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還有兩下子。”陸槿看着江水眼中滿是佩服,受了傷竟還能堅持這麼久。
江水捂住隱隱作痛的腹部,看向陸槿的臉色變了變,這山中竟是有這般厲害的山匪。
“你是何人?”
江衍大步走了過來,仔細打量着陸槿,普通的山匪哪有這般的身手,這女子定然不是普通人。
陸槿雙手環抱着胸。看着江衍,臉上掛着一絲笑意:“我啊,自然是你未來的娘子了。”
江衍臉色黑了黑,江水持着佩劍,朝着陸槿狠狠刺去:“妖女,放肆!”
“這位大兄弟,我是山匪,哪是什麼妖女。”陸槿輕鬆便躲過了江水的攻擊,帶着一絲戲謔。
四周傳來一陣細微的異樣,陸槿頓了頓隨即臉色一變,朝着李安擺了擺手:“快些離開!”
李安看着陸槿,滿臉的錯愕:“老大,爲啥?”
江衍也感覺到了異樣臉色一變:“竟是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爲啥個鬼,還不快跑!”陸槿面露兇相,那李安脖子一縮,立馬招呼着其他人速度極快,不一會便消失在了視線中。
江衍看着陸槿:“你怎麼還不走?”
只見陸槿不語,伸出了一根手指晃了晃,江衍立即便明白了陸槿的意思,沉聲到:“一萬兩。”
陸槿雙眼立馬一亮,本來打算一千兩的,沒想到這人竟願意給一萬,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了,立馬道:“成交。”
話音剛落便是幾人瞬間出現在四周,直接忽略了陸槿,眼中閃過狠辣:“今日不會讓你們再逃了!”
江衍看着爲首的黑衣人,臉上浮起一絲冷笑:“是嗎?你家主子已經迫不及待了吧!”
“今日,你們插翅難逃!”黑衣人也不與江衍廢話,直接手一揮,立馬幾人便奔向江衍。其中剩下的一人,對上陸槿,面色猶豫不知如何下手,轉過頭看着爲首的黑衣人:“老大,這女人怎麼辦?”
爲首的黑衣男子,臉色頓時一黑,怒道:“怎麼辦,你覺得怎麼辦好?蠢貨,一併殺了!”
那黑衣人頓時脖子一縮嘀咕了幾句,提起刀便朝着陸槿砍了過去。
誰知陸槿極爲輕鬆的便躲過了,眼神鄙夷的看着眼前提刀的黑衣人:“大兄弟,你是剛入行的啊?你看你這動做,這姿勢,分毫氣勢都沒有。”說罷還搖了搖頭。
那黑衣人,臉色一變,生平最恨的便是被人說是剛入行的,這女人簡直是在戳自己心窩子。黑衣人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來,本大爺就讓你見識下,是不是剛入行的!”
只見那黑衣人,提着刀追着陸槿而去,每次都剛好差那麼一分,黑衣人停下,喘了口氣:“你有本事別跑,丫的,吃什麼長大的,竟是跑的這般快!”
江水眼看便支撐不住了,撇過頭看向陸槿,只見她與那黑衣人,你追我趕,玩的正起勁。心中一陣氣血翻涌朝着陸槿吼道:“快過來幫忙!”
陸槿腳步一頓,看着江水,面上帶着歉意:“我這就來。”
陸槿手法極快的將黑衣人手中的刀,搶了過來,朝着江水而去,那黑衣人反應過來時,那陸槿手起刀落,地上已經倒了幾人了。
“那是我的刀!”拿黑衣漢子,立馬朝着陸槿衝了過來。
那領頭的攔下那漢子踹了一腳:“蠢貨!”
看向陸槿,眼神陰翳。原想着,這二人受了傷,想來是不費多少力氣了,怎知平白無故的冒出了這女人!而且這女人的手法利落,就連自己這個專業的都比不上。硬碰硬怕是不易,思慮了一翻,開口道:“姑娘,這事與你無關。”
“不,拿人錢財□□,自是與我有關,不過,這事當然價高者得。”陸槿朝着男子使了個眼神,那爲首得黑衣男子,面色有些沉,半響纔開口:“多少?”
“他出一萬,你至少得比一萬高吧。”
那黑衣人腳下一滑,一個趔趄差點跌倒,語氣有些難以置信:“你說什麼?!”這趟任務總共的佣金就只有兩萬還損失了這麼多人手,這女人倒好一開口便是這麼多!
“你若是不願,那就算了。”
“你這女人,一開口便是這麼多,最多五千,我看你一個女子也不容易,如何?”
誰知陸槿臉色一變眼神不善的看着離言:“你想的美!”
黑衣人也怒了:“若是這樣,那就別怪我了!”
