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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雲朵回到哈里斯宮,哈里斯公爵還沒有回來,她拉着伯爵夫人,讓她把新買的衣裙每一件都拿出來穿上看看,白伯爵也被她們“趕”到了花園。
伯爵夫人所選的衣服都要華麗一些,顏色也較深或是偏柔和的。
“這件您可以在我婚禮那天穿。”喬雲朵看着伯爵夫人此時穿在身上的這件,豆沙色的禮服式的裙子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親愛的,所以我買下它的,我想它一定非常昂貴,讓哈里斯公爵破費了。”伯爵夫人笑着說。
“這是他應該替您買的,再說現在我是您女兒,他想娶我,總不能白娶了。”喬雲朵頑皮地眨眨眼睛。
“我要是真有你這樣一個女兒就好了,我女兒總是像男孩子似的,一點也不乖巧。”伯爵夫人坐在牀邊嘆了口氣。
“伯爵夫人,我想您一定很想她,不過我相信她一定在某個地方,就像我們一樣幸福地生活着。”喬雲朵安慰她說,不過一聽她誇自己乖巧,喬雲朵還真是忍不住在心裡“汗”了那麼一下,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聽人說她乖巧,在現代沒留長髮時,跟本就沒人把她當成女孩兒看。
“謝謝你雲朵,聽你這麼說,我也這樣覺得了。”伯爵夫人擦了下眼角微笑着撫摸了一下喬雲朵的頭髮。
“因爲我爸爸媽媽也一定是以爲我失蹤了,我不知道誰把我帶到這裡來的,但是我現在不是生活的很好嗎?”喬雲朵安慰着她。
“你?”伯爵夫人好奇的看着她。
“是的,我不小心落水了。不知道是被哪個路過的船隻救了,然後把我帶到了這裡,扔到這兒就走了。”喬雲朵有點尷尬地說。
“真的會有這種事?”伯爵夫人看着她。那表情竟然是相信了。
喬雲朵發現只有哈里斯公爵不相信這種謊話吧,因爲他撿到她時。的確是個難解釋的狀況。想到這,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當時公爵的表情,她還記得呢。
“是呀,所以公爵大人才希望我能以一個適當的身份留在這裡,才請您和白伯爵認了我這個沒有見過面的女兒的。”喬雲朵點了點頭。
“哈里斯公爵並不是這麼說的,他在信裡說他想娶你。但是擔心你的身份不夠高貴而引起議論,擔心你會感到受傷,因爲上流社會的人有時的確很注重這些,又十分勢利。剛好你的父母不在你身邊,所以正好請我們對外說你是我們的女兒。”伯爵夫人回憶了一下說。
“啊?難道?……”喬雲朵驚訝極了,原來公爵是早打算好的麼,他寫信不是請白伯爵和伯爵夫人幫演一齣戲的麼,因爲怕他們約定解除後。白伯爵的伯爵夫人會因此受到顏面上的傷害,所以要請他們諒解嗎?怎麼,怎麼……變成了他要娶她什麼什麼的,原來他早就打算好了!她心中有點被拐了的感覺,不過還有一點甜絲絲的。事已至此,她已經沒必要再去爲這些事和他較真兒了。
“怎麼了?”伯爵夫人奇怪的看着她。
“沒什麼,伯爵夫人,我想白伯爵一定等的着急了,您穿上這件裙子吧,然後我們下去陪陪他。”喬雲朵拿起一件墨綠色的裙子,裙襬上點綴了一些不同色的花朵,看起來非常美。
“雲朵,你好像總是能知道我在想什麼。”伯爵夫人拿起那件裙子,顯得非常喜歡地說。
喬雲朵起身幫伯爵夫人把裙子換上,又替她挽了一個略有些蓬鬆的髮髻,帶上頭飾,看上去十分自然優雅,又顯得她更加年輕。
“您真美。”喬雲朵讚賞道。
“你有一雙巧手和好眼光,雲朵。”伯爵夫人說着親切的拉着她的手,她們一起離開房間去花園找白伯爵。
“親愛的,你仍像當年一樣年輕美麗。”白伯爵看到伯爵夫人,眼中滿是柔情。
“這麼大年紀了,還開這種玩笑。”伯爵夫人嘴上這麼說,不過臉上卻滿是幸福甜蜜的微笑。
“我想我要離開一下,我不想當燈泡。”喬雲朵笑着行了個禮。
“燈泡是什麼?”白伯爵不解的問。
“這孩子,真調皮。”伯爵夫人也笑着說。
“您們好好享受陽光吧,我也要去整理一下我的那些東西。”喬雲朵笑着揮了下手,離開花園,把這裡留給這對可愛又可敬的老夫婦。
回到房間,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東西,她躺在牀上忽然想起了在愛琳夫人那碰到的那個女子,她想還是先不要告訴安東尼了,因爲他這幾天一定很忙,等他都安頓好,再找機會問問他的想法吧。
