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就等不住了,開門下車就想着前面走去,只見馬路的邊緣是一個兩米寬五米深的壕溝,溝的那面是鐵絲網和茂密的樹葉子,兩個交纏在一起,在夜色中十分的嚇人。
再往裡看是一片紅色的小東西,被啃過的滴滴的往下面留着汁水,鮮紅色在這片黑暗中更加的血腥。
夜裡山路上傳來遠方的嚎叫,又添加了一絲恐怖。
這種夜色給我我也是不要的。
有鐵絲網的地方就有人家,我們順着這個鐵絲網的盡頭看去,只是路彎彎曲曲,看不到頭。
我坐在車裡也非常的緊張,一直防備着周圍的地方,謹防有不明生物的進攻。
“嚯。”師兄查看完,正了正帽子,一屁股坐在副駕上:“看不出來,竟是鐵絲網了,順着這個牆走,看看是個什麼東西。”看着師兄沒受傷我心裡也放下了,在警校裡面,安全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這個安全不僅是人民羣衆的,還是你自己的,像這種場景,基本上都是拿着盾牌穿的比現在還要全的情況下,才能下車查看。師兄是真的猛啊。
就從他下車這個舉動,我心裡就已經崇拜起來他了。按着師兄指的方向前進,車一直向前跑着,在前面就是路北分開了一個口子,顯然和正常的公路不一樣,應該是這裡的主人自己修的,那邊也圍着一片鐵絲網,裡面絕對是那個怪物的居住地,又順着這個牆走了大概有兩公里的地方,我們纔看到有個鐵絲網的盡頭是一個鋼筋混凝土的建築,兩扇金屬大鐵門簡陋又很有震懾力,牆上豎着長長細細的鋼針,讓人爬無可爬。比光先亮起來的是狗叫。幾隻大狼狗嘶吼叫囂着,奮力的抓撓着鐵門,刺啦刺啦的聲音比狗叫聲還要瘮人。
隨後就是四個打的探照燈彭的一聲就照射在了警車上面。
突然而來的光亮把大樹和小劉兩個人的所有睏倦和不滿都一掃而空,同時也被溫暖到了過來。
靠,絕了,這地方看起來就像一個上世紀的一個碉堡啊,也不知道是誰的地盤,挺厲害的。
兩個人手臂擋在眼前,企圖來擋着光亮。
大半夜的樓上面的幾個人也是半醒半困的狀態,聽見狗叫,也纔打起精神來,露出來一個光頭衝着外面罵道:“幹什麼的你們。”
我心裡一直在告訴自己:我是警察我是警察,不能罵人。就這樣心裡勸誡着自己,沒想到一身裝備的大樹甩了車門站在外面氣憤憤的喊着:“警察,接到報警你們這有不明生物,請接受配合。”
壞了,強悍的師兄沒有人能降的住他,我看着外面師兄的高大身影也趕緊下去了,那種警察的莊嚴感怎麼也要蹭一蹭的。
樓上的光頭看着搖搖晃晃的,大着舌頭根本不理我們:“老闆不在,有事你問我們老闆。”
我從胸前把證件一掏,舉着給他們看:“我們是警察,請配合檢查。”
“這裡面有危險東西。”
光頭聽了我們的話,這纔打起了精神,睜大了雙眼看向他們,只見兩個開着貼着警察兩個大字的破車,和穿的像恐,怖分子自稱警察的兩個人。光頭更不敢跟人開門了,朝着我們大喊着:“我等老闆通知再給你們開門。”
說着窗戶一拉就再也不理我們了。
……很尬尷,怎麼就沒有人屈服於我這種光輝偉大的警官呢,我有些不解,看向師兄。只見師兄臉黑如碳,嘿,大半夜的誰看見這種人誰不害怕啊。
屋裡還在喝酒的幾個人一合計趕緊把事情告訴了老闆。
正在這個城市一個角落,喧鬧中的男人接到了一個電話。
“警察?”男人蹦迪,大聲的嘶吼着。“讓他們進去啊。”男人找了一個地方聽着電話。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男人的臉上變了變。
“行我這就來。”
