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劉紹安走的時候,朱容容的心裡總是隱隱約約的有些不安,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覺得不安,也不知道那些不安來自何處。總之,那種感覺非常奇怪。
劉紹安看到韓國雄之後,也不以爲意,就繼續走他的路。
一直以來,韓國雄在他心目中都是一個非常懦弱,而又沒有什麼作爲的人,他並不認爲韓國雄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他繼續往前走,很快到了操場邊上,這時候已經有十點多了,快到了熄燈睡覺的時間,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已經回宿舍去了,這操場上的燈光十分的陰暗,燈影幢幢。
他走過這裡,心裡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覺得頭上一涼,緊接着什麼就不知道了。
他被人打暈了。
燈影裡,閃現出一張極其猥瑣的面孔,邊怪笑着邊舉起了手中的水果刀......
到了第二天,天色矇矇亮,有人經過這裡,不小心被絆倒在了地上,低頭一看,見地上躺着一個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大喊了一聲:“救人啊。”
聽到聲音的同學便圍上來看,他們看到劉紹安躺在這裡,他昏倒過去了。
他是伏在地上的,後背上有被刀砍傷的痕跡。雖然說傷的不是很嚴重,只是些皮外傷,可是後背上的衣衫卻全被血色染紅了,血液經過一夜後,都已經凝固。
他的樣子看上去非常的憔悴,臉色都變得灰暗難看,學生們見了之後,立刻跑去報告了老師,很快學校就派了人過來看,然後他們就招了救護車,把劉紹安送到了醫院。
這件事情很快在學校裡沸沸揚揚的傳揚開來,傳到朱容容的耳中的時候,她正在吃早飯,她愣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啪”的就掉在地上。她呆呆的說:“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看到她的表情,樸曉琴用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對她說道:“容容,你沒事吧?”
朱容容搖了搖頭,她的臉上露出了很難看的神色,她緩緩的對樸曉琴說道:“你說怎麼會這樣的?到底是誰做的?”
樸曉琴搖了搖頭,對她說:“我也不知道。不如這樣吧,反正我們第三節課和第四節課是自習課,我們偷偷的去醫院裡看望劉紹安,你說好不好?”
“好。”朱容容有些木然的回答說道。
有一種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一定跟她有關係,先是陳雲平被砍傷,接着劉紹安被砍傷,這也未免是太巧合了吧。
她想起這些來,就覺得心裡有說不出的難過。
上課的時候她一直渾渾噩噩的,老師講什麼也沒有聽進去,好不容易捱到下課,她便和樸曉琴向林老師請了假,就問清楚了劉紹安所在的醫院的位置,就打了一輛車匆匆忙忙的趕往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的時候,病房裡面非常安靜,劉紹安已經被診治過了,還好,他的背上的傷並不是很重,雖然說流血,也沒有流太多。只不過他的頭上被人用硬物狠狠的砸了一下,還把他砸昏了,到底會不會留下後遺症,現在還不知道,已經進行了IT掃描,接下來的就是等待結果了。
這等待結果的過程非常的漫長,也讓人等待得焦躁不安。朱容容和樸曉琴走到他的病房門前,輕輕的敲了敲房門,便有人上前來給他把門打開。
朱容容一看,原來是他家的傭人,傭人是認識朱容容的,便喊道:“朱小姐。”
朱容容有些猶豫和爲難的說道:“我想進去看看他,可以嗎?”
“朱小姐請便。”傭人說着就把門打開,請她們進來。
她們進來的時候,劉紹安正閉着眼睛在那裡休息,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睡着。
朱容容看到他的樣子非常的憔悴,又帶着一點落魄,他俊朗的面容上竟然變得有些黝黑,跟他平時整潔乾淨的形象一點都不符。
朱容容心裡只覺得說不出的難過,又不想打擾到他,於是就對樸曉琴說道:“曉琴,我們先走吧。”
樸曉琴點了點頭,兩個人正準備往外走的時候,恰好劉紹安醒了過來,他一擡頭看到朱容容和樸曉琴,微微一愣,說:“你們來了。”
朱容容和樸曉琴點了點頭,朱容容說:“我們把你吵醒了。”
“沒有,不要傻了,我本來也沒有太睡着。”
朱容容問:“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砍了你?”
聽到朱容容這麼問,劉紹安的臉上神色一滯,頓時變得黯然起來,他仔細的思考了半天,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韓國雄。”
“真的是韓國雄嗎?”樸曉琴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你不會弄錯了吧?韓國雄那個人一直都很懦弱,你罵他十句,他都不敢還你一句,像這種人竟然會砍人?”她有些奇怪。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經過操場之前,曾經看到過韓國雄,他站在路燈的陰影裡,對着我怪笑。他笑的樣子很恐怖的,我當時心中也覺得有些凜冽的寒意,不過卻也沒有太往心上去,走到操場的時候就被人從後面砸暈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被他砸暈了,爲什麼你家的司機不找你?你家的司機不是在外面等着你嗎?”樸曉琴問道。
“是啊,砸暈我的人心思非常的細膩,他用我的手機給我家的司機發了一條短信,說我在學校裡住,先不回去了,讓他先走。我司機也信以爲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