“不怪不怪,大家都事拿錢辦事。”陸槿一臉的體諒,那黑衣人心中又是一堵。
不再言語,直接朝着陸槿而去,黑衣人出掌凌厲,與先前的那些簡直高出不止一個檔次。陸槿也不閃躲,這自打當了山匪,已經許久沒有活動脛骨了,今日正好,還能得到些銀錢來花花。
那黑衣人見陸槿閃躲卻絲毫不出手,動做又狠戾了幾分,陸槿看着這愈發熟悉的身手,腦中靈光一閃,一臉的震驚:“是你?!”
離言手中的動做一頓:“什麼?”
“離言,佣金排行第三的離言!”
陸槿對與這個離言可是久仰大名,對於他的身法也是研究過無數次的,先前只是作爲旁觀者見過幾次他的身手,如今竟能正面交鋒着實讓陸槿獸血沸騰。
“你是何人?!”離言臉色一變,竟是這般都有人能認出自己?!
“我是這裡的山匪。”
離言皺了皺眉頭,眼中滿是質疑,又朝一旁的江衍看了一眼,趁着陸槿不注意直接越過陸槿朝着那江衍而去,只要他死了,自己便算是交差了。
陸槿見狀連忙飛上上前,這可是自己的大金主,若是此時死了,那自己估計連白菜都吃不上了,想到李安他們那真摯的小眼神,陸槿就是一陣哆嗦。
“大兄弟,莫要動我口糧!”
看着陸槿那副護犢子的模樣,江水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就連身後的江衍臉色也有些變化。
離言不理陸槿,招招朝着江衍的致命之處攻去,卻是每一招皆被陸槿擋下,自打出道以來離言便沒有遇見過今日這般情形。
離言頓時覺得今日估計是不宜出門,強忍着心底的怒意:“你究竟要怎麼?!”
“我要救他。”
“不就是,一萬兩嗎,我給你一萬五!”
陸槿看着離言,面上帶着糾結:“他是我搶來的夫君,這般我不是要守寡了?”隨即眼神猥瑣的上下打量一翻雙眼放光的看着離言:“要不……”
離言頓時心中一緊立馬打斷:“想的美!”
陸槿一臉的惋惜:“這般便是可惜了,今兒個要麼我死,否者你別想動他。”
離言看着陸槿,臉上滿是怒意,這女子武功極好,有她護着,自己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只得在等機會了。
離言狠狠瞪了陸槿一眼:“你等着!”
只見那陸槿,面帶嬌羞,朝着離言揮了揮小手:“討厭~”
江水與江衍齊齊一抖,離言雙腿一陣哆嗦,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見離言消失,陸槿臉上的神色收斂起來,轉過頭看着江衍二人,伸了伸手:“銀子。”
“這個,這有一千兩,姑娘暫且拿着,待在下回去後,便將餘下的奉上如何?”
陸槿臉色頓時一變:“若是不送來,我不就成了那冤大頭了?要不你留下,等他回去,送來了銀子再離開?”
江水連忙制止:“不行!”
就這女山匪的模樣,自己主子在這裡還不被生吞活剝了,想想便覺得可怕,這火坑是萬萬跳不得的。
“那這般我只好將你們交給其他人了,估計也能換些銀子吧。”陸槿臉色沉了沉,這般不行那般不行,我這般模樣,難不成還委屈了他?
“等等。”只見江衍手慢慢伸到腰帶處,那模樣竟是要寬衣解帶。
“打住,休想用美色引誘我,一個子都不能少!”陸槿一副堅定的模樣,長的好也不能當飯吃啊。瞧着這動做,心中頓時對江衍有些鄙夷,這廝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竟是這種人!
江衍手中的動作一頓,一口氣頓時憋在心中悶的慌,深吸了一口氣,穩住了心神,拿出一塊紅色玉環,遞給陸槿:“你將這收着。”
江水一看,頓時臉色一變:“主子,不可!”
陸槿扭過頭來一看,頓時一臉的喜色,就差沒有流口水了,一把接過,仔細的打量了一翻,小心翼翼的捧着,心中久久不能平靜,這便是血玉,瞧着這成色,估摸着差不多夠自己用一輩子了。
不等陸槿說話,江衍便道:“你好好收着,我會讓人拿着銀票來取的。”
有這血玉在手,誰還在乎那一萬兩,不過還是要又幾分職業操守的,陸槿眼珠一轉:“若是你遲遲不來取呢?我便這麼一直等着?”
“一個月,若是一個月我沒來取,這血玉便屬於你了。”
“成交!”
陸槿得了銀子又拿了血玉,喜滋滋的轉身就走,卻被江衍叫住:“姑娘,日後我如何找你。”
“前行三裡,右拐再行五里,便有處寨子,你到那裡來找我吧。”說完陸槿便離去,懷揣着銀票,陸槿覺得走路都帶風,平日裡的路程都覺得的縮短了一半。
江水見陸槿消失,看着江衍:“主子,你怎能將那玉給她?!”
江衍臉上閃過一絲嘲諷:“放她那裡,會更加安全,其他人也不會想到,我會把這麼貴重的東西交與旁人!”
語畢江衍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對江水道:“回去後,記得查查那女人的來歷,還有那叫離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