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澈沒有再掙扎,而是任憑戰羽傾挽着自己的胳膊。反正就算他掙扎了,對她而言也是無用的。
出了王府,一路來到驛站。戰羽珩已經整裝待發。他騎在駿馬之上,瞧着戰羽傾與鳳澈二人緩緩走來,眉頭微微緊蹙。
若是可以,他真想在銀鯢多陪自家妹妹一些時候,可是京雲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處理,他不能多留。
“七王爺,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戰羽珩開口。
鳳澈冷冷的望着他,並未回答。
戰羽傾尷尬的笑笑,走上前道:“哥,你就放心吧。王爺對我會很好的。回去之後請幫我給孃親父王報一聲平安,告訴她們,羽傾生活得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
戰羽傾說着此處,喉嚨突然有些酸澀。若是她哥哥走了,銀鯢就真的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心頭很是不捨,可是不捨又有什麼用呢。她總不能攔着哥哥的去路,不讓他離開吧。
戰羽傾如此想着,重重的嘆息一聲。
“羽傾,好好照顧自己。”戰羽珩嘆息一聲,開口,“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給京雲來信。”
“我知曉。”戰羽傾點點頭,回話道。
戰羽珩不再多說什麼,若是再說下去,恐怕他就真的捨不得走了。他最後望了戰羽傾一眼,策馬而去。戰羽傾目光含淚,她望着自家哥哥遠去的背影,心頭酸澀不已。
鳳澈在一旁看着,不知爲何,戰羽傾難過時,他心頭竟是有幾分不好受。
他現在真是有些好奇了。
以前的他到底是怎樣喜歡上這個小姑娘的,又是怎樣,與她定下婚約的。
馬車上,戰羽傾不發一言,其實剛纔,她準備了好多話語想要與戰羽珩說道。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卻是說不出口。迎親隊伍如來時一般盛大,走時也引來不少圍觀百姓矚目。
戰羽傾並未多加停留,而是徑直的隨着鳳澈上了馬車,離去。
鳳澈瞧着戰羽傾,忍不住開口道:“你不捨麼?”
戰羽傾怔怔,這還是鳳澈頭一次與她搭話。她嘴角揚起一抹苦笑:“自然是不捨得的。”
“……”鳳澈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戰羽傾,他本就不擅長安慰人。
“說起來,我很對不起哥哥,哥哥卻一直都不怪我,還寵着我,除了孃親與父王還有蘇蘇外,我最愛的就是哥哥了。”戰羽傾見鳳澈不說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爲何對不起他?”鳳澈問話道。
“因爲女子出門不方便,我就時常換男裝,然後打着哥哥的旗號上街,經常闖禍,在京城中,他們很多人都覺得哥哥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人,還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京城霸王。”
戰羽傾說道此處,不禁笑出了聲來,“大家還以爲他有龍陽之癖,也正是因爲如此,前些年子,好些女子瞧見哥哥都不敢靠近,嘴裡說着惋惜的話語。”
鳳澈聽到此處,不由的乍舌。若是他是戰羽傾的哥哥,應該會把她給活生生的掐死吧。
“龍陽之癖?你莫非是用你哥哥的名號在外面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