”陳一生很誠摯地對高飛虹說道。
高飛虹沉思了片刻,才慢慢地搖了搖頭,她神色有些沮喪地說道:“陳一生,我知道你想讓我幫你什麼,你想讓我幫你把孩子偷回來給容容,對不對?可是我不能這麼做,你要知道那個人是我姐姐,我上次已經背叛了她一次,讓她非常傷心,這一次我不能再讓她傷心了。”
“可是飛虹,你不覺得你姐姐和你姐夫這麼做很有問題嗎?他們欺騙和利用了容容,現在還要把容容唯一的骨血給搶走,這不是等於要了容容的大半條命嗎?”
“可是我……”她猶豫了很久,纔對陳一生說道:“可是我覺得我不能這麼做。”
“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應不應該的問題。你一直以來都是非分明,而且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行俠仗義的俠女,你不會在這個時候臨陣退縮吧?”
聽了他的話後,高飛虹猛得一拍自己的胸脯,有些張揚跋扈地說道:“我高飛虹做事情從來不畏首畏尾。”
陳一生被她的樣子惹得笑了起來,反而弄得高飛虹有些不好意思,在陳一生的面前,她的脾氣的確是收斂很多。她才正色對陳一生說道:“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真的無能爲力,如果別的事情我一定可以幫你。”
“你再想想辦法吧,你和高飛燕始終是姐妹,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懷疑你的。他們要了這個孩子,充其量只是錦上添花,可是對容容來說這個孩子等於她的一條命啊,你明不明白?”
聽了他的這一番反駁後,高飛虹臉上掛出了羞憤難當的神情。過了很久,她終於慢慢地點頭說道:“其實我能夠理解容容現在的感受,可是我不能做對不起我姐的事情,你知道嗎?”她搖着頭,臉上的神情越發地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