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愛的酸甜苦辣

當清晨的那束光,照進房間牀上慵懶的女人身上,她睡的一臉恬靜,仿若一個幸福的精靈。舒宸從未有賴牀的習慣,可這一刻的美好,他不忍打破,擁着黎若,兩人一同窩在舒服的牀上。

黎若悠悠轉醒,似有醒來的痕跡,舒宸好心情的湊在她耳旁,與她臉貼着臉,就連身體都是曖昧的樣子。舒宸一臉的幸福和滿足,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他緩緩的落下一個早安吻,叫醒懷裡的小懶貓。

被人擾了清夢,黎若嘴裡發出不滿的嘟囔聲,什麼時候她早起有了起牀氣,他竟不知。伏在黎若耳旁,故意用曖昧、謅惑的聲音,輕輕喚着她的暱稱,“阿黎,以後每一天,我們都這般親密,好不好?”

理智漸漸回到正常,瞌睡蟲也因爲舒宸的那句呢喃,消失不見。以後的每一天,都這般也不賴,黎若爽快的答應。被子下面,兩人均是坦蕩,沒有任何束縛。察覺到異常,黎若復又否認,她纔不要當個沒羞沒臊的人,她可是有臉面的人。

舒宸沒有得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心有不甘,起了鬧騰黎若的想法,且付諸行動上。他又是撓癢癢,又是脅迫,黎若那裡招架的住一個男人的攻勢,立馬就投降了。舒宸看着黎若一雙眼眸,緋紅的臉頰,惹得他好想親一口,他真的那麼做了,可似乎不夠,還想要的更多。

身體的不適感,越發清晰,黎若皺着眉頭,神情有些痛苦,及時叫停。“我……不舒服,不要……”黎若說完,便扭過頭,不敢看舒宸,羞澀的神情毫不掩飾。舒宸還在想她哪裡不舒服,見黎若羞於啓齒的模樣,心下明瞭。“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還好嗎,需要看醫生嗎?”

這種事,怎麼開口,要她怎麼說的出口,太羞恥了。黎若悶頭道:“不需要,舒宸你混蛋,我跟你有仇,下手沒個輕重。”見她紅急白臉的模樣,舒宸莫名覺得心情很好,被人罵了也不在意。舒宸認錯態度很好,姿態放得很低,他把黎若擁在懷裡,“我也是第一次經歷,沒什麼經驗,下次就好了。”

這男人說了什麼,他沒經驗?黎若表示不相信,他那裡像個沒經驗的人,分明就是經驗豐富,閱歷無數的老司機。沒忍住,黎若笑場了,很不給某人面子的笑了。最後,有何物頂着她,黎若立馬老實,不再笑了。

主動的親吻舒宸,算是賠罪。這個彆扭的男人,如果不哄哄他,保不準他會有什麼招數等着折磨人,她再也不敢招惹他了。黎若親完還不忘誇讚某人,“阿宸很棒,我很滿意,我再也不敢質疑你的能力了。”舒宸笑的很愉悅,黎若成了受氣的小媳婦。

識時務、會拍馬屁的女人,才最可愛,黎若剛巧就是那類人。瞧,舒宸很受用。劇情反轉的太快,到底誰纔是需要安慰的那個人,明明就是她嘛,這個可惡的男人。黎若藉由身體不適,整整賴在家裡兩天都沒出門,舒宸足足做了她的私人保姆,任勞任怨無怨無悔,端茶遞水簡直太體貼。

事後,黎若想起什麼,擔憂的詢問身旁的男人,他們這樣會不會有孩子?舒宸一愣,心裡一驚,這個問題他真的還沒幻想過。如果真的有了孩子,他也是高興的。只是,黎若嗜酒,暫時不能要孩子。舒宸藉着此次機會,再次勸解黎若不許喝酒,以免拉低孩子的智商。

兩人就此事,做了激烈的爭論,誰都不肯認輸。最後,黎若委屈,撅着小嘴,舒宸便立馬繳械投降。他不與女子爭論,太不紳士,也太沒風度。勝利者的黎若,那是傲嬌的昂首挺胸,太過得意,炫耀的姿態,仿若自己就是戰勝的小野貓。

穆清藉着工作事由,來黎若的公司找過她,都被舒宸悄無聲息的擋過。他怎麼容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的老婆被人騷擾,要騷擾也該是他,何須勞煩外人。兩人一同上下班,工作僅僅一牆之隔,他很放心黎若,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同事見到黎若手指上的戒指,還八卦的詢問過黎若的男朋友或是老公是誰,她都閉口不談,做足了神秘感,口風嚴謹的不透露一點任何消息。舒宸突然出現,湊在一起八卦的同事,一鬨而散,再也不瞎打聽。