她忽然聽到了馬車聲,估計是公爵回來了,她理了下衣裙,高興的跑下樓。
到了大廳,她才發現不是公爵回來了,而一個她從沒見過的中年男子,於是她停在了走廊和大廳的交口處,沒再向前走。這個中年男人的衣着很整潔,但是並沒有什麼向徵貴族標誌,他應該是一個總管吧,因爲若是要拜訪公爵,至少要穿上正式的衣服。
“這位先生,哈里斯公爵大人要晚些回來,您如果有信函可以交給我,或者需要我爲您帶什麼話也可以。”羅伯特正在和這個中年男人說話。
“我這有一封信,是塔蘭特男爵讓我送來的,請您務必儘快交到公爵大人手上,這是一封很重要的信。”那中年男子一聽公爵不在,拿出一封信,十分恭敬的遞到羅伯特的面前。
“好的,我一定儘快交給哈里斯公爵大人,請您放心。”羅伯特雙手接過信函。
“那麼我先告辭了。”中年男子行了個禮,離開了。羅伯特也出門去送他了。
塔蘭特男爵,喬雲朵聽到這個名字時覺得有點熟悉,然後她立刻想到這人正是塔裡娜當年的緋聞情人,他怎麼會突然出現了,她心中似乎涌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雲朵小姐,您怎麼了?”羅伯特送完那位中年男子回來看到她在發呆,走過來問。
“沒,沒怎麼。”喬雲朵忙笑了下搖搖頭。
“公爵大人好像回來了,我去看看。”門外傳來了馬車的聲音,羅伯特說着轉身出去了。
喬雲朵也跟了上去,這次果然是哈里斯公爵的馬車。
“怎麼好像不太開心呢?”他下了馬車,走過來看着她問。
“公爵大人,剛有一位塔蘭特男爵差人送來了封信函,還沒來的及給您送到書房,來人說這封信很重要。”羅伯特忽然想起信還在口袋裡,忙拿出來交給了哈里斯公爵。
“哦,塔蘭特男爵,我怎麼聽着這麼熟悉。”他點點頭接過信,拉着她的手回了宮殿。
“您不看看信上寫的什麼嗎?”喬雲朵一直跟他到了書房,見他將信放在桌上就去沙發上坐着休息了,她也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問。
“有點累了,一會兒再看,怎麼?你很關心這封信嗎?”哈里斯公爵有點好奇的看了看她。
“是的,難道您忘了,這個人是塔裡娜的……”她沒再往下說。
“哦,對啊,我說怎麼聽着這麼熟悉呢。”他立刻起身把信拿了過來,拆開看了看。
喬雲朵見他的臉色似乎越來越難看了“怎麼?寫的什麼?”她輕聲問。
“你看看吧。”他壓抑着怒氣,把信遞給她。
喬雲朵一看,這竟然是一封勒索信,這個塔蘭特男爵不但道出了塔裡娜的事,還有她的,他說他見過白伯爵的女兒,雖然也是黑髮,但是眼睛卻是褐色的。他還厚顏無恥的說自己被塔裡娜陷害了,這些年在印度做生意賠光了家產,希望哈里斯公爵能幫幫他,給他一萬英鎊還債。
喬雲朵並沒有哈里斯公爵那麼憤怒,她早知道紙裡包不住火,她只希望那些好事者能漸漸的淡忘她,可是流言這種東西就像是草堆中的火星,遇上一點兒風馬上會燃燒起來。
“公爵大人,您打算怎麼處理?”她看着一臉深沉的他試探着問。
“你覺得呢?”哈里斯公爵擡頭看着她問。
“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麼,如果真的給了他錢,那麼就承認我們錯了,而且他可能還會繼續以此要挾,無休無止。”喬雲朵在現代聽說過很多這種事情,勒索人的人會把被勒索的人當成提款機一樣。
“我也這麼想,但是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不想再出狀況。”他點點頭很同意她的說法,不過他的表情似乎是想先答應這個塔蘭特男爵,希望可以息事寧人。
“公爵大人,肖恩爵士來了。”羅伯特這時敲了敲門。
看着一臉焦慮的肖恩,喬雲朵也明白了幾分,一定是維爾拉也收到了同樣的信。
“哈里斯公爵,您也收到信了?”肖恩瞄了眼茶几上的信封問。
“是的。”哈里斯公爵點點頭。
“您打算怎麼辦?”肖恩擡頭問。
“我想先給他筆錢,或許他可以暫時的消停—下,下週末我和雲朵小姐就要舉行婚禮了。”“不錯。”肖恩點點頭,將他的那封信遞給哈里斯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