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賣手機?”他低頭看了看,見到朱容容手裡用的是4s,便笑着對她說:“你打算賣多少錢?你爲什麼要急需錢呢?”
朱容容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閃爍的說:“我用錢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不能夠告訴你。.我的手機是4s。”
陳一生抱着雙臂,笑着說道:“我覺得吧,錢能夠解決的問題就算不上是什麼問題,你不就是想要三千塊錢嘛,正好我也想買一個二手的4s手機。來,你把手機給我,我拿錢給你。”
朱容容聽了他這麼說,頓時愣住了,過了半天才很小聲很小聲的問他說:“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你以爲我跟你開玩笑嗎?”他邊說着,邊把皮夾拿出來,從裡面抽出了三十張的老人頭遞給朱容容。
朱容容看到那紅彤彤的人民幣,一時之間有些頭暈目眩,她自己都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路燈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上泛起了片片的紅暈,她很小聲的對陳一生說道:“你確定你要拿三千塊錢來買我這個4s嗎?可是手機店的店主說,這4s只值兩千塊,不值三千塊了,難道你不覺得吃虧嗎?”
“你真是一個誠實的好女孩,那老闆只是壓你的價而已,你的手機還這麼新,當然值這個價錢了。好了,這人民幣給你,這手機歸我,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謝謝你。”朱容容破涕爲笑,她很感激的對陳一生說。
她雖然不知道陳一生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買她的手機,到底是是可憐她呢,還是真的很想要個4s手機,但她的心裡仍舊是非常感動。
她把錢拿過來,很仔細的點了一下,便轉過臉去對陳一生說:“你先在這裡坐着,我有急事先走了。.”說完就站起來,匆匆忙忙的往前走。
陳一生喊住她,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朱容容點了點頭,說完便趕緊衝出了學校,她不知道這個有點奇怪的陳一生爲什麼不在教室裡上課,反而在這操場上背詩。總之,她也沒有時間再跟他說這麼多了,現在她的腦海裡就只閃現着一個人,那就是韓國雄。
她衝出學校之後,立刻打了一輛出租車,想也不想的就對那出租車師傅說:“去東客站。”
那出租車師傅猶豫了一下,問道:“同學,你確定是要去東客站嗎?那裡可荒廢了很久了。”
“是。”她乾脆的說。出租車師傅便不再遲疑,開車離開。
朱容容坐在後座上,心裡一直很感慨,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可以說得上是百感交集,要是自己去得晚了,韓國雄會不會有危險?還有自己把手機賣給了別人,手機卡拿出來了,那勒索者再打過電話來,打不通了電話,他會怎麼對韓國雄呢?
朱容容越想越覺得緊張,越想越覺得害怕,還好,出租車開得飛快,大概過了十幾分鍾,不到二十分鐘,車就開到了那荒廢了的東客站。
荒廢了的東客站雖然是在城市外頭,可是由於這劉山縣本來就只是一個縣城,也不是很大,出租車從西開到東,本來就用不了多長時間。
到了東客站後,出租車司機對她說道:“小姐,到了。”
朱容容點了點頭,便拿出了零錢來付了出租車師傅的車錢,她把那三十張一百元的人民幣緊緊的攥在手裡,唯恐一不小心就丟了,然後她走到了東客站的門口,就往裡走了進去。
還好,東客站在的這條路上,兩邊都有路燈,路燈的光非常的強,而那東客站並不是很大,大概一共有幾百平米的樣子,沿着荒廢了的大門進去,就是一個院子。原來這院子裡頭是停客車的地方,四周圍的都是牆,只有在正中間有幾間屋子。
這幾間屋子是以前的客車調度室,現在已經荒廢了,外頭有燈光漏進來,但是這裡面仍舊是十分的昏暗。
朱容容走進來之後,心就一直在打鼓,她總覺得有點害怕,在這種非常黑暗的地方,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她一想起韓國雄很慘的樣子,就努力的給自己加油,她緊緊的握着拳頭,她心裡不斷的對自己說:“朱容容,你行的,你一定行的。”
過了很久,她才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她四處看了一下,發現這院子裡已經是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在北邊一個大門,在東邊一個大門,剛纔她自己是從北邊的這個大門走進來的。
她想了想,一轉頭,看到那幾間調度室的屋子裡面其中有一間開着燈。朱容容想了想,心想:韓國雄一定在裡面。她便再也不猶豫,就趕緊衝了過去。
她走到那調度室的門口,發現調度室的窗戶都被人用紙給貼起來了,她想要看清楚裡面的情形,怎麼樣都看不到,但是她從外面卻能夠看到裡面有明亮的燈光漏了出來。
她走到那調度室的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誰知道里面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她不禁緊張起來,心想:難道自己來晚了,韓國雄已經遭遇了毒手?
想到這裡,她的心就“撲提撲提”的跳。
誰知這個時候聽到裡面有人喊:“容容,你快進來。”
朱容容就推門走了進去,她推開門後,看到裡面空空蕩蕩的,而韓國雄則在牆角。她看到韓國雄的身上纏繞着繩子,韓國雄的雙手背在背後,似乎是他已經被人綁起來了。
朱容容再四處望了望,發現這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就只有韓國雄一個人在那裡,她不禁覺得有些奇怪。然而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連忙衝着韓國雄跑了過去,對韓國雄說道:“你沒事吧?韓國雄。”
韓國雄看到她,眼中頓時露出了一絲熾熱的光芒,她望着朱容容,對她說道:“你終於來了。”似乎是已經期待了朱容容很久。
朱容容用力的點頭,對他說:“我幫你把身上的繩子解開,我們趕緊走吧。”她邊說着,邊給韓國雄把腳上的繩索給解開。
韓國雄靜靜的看着她解繩索,一句話都不說。
朱容容只覺得很緊張,她以爲那些勒索者一定是出去買什麼東西了,或者是有什麼原因走了,所以纔會把韓國雄一個人綁在這裡。
當她給韓國雄解開腳上的繩索時,她發現韓國雄把揹負在身後的雙手給拿了回來,也伸到了前面來,而他的手上並沒有繩子綁着。
朱容容不禁愣了一下,好奇的說道:“你不是已經掙脫開了嗎?爲什麼不自己解開腳上的繩索走?”
聽了朱容容的話後,他低下頭去,低聲的說道:“現在來不及解釋這麼多了,等一會我們出去,我再解釋給你聽。我們趕緊走吧,來,你走在前面。”他邊說着,邊讓朱容容走在前面。
朱容容點了點頭,兩個人就一起往外逃,誰知道朱容容剛剛走了沒有幾步,就感覺到後腦勺被硬物重重的擊打了一下,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