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離婚???”“沈醫生,那會要了我家少爺的命的!”“不是不是,你們別緊張,我不是說真離婚!不對,也是真離婚,唉,是這樣,李小姐,你和代先生的跨過結婚證件是假的吧?”“你怎麼???”“唉,你別緊張,我可不是要告發你們,而且這個文件說到底是真的,只不過是用特別手段得到的,這也就是代先生最大的心病,我在想要不然你們先離婚,然後再真真正正的結婚,你拉着他的手,拽着他的手去民政局,死活要和他結婚,這樣他的心病就徹底治癒了!”“你們別聽她的。”胡葉辰真是聽不下去了,這還真是沈青禾的做派,他腦子裡已經想到了她拉着那個警察去民政局死活要和刑天佑結婚的樣子。“現在知道了病竈所在,只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好,而解決這個問題,不需要先離婚再結婚的把戲。”“胡葉辰,你說誰是把戲呢。”“別鬧。”胡葉辰拽住她的手,“李小姐,明山,你們更瞭解他,應該知道怎麼治這個心病吧?”“讓我想想。”李星辰仔細回想着以前的事,“對了,我好像知道了!”
“胡葉辰,你幹嘛抓住我,不讓我講話,我可是醫生,是我治好他的。我有權發言。”“嗯。”“嗯?嗯什麼嗯,嗯就完了?”“沈大醫生,你看病是好手,出主意可不是一般的餿,離婚再結婚,我看代幸川剛清醒過來就又得讓你嚇死!”“有那麼餿??可是他想要真結婚啊。”“如果你和你愛的人好不容易結婚了,比如是我。”“爲什麼比如是你啊!我要吳彥祖!”“吳彥祖,金城武好不好啊?”“好啊,兩個一起最好!”胡葉辰臉都綠了,氣的直翻白眼,“我要說刑天佑,怕是你要高興的上天吧。”“你嘀咕什麼呢?”“沒什麼,我說可惜了吳彥祖和金城武。”沈青禾不理他,嘴已經咧到耳朵後了,“你好不容易和吳彥祖,,還有金城武結了婚,”胡葉辰頓了一下,接着說“對,你們三個好不容易結了婚,他們兩個說,青禾我們先離婚一下下吧,然後我還會再娶你的。”“不行!!”胡葉辰感覺耳膜都穿孔了。“好了,你別那麼激動了,他們兩個不可能娶你的。”“我知道不可能啦,可是你這麼說完,我還真的挺失落的。”“我娶你吧。”“啥?”胡葉辰躲開沈青禾的眼睛,低頭喝了口咖啡,“我,我去水吧。你喝什麼。”“柚子茶!加冰。”“柚子茶,加熱!”胡葉辰快步出去了,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太草率了,幸好幸好!
刑天佑莫名其妙的打了幾個噴嚏,心想自己不會是感冒了吧,監控看的人眼花繚亂,嫌疑犯不管怎麼詢問都不回答,氣的他真想打人,警局開會商議後決定,調轉方向,查查嫌疑犯家人的狀況,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的家裡人竟然都沒來看他,這非常不正常。
刑天佑和朱宇開車來到嫌疑人周巖家,這小區是老城區的房子,已經很老舊了,兩個人一前一後上樓了,樓道里雜七雜八的堆放着各種東西,“這個周巖可真是坑人,眼瞅着就出頭了,又犯案,還是殺人案,這不腦袋進水了嗎?”“所以肯定有問題。”兩個人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周巖家,敲了幾下門,就聽見一個女人慌亂的步伐,“誰呀?”還不等回答,那女人卻開了門,顯然是從貓眼裡看到了他們兩個,“周太太,你好,我們是……”“警察,我知道的,看你們的眼睛我就知道了,坐吧。”刑天佑和朱宇看了看對方,互相遞了個眼色,坐了下來,屋子裡的東西有幾個大箱子,“周太太,是要搬家了嗎?”朱宇看着周圍幾個收拾好的箱子,“是啊,也是時候換個地方了。”“周巖在監獄裡殺了人你知道嗎?”那女人倒水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立馬恢復正常,“知道。唉,他那個人,沒一句話是真的,總是這樣,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進去。害的我和兩個孩子過這種苦日子。”女人捋了一下頭髮,也坐了下來。“周太太,既然你知道,爲什麼不去看看他呢,他很想家人的。”“我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他這種人我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他,更別說我的孩子們。”刑天佑仔細觀察着周巖妻子的一舉一動,顯然她不知道周巖在監獄裡殺了人,而且她也不是不想去看周巖的,那就只有一種解釋,有人威脅他們,並且給了他們好處,要不然,搬離老城區,靠她一個女人,根本不可能,別說她還要拉扯兩個孩子,“周太太,今天是星期一,你不用上班嗎?”