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愛的酸甜苦辣

社交平臺上一段舞蹈被瘋狂轉載,一個帶着面具的女生,強勁的音樂晃動着軀體,桀驁不馴的眼神裡,帶着一股淡淡的失落。酒吧的光線昏暗,那個緋聞主角長什麼樣子,並不太清楚,這個謎一樣的神秘者,可是小小轟動了一把。

未央的老師手裡,有一個很有前途的面試機會,消沉許久的未央,拿着旅遊帶回的禮物,去拜訪了她的老師。她的老師是一位優雅的女子,有一個很愛她、很支持她夢想的人陪伴,她是幸運的。

老師給未央提及面試的事情,未央把之前錄下的視頻放給老師看,時間仿若都靜止了。看過視頻,老師直誇未央,太讓人驚訝和震撼了。

喜歡跳舞是她們共同的愛好與夢想,原本,李逢睿也是她的學生,他和未央都是她的學生。他離開了,未央也失意了一段時間,好在並未被打敗。

緊緊握住未央的手,一臉的疼惜,若只是舞伴,再換一個便是,可他們還是戀人,這種傷害應該會很難過。“未央,有一個學習的機會,你考慮一下,別因小失大。”

有了老師的舉薦,未央只需要現場用舞藝征服監考官,這件事就算成功了。得知未央要出國,葉南軒愣了許久,都沒有任何作爲。未央離開,還會回來嗎?她要離開多久呢?

江家人支持未央的決定,世界這麼大,總不能一直圈進在一個地方,未央需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去之前,未央要好好的做一番準備,她要十足的把握才行。

每一天,未央都很勤奮的練習,比以往都要用功。煦然工作之餘來江家聚會,未央總是在舞蹈房練舞。其實,煦然很羨慕未央,她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裡,有家人陪伴,還有深愛她的男孩,這些是她沒有的。

總覺得,把這種喜歡,深埋在心底,只是一種慕名的暗戀,有一天,它會成爲一把利器,點燃一切美好的導火/索。煦然以爲,她隱藏的很好,可還是被未央發現蛛絲馬跡。

煦然身上有處隱蔽的紋身,是一枚簡單的葉子,無意間被未央發現,她還好奇的詢問過這件事。煦然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未央有些羨慕她,可以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用有太多的顧忌,不像她,一板一眼太過嚴謹。

未央看過煦然騎機車,那模樣瀟灑又帥氣,引得未央躍躍欲試。煦然並未同意,江家父母把未央保護的很好,幾乎不讓她碰一點危險的東西,煦然不可以違背長輩的意願。

唯有放縱偷吃零食這件事,煦然是縱容未央的,可她也付出了流汗水的代價。未央的生活嚴謹、自律,煦然的生活灑脫、自由,他們羨慕對方的生活,卻又不得不接受眼前的方式。

唯有所處的那個圈裡,她們才屬於自己。翩翩起舞的未央,猶如一隻快樂鳥兒,無拘無束。一絲不苟的煦然,她在工作中也是一名負責的醫生。雖然,她面對的是一些動物,可動物也是有感情的生物。

未央記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煦然來家裡的時候,身上都被淋溼了。她在房間換衣服,未央見她的包溼掉了,便好心的拿紙巾擦拭。煦然的包裡掉出一本筆記本,出於好奇心,未央在未經過她同意的狀況下,翻開那本隱藏着秘密的本子。

煦然換好衣服,便看到未央正在看那本私人筆記,意識到不妙,煦然一把奪過未央手裡的東西。她們從未鬧過不愉快,這一次,煦然有種秘密被窺視的羞愧感涌現。有太多疑惑,有太多想問的,煦然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來,一時沉默的看着未央。

兩人對視,未央的驚訝,煦然的羞愧,她緊張的握緊自己的手,想掩飾自己的慌張。最終,還是未央回過神,緩緩道,“抱歉,我不該翻看你私人物品。”煦然深深吸口氣,“不用道歉,你看到了便不是秘密。”

那本筆記,承載着她所有的秘密,以及說不出口的情感。無意間被撞破的秘密,那些隱晦到未出口的暗戀,是不是不在是秘密,他也會知道的,對吧。“煦然,爲什麼不告訴他,讓他知道你的心意。”

告訴他,告白嘛,他不會接受自己的這份心意,因爲他的心裡一直裝着一個人,他們一樣都是膽小鬼。“現在這樣不好嗎,說出口怕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何必弄的那麼尷尬。”她一開始就知道,這份喜歡一直沒有說出來,就如她篤定,葉南軒深愛未央,不會爲任何人改變,心裡也裝不下其他人。

她都知道,她都明白,所以,纔會一直是暗戀,從未表露出一絲的喜歡。

從知曉煦然的暗戀震驚,都後來的酸澀,未央一時還未弄明白,這個酸澀所爲何來,它來的突然又莫名其妙。在未央還沒理順這股異樣的情緒,煦然突然發問:“他跟你表白,你會接受嗎,未央。”