回過頭,瞧到舒宸,黎若故意朝他做鬼臉,見他神情似有裂開的痕跡,黎若裝作沒事人一般,轉身忙着自己的工作。這女人,膽子越發張狂,撩撥完、利用完就甩手,翻臉無情的做派越發順手。舒宸在心底懊惱,眼眸沉沉的狠狠盯了眼某個女人的後腦勺,無奈的折身回去。

剛落坐,黎若再次做出一個奇怪搞笑的表情,她樂此不疲,他也只有默默承受的份。誰叫這個女人被自己放在心間,罵不得打不得,只能用心呵護着。表面上,他們還是上司和下屬,實則,這個女人有種翻身當家作主的感覺,有事沒事還要指派舒宸跑腿。

舒宸,你這樣真的好嗎?你還是一家之主,黎若的頂頭上司嗎?在不捍衛自己的地位,你真的成了她的奴隸了,你可願意?舒宸不甚在意,滿不在乎的模樣,緩緩道來,只要阿黎高興,愛怎麼鬧騰隨她,我護着她。

貝雅最近的情緒有些低落,因爲亦鳴最近的情緒很消沉,她也高興不起來。得知黎若的好消息,她是真心爲黎若感到高興的。可自己喜歡的那個男生,他的神情和模樣,怎麼與自己一般無二,好像暗戀一個人,無疾而終的失戀了。

這段還來不及的告白,因爲一個人的退出,就宣告失敗的暗戀。他未說出口的喜歡,以及她不敢輕易的告白,就這般黯然退場。說不出口的喜歡,都是慕名的暗戀,成功與失敗,各佔一半。連喜歡都不敢開口,那你就錯失追求幸福和愛情的權利了,還是自己放棄的,怪不得旁人。

黎若想不通,穆清一再堅持,一定要當面見自己。他們之間早就結束,他爲何還是放不下,是愧疚還是悔過。黎若不想參與他的新生活,他過得好與不好,都與自己無關。她能做到的,就是不去打擾他,這是她最後的祝願。

舒宸知道他們之間的事,見穆清找來,心裡很不悅,但並未表露在臉上。舒宸主動要求黎若去見穆清,聽他想說些什麼,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去之前,舒宸故作緊張的拉住黎若的手,一副不捨的模樣。“快去快回,我等你。不管他說什麼,你都不可以動心,聽到沒?”

聽着他酸溜溜的一席話,黎若無奈的笑了,這男人吃醋的樣子,很真有趣。黎若待着沒動,負氣的說不去了,怪煩人的。舒宸大度的勸告,一次把該說的說完,下次不許見這個男人。黎若擡眼看了舒宸,瞧他委屈、小氣的模樣,主動親吻身旁的男人,在舒宸的注視下,朝穆清走去。

這個男人,她愛了多年,現在她要和他道別。這段情,她要放下,開始她的新生活,身後還有一個男人,正等着自己回家做飯。‘穆清,謝謝你,給我一段美好、純粹的初戀。你的出現,讓我的青年時代,不再孤單。謝謝你,縱容我的小脾氣,包容我一切幼稚的作爲。現在,我要和你還有那段情,說再見了。請你,一定照顧好自己,餘生,快樂安康,事事順遂。’

穆清靜靜站立,看着緩緩而來的女孩。眼前出現初次見到黎若的情景,好多個有關她的畫面在眼前循環播放,都不及此刻她淡然的模樣,來的更爲真實。穆清有感而發,臉上涌現熟悉的神情,“同學你好,我叫穆清,你叫什麼?”

黎若復也笑了,佯裝被搭訕的模樣,“同學你好,我叫黎若。”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很有趣的一幕。此刻,他這般詢問,一下把黎若拉回到那個時代。眼前,明明是多年後他們真實的寫照,穆清還記着他們的第一次碰面,是何用意。

他臉上帶着笑,眼裡含着淚,癟癟的道,“全校女生就你看着順眼,以後哥罩你。”黎若絲毫沒有羞澀之意,把走之前偷拿老頭的一瓶僞白酒遞給穆清,皎潔道:“請你喝水,你喝了我就跟你做朋友。”

穆清真的接過,扭開仰頭喝下,口腔裡並不是水,而是刺鼻的白酒。這女生怎麼隨身攜帶白酒,他一個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女子戲耍,以後叫他怎麼有臉見人。

黎若整個高中學期,都與這個叫穆清的男生玩耍,就因爲他知道她的小秘密,願意替她保守秘密。他們當了三年的好朋友,在高中學期結束,才結束這段純潔友好的關係,升級爲男女朋友。

兩人相約一起到新的城市上大學,一起背井離鄉外地求學。他們約好誰都不許變卦,黎若誠懇的應允。穆清慎重的看着她,以後他一定要加倍的對她好,屬於他們的未來,就在眼前,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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