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瑟瑟,二人便這麼遙遙相望,眼中皆是嫌棄,齊齊將頭偏過。
江水一路快馬加鞭趕來,原以爲是個如離言一般的有名頭的人物,再不濟也是壯碩漢子一枚,不不她一定是路過。
陸槿心中亦如江水一般,若是這樣,那自己要去幫忙的不就是江衍?不不,這江水只是恰巧在這裡等人而已。
兩人都不願意接受事實,就這麼站着,左顧右盼期待着下一秒自己等的人就會出現。
半柱香後,一個人影朝着二人前來,陸槿與江水二人雙眼一亮眼巴巴望着那人由遠而近的身影。
一個修長的身影,將一柄長劍隨意搭在肩上,嘴裡叼着一根野草帶着幾分桀驁不馴頗有幾分大俠的風範。
那人踏着青草而來,在而二人的心中點起了一抹幽光。
顧佐突然感覺到兩道灼熱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來回,腳步一頓看着陸槿與江水,對於陸槿的神色倒是很受用,但是對於江水那眼巴巴的神色,顧佐頓時雙腿一僵神色有些怪異。
顧佐腳步朝着一側移了幾分,那二人的眼神更加火熱了,顧佐心中愈發的不安謹慎的看着二人腳步一轉朝後跑去。
陸槿與江水看見顧佐突然改變方向,心中都有些疑惑,二人對視一眼一躍便朝着顧佐追去。顧佐一回頭見二人已經追身後心中頓時驚駭,看着二人思慮了片刻心中已然做出抉擇,朝着陸槿而去:“姑娘我就是你的人了,日後可要好生待人家。”
先前看着顧佐朝着自己而來,陸槿心中一喜看來顧佐便是自己要找的那人,隨後聽見顧佐的話語腳下一滑差點跌倒,驚訝的看着顧佐:“啥?”
一側的江水也是一臉的錯愕,不明白這顧佐是何意,遂想上前追問。
那顧佐看江水上前,頓時朝着陸槿身後移了半分,滿臉遺憾的看着江水:“這位兄臺,看你也是一表人才,爲何這般想不開有那龍陽之好呢?我如今已是這姑娘的人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江水的臉色沉了沉,一側的陸槿噗呲一笑:“嘖嘖,江水難怪你對我這樣貌美如花的女子滿是敵意,竟是沒有想到你好這一口…”
江水沉着臉看着陸槿,想到江衍的話只得將憋在胸口的悶氣嚥了回去,朝着顧佐道:“不知閣下是不是淮維前輩的高徒?”
顧佐搖了搖頭:“不是”
一側的陸槿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泯滅了瞅了江水一眼:“那高徒就是我。”
顧佐聽着二人的話語,這才明白這二人是認錯人了,一掃先前那沒出息的模樣,站直了身子。
“原來你二人找錯人了啊,無事我便走了。”
陸槿一把拉住欲要離開的顧佐,滿臉的笑意:“你剛纔不是說是我的人了嗎?這是要棄我而去?”
江水看着陸槿想到自家主子,皺了皺眉頭啐道:“不守婦道!”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陸槿與顧佐聽得明白,陸槿的手一僵,自己正好是雙十芳華又未嫁作他人何來的不守婦道?
顧佐則是滿臉的遺憾,還帶着幾分竊喜:“姑娘,不,夫人,我顧佐可不能做這等惡事,先前的算我胡言了。”
說罷撇開陸槿的手,飛一般逃竄的無影無蹤看的陸槿目瞪口呆的。
“既然你是我要找的人,想來你師傅已經與你說明白了,那我們便走吧。”江水在這一刻已經接受了現實,自我安慰着來的人是陸槿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單憑她的那身武功已經是少有敵手,加上還算是知根知底。
崚城的皇宮內。
“二皇子,你說這冊子值不值我與你開的條件?”
江洺看着眼前的人,隨即浮起一絲笑意:“既然你家主人如此有誠意,我自是不能太過於小氣了,便如她所願!”
隨後一道黑影一閃而逝,江洺看着遠處開的正豔的花朵執起手中的筆便扔了過去,隨後一地的花瓣散落在地上,臉上的笑意才逐漸消退。
離言在院子裡不斷的朝外張望,對於江水前去接的那人十分的好奇,據說那淮維的弟子只有四個其中兩個,早在幾年前便銷聲匿跡還有人懷疑排在自己前面的那二人至少有一人是淮維的弟子,可是卻無人窺見其真顏。
對於淮維離言是略有耳聞的,年輕的時候是名噪一時的高手,但是無人知道他的來歷與背景,那般突然出現後來又突然銷聲匿跡,沒想到這江衍竟是認識這淮維!
只是不管離言如何追問關於淮維的事,江衍都是說不知道,離言卻是根本不信即是能請到他幫忙那便不是泛泛之交,直到離言看着江水請回來的人,這才相信了江衍的話。
就連江衍看見陸槿也是有幾分錯愕。
這是陸槿第一次到江衍住的地方,這裡雖說只是一個別院,佈置的簡單但是每一樣東西都是上好的,就連院中的花卉都是極其名貴的,不得不說這江衍倒是會享受。
江衍看着江水那神色便知道,這陸槿就是淮維的弟子。一側的離言朝着陸槿身後看了幾眼,朝着江水追問道:“那人呢?”
江水朝着陸槿看了看,離言心中頓時明白,看着陸槿神色瞭然難怪這般厲害,原來竟然是有個厲害的師傅。
江衍自打上次找了官兵後,便不能再似以前這般住外面了,也該回去會會那些人了。
第二日江衍便帶着陸槿與離言一同回去,陸槿看着眼前的東宮二字,呆了呆沒想到江衍竟是太子不過上次自己與見他時他正在被追殺,想來這個太子當的也不是十分的安穩,否怎現在怎會找自己和離言。
江衍命人帶陸槿與離言去休息,陸槿卻覺得十分的不安逸,這宮中自古規矩多,自己倒是無妨但是還要顧及到江衍,想到日後得束手束腳的陸槿便不由的有些埋怨淮維,這等差事怎找自己前來。
江衍剛交代好,江水便神色匆匆前來:“主子,二皇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