瞬間瞪大眼眸,他們從小一起玩到大,葉南軒的存在,就如家人般溫暖。未央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如果他不是鄰居哥哥,她要怎麼看待他們的關係。她從未拿其他身份去衡量這段友情,未央覺得就算所有人都離開了,至少葉南軒會是她最忠實的守護者,猶如家人般的陪伴。

煦然的問題,讓她迷茫了,她從未拿其他眼光,定位葉南軒的存在。“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不知道,他怎麼可能……”未央的話還未說完,被煦然打斷,“怎麼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果然未經人情世故的孩子,心思單純,不知江湖險惡,連身邊待了一隻衷心犬都不知,這是不是可以稱之爲虐狗。

被窺探秘密的人,強烈要求未央保密,甚至不惜以零食要挾,若是未央敢亂說,以後便再也沒好吃的零食了。威逼利誘,得到未央保證,煦然纔敢悄悄鬆口氣。哪知未央接下來的一席話,又讓她倒吸一口冷氣,“方煦然,你是不是愛慘了臭葉,這麼久也不見你談個男朋友,果然很癡情呀。”

又拿男朋友來說事,未央什麼時候這麼八卦,這麼關心起她的感情狀況,她自己不還是單身嗎,她都不急她便更不急。

世事難料呀,在未央準備離開深造的前一天,葉南軒竟然單獨約見她,未央竟然無法淡定的去見他。她忐忑不安的找不出由頭,總覺得要發生些什麼事,這個感覺越發濃厚,不能被忽視。

如約前往,葉南軒早已等候,他西裝革履,手捧鮮花,含情脈脈的看着走來的未央。越來越近,心咚咚咚跳動的快而亂,從未有過的緊張爬上心頭。葉南軒這麼隆重,想幹什麼?難道是…

打破這個曖昧的氛圍,是尤爲重要的一個舉動,“找我來,什麼事?”葉南軒遞上手裡的花,“未央,你來了,送你的。”勉爲其難接受,這種花她接受過很多次,每次獲獎的時候,頒獎的時候,送上榮譽證書和獎盃,都會有花束,她早已習慣了。

他是提前預祝她,順利過關吧,還真有心。“謝謝,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淡淡的失落爬在心間,似乎還期待些其他什麼,好矛盾。葉南軒眼眸沉沉的看着未央,未央好像誤會了什麼,這束花不是拿來祝賀的,他分明是來那什麼的。

喜歡了多年的女孩,此刻就在自己眼前,明天,她將離開這個地方。如果,他不做些什麼,可能就真的要失去她了。“未央,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

什麼?他說了什麼?他說他喜歡…老天,你沒開玩笑吧,一點都不好玩。煦然喜歡葉南軒,而他喜歡的是自己,這是一道選擇題嗎?有正確答案嗎,她現在特別需要。

失落被驚喜填滿,還生出一絲甜甜的,說不出由頭的情感來。未央想都沒想,直接來了句,“葉南軒,你瘋了。”是的,他是瘋了,纔會在未央離開的前一晚告白。

他怕未央去了便不想回來,就在那邊待着,他怎麼辦?“你還回來嗎?”他終於問出心底最擔心的一個問題,迫切的想要知道未央還回來嗎?他要做好異地戀的思想準備,距離不是問題,就怕未央沒那個想法。

還回來嗎?葉南軒的問題還真多,未央也不確定這個問題。“當然,我家在這裡,我能走哪裡去。”未央竟無奈的笑了,葉南軒終於可以鬆口氣。“那就好,我等你,未央。”

等什麼?她還沒走,他就盼着她回來,那要是她不走了,葉南軒是不是得高興的飛起來。眼前,有一個問題困惑未央,煦然雖不是父母親生的孩子,可畢竟她們還是有感情的,煦然也喜歡葉南軒,這個要怎麼辦?

其實,葉南軒這個人還是有很多優點,難怪煦然暗戀多年。如果,煦然和葉南軒能成一對,也算好事一樁。可答應煦然不能亂講這件事,要怎麼處理他們三人間的關係,她真的好頭疼,這簡直就是爲難她嘛。

手被葉南軒握住,一股暖流傳入掌心,拉回未央的思緒,“未央,你做我女朋友吧。”腦中出現一個聲音,宣泄着不能答應、不可以。掙脫開葉南軒的手,未央深深看了他一眼,她要記住此刻。“抱歉,我不能答應。”

拒絕、離開、轉身,每一步,她都強忍着,不能回頭,不能心軟,不能答應。她離開了,拒絕了他,可他心有不甘,“爲什麼?”他的疑惑,他的失望,他的深情,一併留在這裡,不曾帶走。

未央用了一個狠絕的理由,說服他接受,因爲她心有所屬。那個人,或許是逝去的李逢睿,或許,是他。

離開的未央,煦然去機場送了她,分別在即,未央抱了抱煦然,在她耳旁道,“幸福要自己爭取,勇敢點,祝你好運。”安檢口的未央,隨着江母一同離開,帶着她的夢想,去追求更好的舞臺。

再見了,他的女孩。葉南軒閃身而出,盯着未央離開的地方,久久未動。煦然神情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想說些什麼,終究什麼都沒說。

放手成全,是爲了下一次,最美好的相遇。與時間打個賭,期待重逢的那一刻,早些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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