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無語的同時又有些想笑,他還是沒有變,永遠都是這麼的難以猜測和無法理解。
一棟看起來岌岌可危的小木屋,真的全是用木板搭乘的,而大門上閃閃發光的校長室三個字看起來讓人無語極了,偏偏這就是嚴肅一向最愛乾的事。
江蔓還記得,他曾經說過,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猜中他的心思,他最開心的就是不管是什麼樣只要在看見和他有關的東西的時候各不相同的表情,她曾經問過爲什麼,可是嚴肅卻沒有回答。
他只是飄渺的笑着,幾乎在他笑容揚起的那一瞬間,江蔓覺得眼前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
“扣扣……”揚起手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傳出動靜,江蔓眉一揚,打開門就打算走進去,他的習慣她很清楚,屬於他的領地裡,他不在的時候不可能會有別人在,除了在他有了那個女人後。
想到那個女人,溫柔的語氣,溫柔的笑容,溫柔的眼神,一切都溫柔得那麼美好,可是江蔓的眼裡卻閃過一絲厭惡,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無法對那個女人產生一絲的好感。
“嘎吱!”小木屋推開的時候還有聲音,江蔓嘴角一扯,手沒有停下,就在腳要踏進屋裡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道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聲音。
“江蔓?”雲淺的臉上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溫柔卻不曾減弱半分。
想誰誰到,你一定是曹操的女兒轉世!江蔓心裡嘀咕着,很快就揚起淡笑轉身,“雲淺,好久不見。”
看,她果然想得沒有錯,就算現在離分別後第一次見到她,她對她還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怎麼樣?”比起江蔓的不冷不熱,雲淺看到江蔓顯然很是高興,就好像他們曾經是很談得來的朋友一樣。
“還行,你呢?”禮貌而又無缺的對話一向是她對討厭的,但是江蔓現在卻覺得很正常。
“我還不是就那樣,和嚴肅他不好不壞
、不忙不急的過着。”雲淺一邊說着一邊走到江蔓面前,伸手直接推開了門。
“進來坐吧,嚴肅他沒那麼快回來。”雲淺宛如一個女主人,帶着江蔓走到了木椅上坐下,木桌上還有茶水,顯然是剛泡好不久的。
“謝謝。”江蔓沒有客氣的坐下,結果了雲淺遞過來的茶。
她的確是女主人,如果是在她自己的意識裡來說,而對於嚴肅來說,江蔓敢肯定,雲淺對他來說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妹妹,但是絕對不會是情人或是老婆,只是嚴肅那傢伙卻始終都看不清楚。
氣氛在江蔓低頭喝茶後變得有些沉默,可是兩人卻並沒有覺得有一絲的奇怪。
幾分鐘過後,雲淺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再揚眸時眼裡浮現了一絲幽怨。
“你是來找他的嗎?”
“路過而已。”
江蔓頭也沒擡的回道,話音一落,突然覺得有些熟悉,怎麼好像她們之間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江蔓,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江蔓,我有件事想拜託你,嚴肅他一直都活在一個承諾里,所以我希望你能解開這把枷鎖。”
一句話從雲淺沁潤着粉色脣色的嘴裡說出來,一句話在江蔓的腦子裡冒出來,同樣的聲音,同樣的語氣和表情。
“雲淺,這樣的話你不應該再說第二遍。”江蔓打斷了雲淺即將要出口的話,眼神變得有些冷漠。
“你……”雲淺有些吃驚,她怎麼知道她要說什麼?
“這句話六年前你就說過一次,還記得那次我是怎麼回答你的嗎?我不想再說第二次,還有,嚴肅他……”他不適合你!最後幾個字江蔓說不出口,不知道是因爲不忍心還是她的殘忍。
雲淺和嚴肅在一次十年,雲淺一直認爲嚴肅不和她結婚是因爲她,可是她明白根本就不是這個原因,因爲那個男人從來都不會做表面的功夫。
“江蔓,我們在一次十
年了,嚴肅他早就應該娶我,如果不是……”雲淺越說越有些煩躁起來,爲自己那麼多年的等待,更爲一份莫名其妙的怒意和醋意。
江蔓和嚴肅之間的關係她一直都看得很明白,不會是愛情,可是偏偏就是他們之間那似親非親的關係讓她看不真切,再加上他們之間的承諾,所有的所有都讓她莫名的煩躁和慌張。
江蔓沒有開口再說,因爲她聽到了腳步聲,雖然此時此刻她很想說些什麼讓嚴肅聽到雲淺心裡的話,可是看着這個花了一切心計等了十年的女人,她抿緊的雙脣最終還是沒有張開。
“喲。”一聲流氣的招呼吸引住了江蔓和雲淺的眼光,開着的木門處,走進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五彩帽歪歪斜斜的戴着,褲子也挽起來露出了結實的小腿,還有隻扣到胸口處的扣子,露出的古銅色的胸膛讓人頭暈目眩。
江蔓沒有目眩,倒是有些手癢,她真想現在就打個電話給默,讓默看看這個男人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到時候肯定有不少好戲可看。
“怎麼樣?事情都談好了嗎?”雲淺一見嚴肅臉上就盪開了燦爛的柔笑,急忙迎上前去滿眼都是關心。
“還好。”嚴肅回了一個有些禮貌的笑,隨即轉眸看向江蔓,臉上的笑頓時變得有些猥瑣。
“怎麼?捨得來看看我了?”
“路過而已,別想太多。”江蔓沒好氣的瞪了嚴肅一眼,眼角瞄到了雲淺失落和有些僵硬的笑臉,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可惡的女人,往往都有最可悲的一面,就算你暗中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趕走了那些接近的女人,可是到最後你卻得不到你想要的,可憐又可悲。
“呵呵……你還真是夠放心,就這樣把你的寶貝放在我的學校裡,不問一聲也不來接一次,要是我給你來個狸貓換太子,我看你哭都沒地方哭。”嚴肅搖頭輕笑,看着江蔓眉心間微微的皺紋,多少有些無奈,這個丫頭,到底要折磨自己多久纔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