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嚴醫生……”
簽訂了“割地,賠款”的條約後,季子默終得下車。
她隨着顧疏白走進“打麻將”的地。
就是上一次“打麻將”的原處,同樣的樓層,同一間房,不過裡面的人不是同樣的。
只有三個人,容易,嚴雲濃以及還有那個顧疏白喊着的老六。
“四嫂,你傷我心了,你不喊我。”
陸景呈是眼巴巴的跟着容易過來的,自是不受待見的,在這兒好一會兒,容易都沒搭理他一聲,在嚴雲濃那狗東西面前,他也不能對她做些什麼沒風度的事情,他算得上是一直做的隱形人,原以爲這種情況到顧疏白他們夫妻倆過來會有所改變,畢竟他陸景呈是個長得好看吸引人目光的男人。
可沒想到這一對走進來更傷他的心,他們家四嫂喊人只喊了容易還有那個嚴雲濃那個狗東西,直接的忽視了他。
“那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因陸景呈這話,季子默有點尷尬,她不是故意不喊他的,她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這得怪顧疏白,上次只和她說這是老六老六,沒說叫什麼,她總不能跟着喊老六吧?沒那麼熟。
“四嫂。”得,這話比剛剛的更加傷人,陸景呈整張臉都垮下去了,不過他可是個內心強大的男人,不就,不就是忘記他的名字麼?相信待他向她做個自我介紹後,她就是會牢牢的記住他了。
“咳咳……”陸景呈咳嗽兩聲,清清喉嚨,準備和眼前這位四嫂做個隆重的自我介紹。
“你來做什麼……”誰知道他還沒出聲,更重一層的打擊朝他衝過來,這打擊是來自他們家四哥的,只聽見他說:“我記得我只喊了容易沒有喊你,你過來做什麼,趕緊滾。”
“四哥……”陸景呈被顧疏白這麼一句話弄的心都是要碎了。
“怎麼?還有什麼意見?”
“能不滾麼?”陸景呈躬着一米八幾的身子立在顧疏白麪前,可憐的哀求着。
那樣子季子默看着,覺得這人根本就不想一個男人,更像是一朵嬌羞的小花,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顧疏白和這位的感情有多好,納悶的是他爲什麼要趕人家走?
“那個,他人都來了,就別讓他走了吧,一起玩,多個人也熱鬧。”
“對,對,對,四嫂說的對。”
四嫂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可還站出來給他說話,真是好四嫂,他感動的都要哭了。
不過,若他知道,季子默說這句話的本意是因爲不想要在這兒糾纏他這點兒破事,想要過去那邊打麻將,不知道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
“四哥,四嫂說的對,老六來都來了,就讓他留下來吧。”容易站在身後對顧疏白開口,眸光一轉落在陸景呈身上,多了點兒鬼怪:“我們待會四個人打麻將,恰好的還缺一個端茶遞水的不是?”
“容易……”陸景呈聽到容易的話,臉都要氣綠了。
“怎麼?不願意麼?那你就走吧……”容易仗着顧疏白在這兒,狐假虎威了一番。
“願意,願意。”陸景呈瞪着容易。
“恩……”和陸景呈,因爲她是先動心的,因爲她一直纏着他,她一直處於弱勢的一方,這一回還是第一次讓他吃癟,容易心裡歡樂的不得了。
不過後面,出了這扇門回去,她方纔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
“那你就留在這裡端茶遞水吧……”
有了季子默和容易兩人開口說讓陸景呈留下,尤其容易那句讓他留下端茶遞水,顧疏白松口答應。
“謝四哥……”他忍。
……
“顧教授。”季子默隨着顧疏白往麻將桌子那邊走,邊走邊和顧疏白說話:“這個老六不像你說的長的大衆臉啊……”
說的話題內容是顧疏白最不喜歡的。
“怎麼?”她開口,他還是附和着回,只眉頭皺的緊緊的。
“他長的挺好看的,尤其他那眼睛,桃花眼……”
季子默不知道,就因爲她這句話,後面陸景呈左眼青了整整一個星期。
不過這是後話,且說着現在。
季子默絲毫沒有察覺身邊男人情緒變了,自顧往下說:“怎麼看怎麼勾人,你之前怎麼就說別人是個大衆臉呢?還有我真的是覺得他好眼熟,總覺得以前在哪裡見過,還不止是見過一面,但我就怎麼的想也想不起來。”
季子默皺眉很努力的回想,很奇怪,怎麼想也想不起來,腦海裡面只有個模模糊糊的影像和陸景呈的臉重疊,覺得熟悉,好似見過。
“我不覺得。”顧疏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剛剛那個留下陸景呈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了,他表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的:“他臉在我眼裡就是一張大衆臉。”
顧疏白聲音不大,也不小,正好的,這房間裡面的其餘四個人都能聽到。
季子默已經聽過一次,沒有什麼驚奇;嚴雲濃,不關他的事,他不予置評,漠不關心;容易稍微有點訝異;最,最,最要跳腳的當屬陸景呈本人。
他萬沒想到他四哥對於他臉的評價居然,居然會是:“大衆臉!”
天,他長的這麼“傾國傾城”難以讓人忘記的臉,他居然說是大衆臉!
陸景呈走在顧疏白身邊,差點是要被氣瘋掉,如果,如果這人不是他四哥,他也是要折磨的他生不如死的。
可惜,沒有如果,他是他四哥,長兄爲父,他不能拿他怎麼樣!
他只能……繼續的忍。
……
“四嫂,聽四哥說你挺喜歡打麻將的?”
“是啊。”
“不過我不怎麼的會打,我只打過一回。”
這邊陸景呈一人生着悶氣,那邊四人已經是各落座於麻將桌的一方,熱火朝天的討論起來。
“那沒關係,我也不怎麼會打……我們這裡頭估計就四哥最會,他啊,運氣和賭術都有,稱得上是麻神……”
“恩。”對於顧疏白打麻將的技術和運氣,季子默是有見識過的,拿牌動作很熟練,運氣好的好似每一張牌都是他養着喂着的,摸着就能自摸,就能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