說完掛斷了電話,男人拿起了衣服,衆人也隨着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陶公子,這才什麼時候,您幹嘛去啊。”後面一個女生嬌嬌媚媚的喊着。
這個被叫做陶公子的人回頭一笑:“養豬場去不去。”
美人不再說話,場裡面也靜了下來。
“去啊,陶公子的肯定是要去的。”說着幾個男的就勾肩搭背的跟着陶公子開着豪車過去了。
這裡的人都是來花錢和一部分是來掙錢的,一個個的穿的人模狗樣的,只知道有錢,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要說一個養豬的在這裡玩,還會有幾個人待見他,恐怕是連這個門都進不來的,但是養豬的企業家,那就是這羣人的金主爸爸了。
也不怪不給他們倆開門,主要穿成那樣沒有人是不想多,大夜裡的多像冒充警察搶劫啊。
光頭又拉開窗戶朝着我們喊道:“老闆一個小時之後過來,老闆來了我再給你們開啊。”
師兄叉着腰站在那裡,我想着如果脫了這身警服,師兄肯定會把這些人都打一遍。我趕緊的把師兄給拉近車子裡面,然後開着車又把周圍巡視了一番。
也不是我非得把師兄說成那麼一個暴力的人,真的是師兄的身材是絕對的強壯的,再加上夜裡還沒有睡好,顯得有些兇,但是認真的說師兄絕對是個好人。
鐵絲網和那些野草已經結合在一起了,我本來是想着找個地方,掏進去,但是硬是沒有能夠下手的地方,不免的有些失望,師兄沒有下來,可能他本來就知道這事,連車都沒下。
在大樹看來,小劉更是一個懂得變通的高材生警官,還可以啊。
周圍已經沒有一點動靜了,就一定是這個裡面搞得鬼,我們兩個巡視回來把車又開到大門口,打算接着在車裡眯了會。
夜間這些熬着的人最想要的是國泰民安,人人都在家裡酣睡,然後他們可以趴着休息會,就算是說說閒話也是好的。當然所有人都希望每天都是國泰民安的,而那些保衛我們安全的英雄希望他們能夠一直休息着。
從後面出現了兩輛豪車,氣勢十足,所有的車燈都遠遠的開着。
那一瞬間我感覺見到了太陽,而狗叫聲又把我拉回人間。嘿,這個狗逼的夜晚。
師兄迷瞪着還沒反應過來,再一次的從夢中被人驚醒臉色黑漆漆的就要下去,我趕緊的抱住他的腰:“哥,哥,冷靜冷靜啊。”我可以發誓我看見了師兄額頭的那根青筋跳了。
動作很不雅,大樹一條腿在車裡,一條腿在外面,然後腰被小劉在車裡緊緊的抱着。
那一刻,大樹看着抱着他的小劉,內心想弄死他的一百零八中想法都有了。
大門這時候也開了。
光頭跑過去的時候大樹看到他分了一眼給他們。我生生的忍下了那些目光,心裡想着:我這還不是爲了世界和平啊,混蛋。
“老闆,有兩個人非要來看咱們這,我給攔下了。”大門裡的那個男人飛速的跑向豪車。
而大樹也在拼命的從小劉手上掙脫。
“誰啊。”豪車上下來一個穿着睡衣的男人,頭髮炸着,踢踏着拖鞋,歪扭七八的向我們走過來。但是從長相上來看怎麼都不像是這裡的老闆。
大樹奮力的掙脫開來,掏出證件來一亮:“你好,轄區接到報案,說這有個危險物種,我們剛纔也看見了。配合一下。”
我……我的任務就到這了。
面對師兄隨時看過來的目光,我只能頂着壓力毫不在乎。其實內心已經快哭了。
“恩,就這點事???”陶公子看了看之後,跳起來就打光頭:“就這點事你?就趕緊把我喊這來。”
光頭這時候跳着抱頭躲避着:“老闆,大夜裡誰知道他們是幹嘛的,我這也是不放心啊。”
“哎哎,警察面前還敢打人,走一趟。”師兄看不下去了提着褲子理着衣服,一臉陰沉看向那個男人。
“別,鬧着玩呢,警察叔叔別跟我一般計較,您讓怎麼配合都行。”陶公子賠着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