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醫院裡面逃出來後,一路上桑吉抓着朱容容的手,他四處看了看,發現邊上有一條步行街,那步行街上人雖然不是很多,可是卻店鋪林立,於是他們兩個便躲到了店鋪裡面。.
他們假裝成顧客在裡面選東西,選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桑吉把頭探出去看了看,見外頭沒有人再追來,桑吉便對朱容容說道:“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朱容容知道桑吉他們都是窮鄉僻壤的人,根本就沒有手機,所以她想了想就說:“不如我們找個公用電話亭打110吧?”
“110?110是什麼?”桑吉問道。
朱容容撲哧一笑,對他說道:“你就不用管了,走,跟我過來吧。”於是桑吉便跟着朱容容,兩個人一起到了一個書報亭。
朱容容問桑吉要了點錢,就在這裡打了110,然後兩個人就在書報亭邊上等着警察過來。那些警察們聽說竟然是a市的政府工作人員被抓了當然不敢懈怠,他們便立刻派人過來。
朱容容和桑吉正在等着的時候,那吳老太婆已經帶着人走過來了。
吳老太婆年紀雖然大了眼卻尖,一眼就瞥見了朱容容,指着那裡對她領着的那六個人喊道:“快看,朱容容在這裡,我們趕緊把她給抓住!”那些人答應着,便紛紛上前來抓朱容容。
朱容容看了桑吉一眼,兩個人都很緊張。桑吉有些害怕地望着朱容容,目光之中似乎是在詢問她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桑吉畢竟沒怎麼離開山村,對於外頭的世界也並不是很瞭解。
朱容容站在那裡大聲地喊道:“人販子抓人啊!人販子抓人啊!”她這麼一喊,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駐足觀看,那些人紛紛圍了上來,像是看熱鬧一樣在看着。
朱容容便說道:“我被他們給騙到他們村子裡去了,好不容易逃出來,他們又想把我給抓走,你們難道眼睜睜地看着這種人販子橫行嗎?”
那些圍觀的路人聽了之後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但是沒有一個人肯上前來幫忙,他們都在那裡袖手旁觀。
吳老太婆見了越發地得意,指着朱容容對那六個年輕人吩咐道:“你們上前去把朱容容給我抓住拖回去,至於這個桑吉嘛,你們給我狠狠地打一頓,把他打死爲止!”
那六個年輕人答應着便上前來了,桑吉看到那六個年輕人氣勢洶洶來者不善,知道以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沒有辦法跟他們抗衡,所以他想也不想轉過臉去拔腿就跑。
“你……”朱容容剛剛要喊他,卻見桑吉已經跑得沒影了,這偌大的街道之上就只剩下了他們幾個和一羣看熱鬧的人。
那羣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有很多人都在那裡笑,還有不少人在那裡嘻嘻哈哈的,顯然他們沒有一個人打算伸出援手。
吳老太婆越發地囂張起來,她便吩咐那六個年輕人上前來抓人,那六個人便上前來抓朱容容,朱容容想要跑,但是哪裡跑得過六個精壯的小夥子,很快就被他們前後左右給架住,他們拖着朱容容就準備走。
這時候一陣警車的鳴笛聲呼嘯而來,他們剛剛纔走了有十幾步,已經有一輛警車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緊接着警車裡下來了幾個公安。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看上去應該是隊長一類的職位,他走上來問道:“剛纔是誰報警了?”
“是我!”朱容容連聲喊道。
他走到朱容容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問道:“是怎麼回事?”
朱容容說道:“我是a市政府文史計生科的科長,被人販子給拐走了。我好不容易纔逃了出來,他們現在追我追到這裡來了。”
“你說的是真的?”那人上下打量着朱容容問道。
吳老太婆連忙上前來,她笑着對那大隊長說道:“這位公安同志,我想您弄錯了,她是我的兒媳婦,她有一個外號叫做傻妞,平時我們村的人都知道她是傻的,這一次我們帶着她進城,結果她的傻病又犯了,就在這裡折折騰騰鬧騰了半天,給您添麻煩了,我們現在就走。”她一邊說着,一邊點頭哈腰地拿着煙去給那公安大隊長敬菸。
那個人瞥了吳老太婆一眼,咳嗽了兩聲,又看了朱容容幾眼,見到朱容容說起話來條理分明,而且看她又長得細皮嫩肉的,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山村裡頭出來的人,他意識到情況也許不是那麼簡單,所以便說道:“都給我帶回局裡,到了局裡再說。”
於是他便打了電話,沒多久又有兩輛警車過來。警車過來之後,有些公安下來把吳老太婆連同那六個年輕人,還有朱容容一起押到公安局裡去了。
到了局裡後,朱容容便把自己所在的a市親人的聯繫方式給了他們,他們便立刻給岳雲帆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沒有多久,那姓王的大隊長走回來,臉色沉重的望着朱容容對她說道:“你說你自己叫朱容容是吧?你竟然敢欺騙警察,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說什麼?我欺騙警察?”朱容容指着自己說道。
“不錯,我剛纔已經打電話向嶽市長證實過這件事情,嶽市長說政府裡面根本就沒有你這個人,而且你也不是他兒媳婦。”
“什麼?岳雲帆竟然這麼對我?”朱容容的心裡面猛地一陣冰涼,直到現在她才感覺到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岳雲帆想趁此機會將她趕盡殺絕,她知道岳雲帆一直恨她用盡手段嫁給了嶽忠誠,那麼他對這麼對付自己也就可想而知了。
只不過朱容容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況朱容容跟岳雲帆在一起那麼久,現在又成了他兒媳婦,岳雲帆竟然一點舊情都不念。
那王隊長冷冷地對她說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罵我的,木木的孩子前天掉了,你們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