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小三聊完後,劉紹安就走了。走出來後,他就趕緊去銀行提了一大筆錢,然後來到拘留所裡面。
他買通了幾個看守拘留所的人,然後讓朱容容故意提出肚子疼,說要把她送往醫院去。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就有人跟朱容容調了包,朱容容則同劉紹安一起從車上下來。劉紹安讓他僱來的那個人替朱容容去醫院。
做完這一切之後,劉紹安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也不枉他花了很多錢。
朱容容看到他那緊張的樣子,又見到他把自己給換出來覺得有些奇怪,問劉紹安說道:“紹安,你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啊?你到底想怎麼做呢,我真是越來越想不明白了。”
劉紹安輕聲地對朱容容說道:“是這樣的,容容,我之所以這麼做有個原因的,我是想帶你去見一個人。走,我們去雲海大酒店。”
他邊說着,就招了招手,有一輛早就準備好的寶馬車上前來,拉着他們兩個一起來到了雲海大酒店。到了雲海大酒店後,劉紹安便把朱容容送到605號房。?”“
這個時候他又給張小三打了一個電話,他對張小三說道:“我希望你能夠趕來,因爲容容好不容易纔從拘留所裡出來,她真的很不容易,難道你願意眼睜睜地看着她這麼做嗎?就算是她有求於你,可是她對你始終還是有一番心意的。”
劉紹安可謂什麼話都說盡了,張小三隻是沉默不語,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劉紹安和朱容容在那裡等待着,朱容容也不知道劉紹安要做什麼,劉紹安看到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張小三還沒有來。
就在他差不多快要絕望的時候,竟然聽到了門鈴響。他把門打開,本來還以爲是服務員呢,誰知道外面赫然站着張小三。
“你來了。”劉紹安連聲對張小三說道。
張小三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走了進來。
朱容容擡頭一看見是張小三,她非常驚訝,連忙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啊?”
“容容根本不知道整件事情?”張小三問劉紹安。
“不錯,我沒告訴她。”劉紹安說道:“因爲我覺得有什麼事情還是你自己跟容容你們兩個人說清楚的比較好,鬧到現在這種地步又何必呢?”劉紹安連聲說道。
張小三沉默不語,走到了朱容容的身邊,對她說道:“容容,你恨我嗎?”
朱容容望着他忽然笑了起來,事到如今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現在自己能不能夠逃離噩夢,能不能夠擺平這件事情,關鍵就是要看張小三的口供。
因爲他是一個最直接的證人,他說自己沒事自己就沒事,他說自己有事,自己下半輩子就要在牢裡面渡過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對待張小三,真情真意就算做不來,虛情假意也必須要做。
所以她目光之中帶着一絲探問望了張小三,喃喃地說道:“小三,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肯來見我,我真是沒有想到啊……”她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感覺到非常的痛心。
張小三聽到她這麼說話後,身子抖得一動,他又看到朱容容那嬌媚的臉龐,心裡莫名其妙地就產生了一種特別的好感。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那麼容易給忘卻的,有時候因爲喜歡而恨,但是越是恨她,就說明越是難以忘記她。
張小三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來看看你。”
劉紹安非常的識時務,在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再在這裡待着了,否則的話只會影響到兩個人的談判結果,畢竟兩個人的感情世界裡面是容不下第三者的。
他便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你們兩個先在這裡聊着吧,我先走了。”說完,他轉身就走,隨手把門給關上了。
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了張小三和朱容容。
張小三對朱容容說道:“其實我知道你爲什麼來見我,你之所以來見我是因爲想來告訴我,讓我不要幫助岳雲帆對不對?”
“你可以這麼認爲。”朱容容點了點頭,對他說道:“反正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我知道我再解釋什麼也沒有用了。”說着,她就在牀上坐了下來,神色黯然。
看到她的樣子後,讓張小三的心裡面更加的顫動了,他忍不住走上前去,在她旁邊並排坐了下來,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對她說道:“你知道嗎,容容,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也很愛你,甚至對你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可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要對我趕盡殺絕?”
“因爲我很累。”朱容容擡起頭來望着他,目光哀怨地說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總之我覺得實在是太累了,我豈止是殺你啊,我甚至還想要過自殺呢,不過我現在跟你說這些你一定會覺得我很矯情是嗎?無所謂的,其實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吧,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紹安一個人安排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把我弄出來是爲了要讓我跟你見面,我也知道不管再跟你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既然你已經先入爲主地認定了我肯定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而且接下來後半生我也要牢裡渡過了,蓄意殺人罪名是很重的,是會判十年二十年,還是無期,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我們不來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免得你以後還會想起我。”朱容容忍不住嘆息說道。
聽到朱容容的這番話後,張小三一時之間也沉默了。
朱容容看到他似乎已經有些爲自己說動了,便趁機說道:“還有啊,蓄意殺人這個罪名在牢上關上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之後,我相信我出來後已經跟羅秀珠一樣人老珠黃了,你也不會再愛我了,這樣一了百了,豈不是一件好事?”
張小三聽了她的話後,一句話也不回答她,他的臉上顯然也非常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