“我被解僱了。”“解僱?”“屋漏偏逢連夜雨。”“是嗎?我看好像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你丟了工作,擺脫了那個殺人犯丈夫,卻光明一片,可以帶着兒女喬遷新居了,好像挺讓人開心的?不是嗎?”女人終究是女人,有血有肉,不是什麼專業級演員,她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你說的輕鬆!你知道什麼,這……這……”“這什麼?我覺得我說的一切都很合理,朱宇,是吧。”“對啊,合理。”“啊!”女人一聲痛苦的哭聲,臉深深地埋進手裡,“周太太,有什麼苦衷說出來吧,你也不想周巖這一輩子都爲別人扛罪吧。”“他就是個傻子!!”刑天佑和周宇互相看了一眼,心說有門。“周太太,剛纔是逼不得已,我向你道歉。但是你只有和警方合作,說出實情,才能幫到周先生啊。”女人平復了一下心情,接過刑天佑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鼻子,“好,其實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沒想到會這麼快,周巖他就是傻子,想用自己的命換我和孩子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他太傻了,我和孩子只想要一個完整的家,眼看着就熬過來了,他……”女人再次泣不成聲,“兩週以前,就有人來家找我,說是周巖的朋友,還說周巖給我和孩子留了一筆錢,讓他給我帶過來,都是現金,讓我帶着孩子離開,還說以後他出來了,會來找我和孩子。我就知道不對勁,他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如果有早就拿出來了,我就問那個人,是不是周巖出了什麼事,他一開始支支吾吾也不說明白,後來就說是一點小事,我說我不要這錢,也不會搬家,那人說話就不客氣起來,明着威脅,說周巖在監獄裡又犯事了,得晚個幾年出來,這錢我要是不要,周巖也白白犯事了,還說我要是不走,會有人來請我們走,我沒辦法,就收了錢,準備搬家的事,沒辦法搬了家這份工作也做不下去了,我想去看看周巖,可是那個人說了好幾次讓我不要去,讓我悄無聲息的搬走,我也不敢去,我怕他們會對我的孩子下手,我知道周巖以前的那些朋友都是什麼人,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他啊,就是義氣,被人坑了!周巖,你太傻了,爲了兄弟義氣搭上一條命值得嗎?”“買兇殺人!”“果真有蹊蹺。”“周太太,你先鎮定一下,你提供對辦案有利的線索也許可以幫到周巖。”“真的嗎?”“當然,你回憶一下,那天那個男人的模樣,然後看一下這些張照片。”說着刑天佑拿出了一堆照片。
殺人事件之前,突然有好多探視周巖的人,形形色色,男人女人,上了年紀的,年輕的,一開始大家雖然好奇,但也沒多想,後來出事了,調查監控的過程中,大家猜測,這很有可能是那個僱主使用的手段,混淆視聽,兩個人看了看對方明確並統一了意見,便又把注意力放到周巖老婆身上,只見她迅速的瀏覽了一遍全部的照片,很顯然她沒有找到那個人,同時臉色也暗淡了下來,“周太太?沒有什麼發現嗎?”“沒有……”“會不會看的太快了沒看清,周太太。”“不會,我記得他的臉!”說着她又翻動起照片來,突然那個女人激動的站了起來,“是他,他留長了頭髮,遮住了眼角的痣,而且他瘦了太多,我一時沒分辨出來,現在我可以肯定了,就是他。”終於鎖定了嫌疑人,案子有了進展,兩個人都很興奮,他們要一鼓作氣,查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兩個人勸導安慰了周巖老婆半天,才起身告辭,“他會死嗎?”刑天佑和朱宇都愣住了,他們的心裡五味雜陳,周巖本部是什麼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惡棍,眼看着幸福就在眼前了,卻又被威脅殺了與他絲毫不相干的人,他那苦苦熬過半生的妻子從希望跌進絕望只用了一秒,而這一秒是周巖拼了他的命想換給她的美好明天,而她只想他能活着出來,活着比什麼都重要!“不會!”刑天佑一步一步走在樓道里聽見女人大聲的哭泣,一瞬的崩塌,心理防線的瓦解,重獲希望的期盼,她那麼那麼愛她,她的眼睛映出刑天佑同樣的眼眸!他緊緊捂住了心口,已經沉睡在他心底裡的她又明媚的朝他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