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和三十六的夏天,聖人退位專注調養身體,太子正統上位主持朝政。朝堂上,已經定下明年開年的國號。許多的人事,都有了新一番的調整。因爲太子上位較爲平順,百姓們的心態很是舒展。
國泰民安,季安寧喜見這樣的盛世,而她是這盛世中的一員。顧家則顯得有些忙亂不已,顧大少奶奶有心開始打點行裝,可是轉着想着大肚子的季安寧,她的心裡又有些七上八下起來。
這兩年來,季安寧有一種特別的愛好,她喜歡帶着兩個孩子去街上觀察人生百態。顧大少奶奶最初認爲是季安寧玩興大發,藉着兩個孩子喜歡熱鬧,她順帶去放鬆散心。
然而時日一長,她還是瞧得出來,季安寧出門叫上顧亭景,她是選擇在不會耽誤顧亭景的學習情況下,帶着他出去放鬆一下。而她帶着顧陽景出門,則有些沒有目的的四處走一走,有時只是坐在馬車上面四處看一看。
顧大少奶奶一直不曾懷孕過,她現在心態自然起來,就是順其自然下去,老天要是願意再給他們孩子,這是幸運的大好事。顧亭景的表現越來越出衆起來,而顧陽景瞧着反應相當的明快。
顧大少奶奶在季安寧第二次懷孕時,她表現得比她本人還要激動不已。熟州城裡的顧家,因爲顧玫諾顧石諾兄弟都在外地,後來又守制一年,暫時無人顧及他們兄弟的兒女大事。
如今季安寧有孕,無形當中讓顧大少奶奶的心裡壓力少了許多,顧大少奶奶很是周到的照顧着季安寧。當然她不曾限制季安寧的出行,她聽大夫說過,懷孕的女人,要高興才能生出健康的孩子。
何況外面的事情,因爲季安寧常在外面查看,她對店鋪生意提出許多的好點子,她們妯娌兩人的店鋪生意都興旺起來,以至於有些引人注目起來。恰巧在此時候,太子上位,又改變了一些事情。
這兩年,隨着顧亭景表現的出色,而顧陽景瞧着就是聰明的孩子。顧玫諾和顧石諾兄弟都對都城有些心動起來。顧玫諾跟顧大少奶奶私下裡提了提,說:“只有這幾年的光陰,我可以動一動。
過了這幾年,我就是有門路可以走,只怕接收的地方,會嫌棄我的年紀大了起來。”顧玫諾對進都城的信心不足,他有心想要在靠近都城的城裡任職。
而顧石諾雖說知道有季家人在,他可以不擔心自家兒子將來的學業.可是他的心裡面,還是盼着侄子能去一個好的學堂。因爲顧亭景足夠聰明懂事,他的年紀再長几年上,就實在不能這般的荒棄下去。
太子上位之後,季家很快的傳來消息,都城有空位,已爲顧玫諾謀了一份小官差,就看他本人是否願意,如果願意,明年開春要準時赴職。顧玫諾用心的想過之後,他是不想錯過這樣的大好時機,瞧上去,他是降了官職赴任。
然而他的心裡面明白,如果不是弟妹的面子,只怕季家的人,是不會這般用心爲他圖謀這樣一個妥帖的職位,還爲他留下這麼長到任時間。
顧玫諾很快的把回答傳去都城,又很是感激了一番季家人的心意。然後一家人靜等都城那邊來確切的消息,顧大少奶奶開始起心清理家裡的物件。
顧石諾通過秘密的消息渠道,他一樣接到他會在適當的時候,就給調職去都城的事情。只是他想着季安寧的肚子,他就盼着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後,再接到明確的通知。
他的心裡很是明白,只怕至少是需要幾個月的時間,他才能聽到消息,他立時安心下來。近幾月來,大家藉着聖人新登位,在外面聚會了好多次,顧石諾心裡有些煩悶起來,來來去去,都是那樣易生是非的場合。
顧石諾想起季安寧聞到他身上沾到的味道,就嘔吐不止的事情,他的心裡越發不樂意跟人出去。季安寧的這一胎明顯不舒服太多,她非常避忌許多的味道。
顧石諾私下裡很是擔心的跟顧玫諾說:“哥哥,你說這孩子還在他母親的肚子裡面,他就這般的名堂多。他生下來之後,只怕性子要比他兄長調皮難以管教。”
顧玫諾是怒瞪顧石諾說:“我聽人說,母親懷你的時候,你在她的肚子裡裡面同樣折騰多,難怪你後來年紀小小的時候,就那般的有主見。我也從來不曾覺得你這樣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我還幫你在後面掃過許多的尾巴。”
自顧家七老太爺夫妻去後,他們兄弟與顧家七夫人來往多了起來,母子雖說不能和別人家相依爲靠的感情相比,至少比從前那些年是要好太多了。顧家七夫人在信裡面,明顯表露出想要親近兒孫們的心思。
顧石諾是一臉不想提及年少輕狂事情的樣子,他很快的轉方向跟顧玫諾說:“哥哥,我們要不要派人接母親過來小住幾月?”
顧玫諾輕輕搖頭說:“還是等到我們安穩下來再說吧。母親,大約也受不住路途遙遠的折騰。”顧石諾輕輕點了點頭,說:“父親這兩年時不時去那人那裡小住一些日子。他一直放不下那女人,何必一定要顧及這麼多娶了母親?”
顧玫諾瞧着顧石諾的神情,他淡淡的說:“父親和母親之間的糾結,我從前有些放不下,而現在我學着去放下。他們兩人之間,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挨,大約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相處的方式。”
顧石諾很有些心煩不已的嘆一口氣,顧玫諾瞧着他的神色,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提醒他說:“石頭,你既然一心一意待弟妹,那外面的事情,你就早一些收拾乾淨。別讓弟妹起了懷疑,將來壞了你們夫妻感情。”
顧石諾聽他的話,他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那位小人,只會暗中使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法了。再緩一緩,我要瞧一瞧那女人有沒有給人收買?她聽我一番明言之後,她還執意要纏上來,那就別怪我讓人徹底的毀了她。”
顧石諾很有些擔心的瞧着他,說:“石頭,你可別留下什麼收拾不了的尾巴,你的妻子是什麼樣性情的人,你應該比我們更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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