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明呆呆地看着她,從牀上坐了起來,對她說道:“容容,你沒事吧?”
“你還好意思問我有事沒事?沈少明,我一定會告你的,我一定會把你和那個姓張的一起告了,你等着,你等着……”她手指顫抖地指着沈少明說道。.
沈少明聽到朱容容這麼說,他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他走到朱容容的面前對她說:“容容,其實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也走投無路啊,我是因爲你才淪落到這種地步的,就當你爲我做點事情,你說好不好?”
聽他這些話的意思顯然是已經承認了是他故意灌醉自己,把自己送到張總牀上的。朱容容指着他說:“一定不會的,我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我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我選了一個這樣的男人,我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啊!”說着,她便頹然地跌坐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沈少明撲通一聲給她跪下了,用力地扯着她的腿,央求她說道:“容容,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帥氣的眼中仍舊滿是憂鬱之情,可是現在這憂鬱已經打動不了朱容容了。
“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了,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瞭解嗎?我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才這麼做的。張總答應我讓我做他們最大分公司的副總經理,只要我做了以後我們就有錢了。我們以後有了錢你就不用受苦了,也不用去做兼職了。”
朱容容搖了搖頭,她一腳把沈少明踢了開來,在牀上坐下對他說道:“我寧願做兼職,我也熱愛我自己的工作,而你卻爲了一個小小的職位就把我給出賣了,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我一定會告你們的,一定會告你們的!”
說完,她就像瘋了一樣衝出去,衝到了她孃的房間裡面,拉着她孃的手說:“走,我們離開這裡!”
她娘愣了一下,對朱容容說道:“爲什麼要離開這裡啊?住的好好的。.”
“我讓你走你就走!”朱容容邊說着,邊拖她娘走。
小不點在一旁哇地一聲哭了,她上前去抱着朱容容的腿對她說道:“媽媽,你不要離開,你不要丟下小不點。”
朱容容就好像沒有看到這個可愛的小女孩一樣,她拖着她娘說:“你到底走不走啊?”
她娘還在那裡發呆,她才連哭帶喊地說道:“你女兒現在被沈少明送到別的男人的牀上,就是爲了幫他換一個副總經理的位子,你說我們還要不要跟這樣的豺狼在一起?”
她娘聽了後臉上的神色凝固了,像一塊冰一樣,她擡頭望着朱容容,驚訝地說道:“你說什麼?”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啊,你要不要走?”
“走,當然走了。”她娘便跟着朱容容一起走了。
小不點在後面哭喊着,追着她們。到門口的時候,朱容容嘭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把小不點關在了裡面。
小不點跑到房間裡去拖着沈少明,對他說道:“爸爸,媽媽她不知道爲什麼走了,你快去把她追回來。”
沈少明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緊緊地把小不點抱在懷裡。他仔細地想想整件事情,覺得也有些不應該,可是事到如今又有什麼別的法子呢?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只能這樣了。
沈少明輕輕地拍打着小不點的小腦袋安慰她,讓她睡着了。他就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然後去取了出租車,便徑自往張總的公司裡面駛去。
到了張總的公司裡,他就向樓下的前臺問張總在不在。那前臺似乎是被人叮囑過一樣,慌張地說道:“張總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回來過。這位先生,您是姓沈對吧?您還是晚一點再來吧。”說着,她就站起來準備帶沈少明出去。
誰知道這時候那個張總正好陪着一個客人從樓上走了下來,沈少明見了連忙堵在他的面前,喊了一聲:“張總。”
張總似乎沒有想到沈少明似乎會從天而降似地站在這裡,他猶豫了一下卻笑了起來,邊笑着邊對他說道:“原來是你啊,你到我公司來幹什麼?”
“我是來跟你談一件事情,你要不要跟我去談?否則的話,我們就法院見吧!”
“法院見?法院見的話,你豈不是也吃不了兜着走?”張總的臉上滿是笑容,顯然一點都不害怕。
沈少明走到他的身邊,湊到他身邊說道:“如果真的是法院見的話,那麼我想我的罪會比較輕一點,而你的罪會比較重一點,反正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到時候你也會一無所有。”
張總的臉在一剎那變得非常難看,他終於點了點頭,對他陪着的那個人說道:“我有點私人的事情想先處理一下,等我們下次有機會再見吧。”那個人點了點頭,就同張總握手離去。
他們就一起來到了頂樓,張總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裝修得非常豪華,有一個露天的陽臺,裡面所有的傢俱都是用的最華貴的款式。
張總在辦公室裡倒了一杯紅酒,神態非常悠閒地望着沈少明,對他說道:“小沈啊,你來找我做什麼?”
“昨天晚上你跟容容在一起了,是不是?”
“不錯,昨天晚上我的確是跟你的小情人在一起了,本來我還以爲她會跟別的女人不同呢,沒有想到其實跟別的女人沒什麼區別,真是讓我失望啊。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不妨開門見山吧。”張總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他,他的肥臉之上滿是嘲笑的神情。
沈少明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窩囊廢一樣,但他還是忍不住對張總實話實說道:“你不是說過讓我在你公司做副總經理嗎?我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
“副總經理,就憑你?你沒有搞錯吧沈少明,你能做我公司的副總經理?我可不想眼睜睜地看着我公司被你搞垮。”
“你……”沈少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絕望的神情,他非常憤怒地對張總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之前是你答應過我,只要容容肯陪你一晚上,你就會把你最大分公司的副總經理的位子讓我做。現在你卻又一口反悔,你是不是翻臉不認人了?”
“不錯,我就是翻臉不認人,你又怎麼樣?”張總邊說着,邊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我憑什麼要把我分公司副總經理的這個位子讓給你啊,你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什麼都不會,說白了就是一個出來混飯吃的小白臉。以前的時候你靠高飛燕,現在你跟高飛燕分手了又靠你現在的這個小情人,如果不是你把你的小情人送到我牀上,我怎麼可能會讓你進到我的辦公室裡?你以爲你是誰啊,還在這裡耀武揚威的。”
“這麼說,你就擺明了耍我了?”
“也不能說是耍你。”張總的胖臉上出了一絲冷笑,“說耍你就說得很難聽了,你把你女朋友送到我牀上讓我玩了一晚上嘛,好,我就給你應得的報酬。”
說着他就隨手撕下一張紙來,開了一張一萬元的支票,往他面前一放,冷冷地對他說道:“這一萬元夠了吧?就算去天上雲間夜總會找個小姐,一晚上幾千塊錢就夠了。你女朋友長得比人家漂亮點,最多也就值這個價了,不要再跟我討價還價,否則的話你會死得很慘。”
沈少明看着張總那得意的嘴臉簡直快要瘋了,他把那張支票拿過來,嗤啦嗤啦地就撕了個稀巴爛,然後上前去緊緊地握住張總的衣領對他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想反悔了,是想抵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