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車。.”她用力的點頭,看了一下電子計算器上的手錶,現在還不到八點,那車是九點出發的,因此她大着膽子對陳雲平說:“陳主任,現在醫務室應該關門了,可是我身上這樣……宿舍也已經關門了,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我可不可以跟你借一件衣服穿回去?要長袖了。”她強調說。
她之所以想借一件長袖的衣服穿回去,是想把手臂上的傷痕遮掩住,免得回去的時候被她娘看到,她本來也不想向陳主任開口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該找誰去幫忙了。
“找我借衣服?”陳主任愣了一下問道。
“是啊。”她有些羞怯的說道:“不知道您的妻子有沒有一件長袖的衣服可以借給我穿,不要好的,隨隨便便一件就行。我回去一定把它洗得乾乾淨淨,週一再給您帶回來。”
陳雲平打量着她,眼中的神情頗有些玩味,他想了想,就對她說道:“好,既然如此,那你跟我去一趟我家吧。”於是朱容容就跟着陳雲平往他家裡走。
陳雲平在學校裡是高三的副級部主任,不大不小也算個能夠說上幾句話的官了,學校裡頭低價買房子,他當然也有份,他家就住在星羅城的教師樓中門二樓西戶。
朱容容跟在他後面,低着頭上了樓,到了門口,他開門走進去,朱容容望了望裡面潔淨的地板,有些羞怯的站在門口,對他說:“陳主任,我就不進去了,還麻煩您拿一件衣服給我,我立刻走。謝謝,真是太謝謝您了。”
陳雲平倒是跟在路上不一樣了,他很是熱情,一把扯着朱容容對她說:“進來坐坐吧,這週末我老婆和我女兒剛剛去了孃家,家裡沒有什麼人。.你先坐下,喝杯茶,我去給你找衣服,順便拿點藥幫你抹抹手臂上的傷。”
“不要了。”她連忙搖頭,低頭看自己的腳尖:“我的鞋子挺髒的,進去把您家的地板弄髒了,就不好了。”
“那有什麼關係?我是你的師長,你是我的學生嘛,師長幫助學生是應該的。”陳雲平非常熱情的對她說。
平日裡陳雲平不管做什麼都是板着臉的,而今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談笑風生,風趣幽默,而且還充滿了熱情,這讓朱容容有點受寵若驚。
在他的一再相邀之下,朱容容就低着頭走了進來。
走進來後,陳雲平就順手把門關上,讓她坐在沙發上,又去幫她倒了一杯水給她,端到面前對她說:“你先喝杯水吧。”說完又去冰箱裡拿了幾樣水果,切好放在她的面前:“這是水果,你喜歡吃什麼就吃點吧。”
朱容容看了看桌上,發現桌上的水果有西瓜,有蘋果,有雪梨,還有比較少見的南方的水果木瓜和芒果,她從來沒有見到這麼多水果同時擺放在自己的面前,不禁舔了舔舌頭。
這時候,陳雲平正好拿了紅藥水走出來,看到她的樣子,便笑了起來,拿了一塊木瓜遞給她說:“吃塊木瓜吧,木瓜可以養顏。”
她從來沒有吃過木瓜,這南方的水果在北方實在是天價,因此當陳雲平把木瓜遞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只是稍微拒絕,就拿起來咬了一口。
“不好吃,一點都不好吃。”她皺了皺眉頭,在她的心目中,這麼貴的水果應該很好吃纔對,但是一點也沒有像蘋果、梨子、西瓜那樣的味道,反而有點臭臭的。
看到她的樣子,陳雲平不禁笑了起來,坐在她的身邊,對她說:“你一定很少吃過這種水果吧?”
她紅着臉點了點頭。
陳雲平對她說:“來,我給你手臂上抹點紅藥水。”
她有些驚慌失措,連忙站起來說道:“不用了,陳主任,我這只是小傷。小時候經常磕磕碰碰,碰到的,沒什麼,您只要拿一件衣服給我,讓我走就行了。”
陳雲平拉着她坐下來,對她說:“這怎麼行呢?我是你的老師,你既然受了傷,我就不能不管你,這是老師對學生最基本的責任。”
她的手被陳雲平拉着,覺得有些尷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後只好坐了下來。
陳雲平就笑着對她說:“你是我的學生,我關心你是應該的,來,手臂給我。”他邊說着就把她的手臂給拖了過來,然後拿出紅藥水在她手臂上仔細的塗抹起來。
她手臂上的瘀青其實並不是很重,相信也就是過個一兩天就能夠散了。
陳雲平給她塗紅藥水,卻塗得很仔細,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一擡頭,正好看到陳雲平望着她的目光,那目光火辣辣的,他臉上還似笑非笑,讓她覺得有些尷尬,而且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驚慌。
陳雲平在她手臂上給她塗了幾處紅藥水之後,便對她說:“你把手臂平鋪在這裡,等手臂晾乾就行了。”
她畢竟是學生,老師這麼吩咐了,也不敢不照做,就按照他所說的把手臂平鋪在他的面前,過了好一會,那紅藥水才慢慢的幹了,陳雲平伸出他粗大的手掌來,在她的手臂上來來回回的摸索了好幾圈,笑着說:“是真的幹了。”
她把手臂抽回來,有些緊張的對他說:“老師,我還是先走了。”
“你着什麼急嘛,另外一隻手臂還沒塗呢。”
她總覺得這陳主任跟平時太不一樣了,看自己的目光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吃了一樣,她就衣服也不要了,什麼也不顧了,轉身往外走。
陳雲平卻從她身後一把扯住她,把她重重的摔在沙發上,然後端詳着她若隱若現的胸部,笑着對她說:“你這孩子,這麼緊張做什麼啊?你看,你的衣服都溼了,頭髮也溼了,要是不換一件,着涼了怎麼辦?你還是在我家先洗個熱水澡再走吧。”
朱容容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她感覺到自己要快哭了,她可憐巴巴的望着陳雲平,對他說:“老師,我求你放我走吧,九點的車,現在已經快八點了。我還要再趕到平石坳去坐車,我怕來不及了。”
“那有什麼關係,一會我開着我的夏利送你去,不用十分鐘,保你遲到不了。老師這是關心你,你這孩子怎麼不領情呢?快去洗個澡吧。”
朱容容坐在那裡,把頭埋在膝蓋裡,雙手扶着頭,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動,雖然她的確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女孩子,她也能夠感受到陳雲平似乎是對她有些不懷好意了。
陳雲平見到她埋頭在那裡,跟她說什麼也不聽,就湊上前去,伸出一隻手,從她後背的襯衫底部把手伸了進去,在她後背上摸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