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的季家,宅院要比熟州城裡的季家,顯得小巧秀氣些。季樹正夫妻迎了出來,他隨意掃了一眼季安寧,她立時恢復一臉端莊溫婉的神情。
顧石諾笑着與季樹正見禮,他笑着瞧了瞧季安寧的神情,只覺得季樹正教妹有方。瞧一瞧,這樣端婉神情的女子,那象越來越在他面前鬆散的人。
邵氏拉着顧陽景和顧雪景兄弟的手,已經笑得眼裡沒有季安寧這個妹妹,她的心思全用在兩個孩子的身上。
顧陽景和顧雪景一邊與邵氏說話,兩人一邊好奇的打量着季樹正,他們神色裡的那種新鮮好奇,讓季樹正笑着低頭瞧了瞧他們。
顧陽景立時端正的神色,他小臉微微紅了起來,低聲叫:“大舅舅。”顧雪景衝着季樹正綻開大大的笑容,他笑得一口小白牙閃閃發光。
邵氏瞅着兩個孩子,她與季安寧低聲說:“你瞧一瞧你大哥,他只要衝孩子們笑一笑,孩子們一個個奔着去喜歡他。”
季安寧望着她微微笑了笑,邵氏立時想起身邊這一個也是同樣類型。邵氏衝着她說:“悅兒一家也會趕了過來,你們好幾年不曾見面了,正好在一處說說話。
他們男人也見一見面,日後常來往。”季安寧一臉盼望的神情,她與季潔悅書信往來,可是總是抵不了直接面見來得親近。
邵氏瞧見到她的神色,她轉而笑了起來,說:“悅兒已經連着幾日送信過來,她說你已經送信知會過她,你們到都城邊來的消息?”
季安寧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笑着說:“我家裡還沒有張羅好,等到再過上幾月,家裡整理好了,我就請大家去城外聚會。”
邵氏很是理解的點頭,說:“家裡的園丁,只要你用得上,你幾時要用,我幾時使喚他去。”
季安寧笑了起來,說:“我那裡的情形,只怕近來都是有些用不上。只要有風,出門都不能睜着眼,要微微閉着看路。”
邵氏輕輕點頭後,說:“你大哥找資料查過那地,那裡原本城裡幾家做生意的人,合起來修的一排院子,用來度假用。
只是後來他們生意平平,又有傳言說那地不旺人,地就這樣的給荒了。”邵氏略有些擔心神情瞧着季安寧,她笑了起來。
她搖頭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那地就是不旺人,過了這麼些年,換成現在這些人,我覺得正是到了旺人的時候。”
邵氏瞧着她笑了起來,她嘆氣說:“你大哥也是這樣與我說,可我想到那地方,總覺得還是要多種樹,前前後後都要種上樹。”
季安寧瞧着她認同的點頭說:“院子裡,樹是種上了,瞧着也能活下來。只是院子外面的事情,還要等陽光父親打聽一下消息,看能不能也種一些樹。”
邵氏瞧一瞧季安寧,她瞧着走在前面的顧陽景兄弟兩人,她低聲說:“我已經把陽光和雪兒的房間收拾好了,你幾時讓他們兄弟兩人過來啓蒙?”
季安寧一臉驚訝的神色與她說:“大嫂,雪兒年紀這麼小,大哥就要給他啓蒙?”邵氏笑着點了點頭,她說:“是顧家當家人的意思,說雪兒要你大哥一樣顧着些。”
季安寧忍住笑意,挨近她,瞧着季樹正的背影,低聲說:“大嫂,大哥就沒有與你就這事情,說上幾句話?”
邵氏由着季安寧挽住她的胳膊,她笑着說:“你大哥覺得這是好事,免得過兩年還要來一次儀式,就這一次來,反正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一樣是教。”
季安寧想一想,還是心有所不安的與邵氏說:“雪兒年紀太小,是可以由大哥先啓蒙他,只是正式識字什麼,還是往後挪一兩年吧。
大嫂,這話你幫着我去與大哥說一說吧。”邵氏瞧着她笑了起來,說:“你大哥原本就是這樣的打算,陽光和雪兒先安排住房,他會瞧一瞧兩個孩子的性情,再來安排後面的事情。”
季安寧很是不好意思的再一次與她說:“大嫂,這樣辛苦大哥,我心裡過意不去。只是我們又沒有別的可以相信的人,只能繼續累着大哥。”
邵氏瞧着她笑了起來,說:“這麼好的孩子,你們要是胡亂把他們交到別人的手裡去,你大哥纔會真正的生氣。”
季安寧輕舒一口氣,她想一想季守成那一房的人,低聲與邵氏商量說:“大嫂,我來了之後,就遞信給二伯和二伯母,那邊一直沒有傳信過來。
我有些擔心,他們是不是生氣了?我這一趟回去,我沒有上門去拜會與月姐姐三家,只是送了禮過去。”
這些面子上面的事情,季安寧還是會安排王四去做一做。邵氏聽季安寧的話,她沉吟之後,輕搖頭說:“只怕是消息沒有到你二伯那裡去,你再讓人送信去一次。”
季安寧瞧着邵氏的神色,她低聲說:“大嫂,二伯和二伯母現在關係還好吧?”邵氏輕輕嘆了一聲,說:“只怕是好不起來,我聽程弟說,他們夫妻各有各的院子。
平日裡,互相竟然是不太來往。夫妻做到這樣的地步,從前我是同情嬸嬸,如今卻覺得大叔叔更加的讓人同情一些。”
對於季守成和寧氏的關係,家裡面的人,還是盼着他們能夠重修舊好。然而夫妻之間的事情,破了有痕跡之後,除去兩人有心之外,還需要光陰幫忙。
邵氏略有些憤然的與季安寧說:“來了都城之後,大嬸子其實是不喜歡大叔叔與我們繼續保護良好的關係,她認爲我們全家上下一直在佔大叔叔的便宜。”
季安寧一臉愕然的神情,寧氏爲人一向勢利,可是這樣明晃晃的表現出來,那她就是認爲她已經有了絕對能依仗的人和勢力。
季安寧低聲說:“大嫂,寧家有那一位非常很出息的人,在都城?”邵氏神色有些不太好看起來,她低聲說:“寧家宮裡面有人,聽說是皇后身邊的人。”
季安寧瞧着她的神色,低聲說:“那人與二伯母關係很接近嗎?”邵氏笑了笑,說:“從前沒有聽說過,還是這兩年聽說過,說是大嬸嬸的族人,關係能捱上一些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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