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悄然升起,如一幕安靜的畫影高掛空中,月光從空中傾瀉而下,投下一縷縷淡金的光線,在漸深的夜下灑照着安靜淡然的銀光。
夜晚中的城市,有種讓人心情盪漾的魅惑,各色朦朧的霓虹燈屹立在街道的兩旁,散發着幽幽清亮的燈光,在各色來往車燈的折射下,璀璨生姿,奇幻無窮。
車廂裡流淌着蕭邦優雅輕柔的樂曲,動聽美妙的音符輕撫的人心柔軟如棉。煩躁,不安,憂慮各種心緒在柔和音樂的薰陶下漸漸地壓下,驅散,讓人彷彿置身於一片芳草地般身心得到了悠揚的舒展,放鬆。
聽着舒緩的音樂,冰潔轉頭欣賞着窗外的夜景,燈光映入眸心,晶亮的似有水波在滌盪閃爍,夜風吹動着縷縷髮絲微微拂動,sao的臉頰微癢,蠕動的人心也如這夜風般肆意放開了許多。
看着窗外飄過眼前的樹木,店面,酒家,霓虹燈,行走在街道上耳鬢廝磨,低聲細語的情侶,相互攜伴着的老人,開心笑鬧的一家三口......冰潔的眼眶漸漸的有些酸澀,隱有淚珠在滾動,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澀,沉悶,她總是離這種幸福的場景那麼的遠,不管她怎麼努力地伸手夠都夠不到想要的幸福,好想,這種幸福美滿的場景能夠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啊。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現出星辰那張帶着和煦笑容的俊美臉龐,心下頓時難受的刺痛,那張擁有和煦笑容的星辰她什麼時候才能夠看得到呢?現在的他,想必臉上再也沒有像從前那樣舒心,溫暖的笑容了吧?好懷念從前的他,卻更心疼現在的他,一想起他因她而痛
苦,因她而變成現在這副放蕩不拘,風流無限的樣子,視女人如玩物,一旦征服便甩甩手毫不留戀,這樣的他,讓她每每想起心就會疼的如刀在刺,好想告訴他不要再肆意隨xing地留戀花叢了,因爲她的心會難過,會痛......好希望他們能夠像小時候那樣每天都基本上形影不離地在一起,好想他那雙溫暖潤心的手牽着她在白雪皚皚的雪地上奔跑追逐,好想他眉眼清俊地站在櫻花樹下,爲她拉着動聽的小提琴......
物事人非,人情人暖,小時候單純天真的兩小無猜已不復存在,現在的他們就像兩條水平線一樣,不管他們多麼的想要靠攏,想要交叉,卻怎麼也交集不了,只能兩兩相望,卻難以企及。
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腦海中總會浮現出他俊朗帥氣的身影,浮現出他的英容笑貌,纏繞着她的整個思緒,難以入眠,總是會想起小時候他對自己如春風般溫暖的呵護,對自己笑的清澈如水的模樣,每每一想起,總會牽筋動骨的渾身都痛,好幾次,她實在是忍受不了刻骨的痛意和思想,想要穿着睡衣,光着腳丫就跑到他的寢室樓去找他,大聲地告訴他,她好想他,好愛他,想的心都快要痛死,愛的絕望而心碎,好想能夠不顧一切地緊緊地抱着他,讓自己一直痛的心能夠有一刻的放鬆,不再總是緊繃着縮痛成一團,這樣太累了。
只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總是那麼的殘酷,當心痛的死去活來,活來又死去,想要不顧一切地去找他的時候,腦海又會乍現出陳玉鳳,藍梟南,許沫沫恐怖扭曲的臉,將她的渴望,衝動一下子拉
回到了現實中,讓她不得不面對自己無法同他坦白心意,無法與他在一起的事實......深埋在心中的愛沉重的幾乎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真的不知道,哪一天,實在是承受不了那麼刻骨疼痛的感覺了,會不會不顧一切地拋開所有,告訴星辰自己所有的想法,和一起逃離現實中所要面對的一切,去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朝夕相伴,沒有人反對,沒有人打擾的世外桃源!
風吹着睫毛微顫,心隨風動,微微一縮,一痛,一行淚旋即滑落臉頰,滴落了下來,卻旋即風乾在了風中,夜色中的一切在眼中已成了幻影,思緒早已經被星辰,心傷佔滿,早已沒有了其它。
“冰潔,到了!”正當冰潔沉溺在痛楚,遐想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將她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恩!”冰潔微微揚了揚在燈光下有着水潤光澤的嘴脣,輕應一聲。
“冰潔......你是不是哭過了啊?眼睛怎麼有些泛紅啊?”雖然是夜晚,但是在燈光的照耀下,還是能看的清眼角那微紅的印痕,很明顯是眼淚流過的痕跡。
被發覺的狼狽,冰潔連忙擠出一絲笑容:“沒有哭啊,剛纔風有些大,有沙子吹進眼睛裡了,揉了幾下,眼圈就有些泛紅了!”
“原來如此啊!”察覺到冰潔的閃躲和掩飾,明尚也不再糾纏着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應道。
替冰潔打開車門,在冰潔走下車後,摁了下車鑰匙將車子給鎖上,然後走在冰潔的身邊,帶領着她朝僅10步之遠的‘鑫煌大酒店’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