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多久了?”純夙看着齊齊躺在平整的石板子上的兩個幾乎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開口問。
躺着的兩個人就是受了傷的稼軒墨炎和稼軒墨宇,讓純夙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所受的傷比她想象中的要嚴重的多。
看着兩個在玉漓大陸上傳奇人物之一二的人現在成了這樣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讓純夙不禁唏噓。
“一直都這樣,已經沒得救了。”墨一守在二人身邊寸步不離,使盡了各種手段用盡了各種方法都不能醫治好他的主人,所以說出的話有一種絕望到認命的味道。
純夙一直站着不動,只是用精神力細細查探着稼軒墨炎的情況,說實話到現在她對這個身子的生身父親還是沒有一點感情,只是見不得他這樣要死不活的躺着,再也沒有人圍在她的身邊夙兒夙兒的叫個不停。
“我來看看?”純夙慢慢蹲下身子,墨一飛快的讓了開來,在一旁緊張地看着純夙把脈。
純夙不看墨一閃着希冀之光的眸子,只專心地爲稼軒墨炎把脈,精神力透過皮膚一點一點的鑽入他的身體,遇到阻礙就直接闖過去,直到精神力在他的全身都暢通無阻才停下。
“好好照顧他。”純夙站起身來,留下這麼一句後大步往外走,有些事情還是什麼都不要說的好。
墨一看看走遠了的純夙再看看依然躺着的稼軒墨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主人,你好可憐,傷成這樣不說連小姐都不肯多看你兩眼,實在是太可憐了!
目送着純夙走遠,再也看不到身影了墨一纔回轉目光,重新放要了他的主人身上,但石板上的人一個細微的變化讓墨一滾動的差點摔倒在地。
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主人,主人,你醒了嗎?”
一聲一聲急切的呼喚讓稼軒墨炎慢慢睜開了眼睛,迷茫地四處打量着身處之地。
墨一已經激動地說不出話不了,拉起稼軒墨炎的手開始爲他把脈,一探之下着實大驚。
主人之前的脈像似有還無,根本不像現在這樣暢通無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好照顧他。”這句話像咒語一樣冒了出來,讓墨一瞬間困若木雞。
主人不會就這樣自己好了,一定是小姐剛纔做了什麼?但他一直看着小姐,沒看到她用什麼法子?
難道……
就是小小了把了一下脈主人就好了?
神仙啊,小姐一定是神仙!
此時,已經走遠了的純夙嘴角輕輕上揚,通過一年時間的閉關修練,她的精神力已經可以收發自如,更能隨心所欲,是治癒,是攻擊,全憑她的個人意願,別說是爲一個人打通筋脈,就算是生死人肉白骨,只是她想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爲什麼不徹底醫治好稼軒墨炎,那是因爲她還要保存實力去做自己的事情,精神力是好用但也會透支,這一點是唯一的紕漏。
“我們走吧。”純夙去了墨字輩聚集着的地方,簡單地交待了幾句就帶着玉無雙和阿散等離開了。
玉漓大陸皇城腳下。
純夙和玉無雙走在大街上,俊男美女很快引起了注意,路人們指指點點,偶爾還能聽到幾聲讚歎,“看看看,快看那男女真是太有氣質了,長的也太好看了。”云云之類的低語不絕於耳。
純夙聽到就當沒聽到,輕笑着繼續往前走,走了沒幾步,前面有人大喊一聲,“大家快來看,又帖佈告了。”
純夙只覺一陣風從身邊掠過,街上所有的人都往一個地方狂奔而去,那速度可比獵豹,臉上都冒着紅光。
是什麼事情讓他們激動成這樣?
“我們也去看看。”純夙順着人流往前走,同時開口道。
很快,他們就擠到了佈告前面,看到上面的內容不由發出一聲讚歎。
好一個自由主意,共產主義社會。
上面的容分明就是純夙熟悉的二十一世紀社會體素,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再看人們看年津津有味,一臉激動的樣子,純夙卻若有所思,她不認爲一個統制者突然間能放下權利來衆生平等,而且所有的主旨意思就是她所熟悉的社會形式,這個人一定也是穿越者。
這個結論一但形成,純夙就迫不及待想要見見那個人,正想着問問具體情況是怎樣,就聽到了人們的竊竊私語聲。
“好啊,以後我們就是自己的主人的,再也不用低人一等了。”
“是阿,是阿,自從帝師執掌大權以來給了我們無數的福利,真是太好了。”
“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早早讓帝師取代玉家纔是。”
“對對對,你說的太對了。”
聽到這裡,純夙眉頭輕挑,帝師?又是帝釋音搞的鬼。
“夙兒……”一直站在純夙身邊的玉無雙也聽到了人們的低語,帝師是誰他不是很清楚,只是見純夙聽到這個名字後就出現了一瞬間的冷色,想要問問是怎麼回來,可開口後又不知道該如何問起。
“我們走吧。”純夙看一眼玉無雙,轉身就往回走。,已經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她這次來玉漓城就是衝着帝釋音,一來就看到他這麼深得民心,着實有點不痛快。
回到客棧後,純夙和玉無雙等三人明明白白地說了這次來的目的,讓他們各自小心後回房去睡了。
同一時間,玉漓的皇宮裡,帝釋音慵懶地坐在一旁,手裡把玩着一件玉器。
不同於他的一臉輕鬆,身旁的女子用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看着,身子站的筆直,一動不動。
當人們以爲他們會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時,帝釋音富有彈性的聲音響起,“婒兒,你說過你想要一個和平沒有戰爭的世界,你想要一個共產主義社會,這些我都幫你實現了,你爲什麼還是對我不滿意?”
平淡如水的聲音聽到上像是在敘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但站在一旁的白婒卻忍不住身子震了震。
好很明白,這是帝釋音要發怒的前兆,每次不開心他便會用這樣平淡的語氣說話,過後就會更變態地去摧毀她所在乎的一切。
從他口中,她已經知道了墨炎還沒有死,他還好好的,可是被眼前的這個人傷成了一個植物人,每次看她痛苦哀求的時候,他才似乎心情會好點。
以至於後來她便不敢表露一點心思,在乎的和不在乎的都已麻木,這樣才能少一點殺戮。
“音,你爲什麼要這樣?你知道我不想看到你一步步墮入萬劫不復之地。”
白婒用心痛的聲音邊說邊走到帝釋音身邊,慢慢地蹲下身子與他平齊,盯住他的眼睛一動不動。
帝釋音的心情好似突然好了起來,丟下手裡把玩着的玉器把白婒摟入懷中,緊緊地扣在胸前。
“婒兒,你知道嗎?爲你成魔我甘之如飴。”因爲說着話,他的胸堂一震一震地,震的白婒的臉有些酥麻感。
白婒本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高材生,一個偶然來到這個世界,初來的那段時間一切都是新鮮的,她玩的不亦樂乎。
可是時間越久越覺得孤單,那種獨在異鄉爲異客的感覺幾乎讓她夜夜輾轉,後來就遇到了帝釋音,她的生活纔有了一點點起色,再後來她找到了她的愛情,一個傲嬌又不失可愛的男子進駐了她的心,她開始期待起來。
喜歡的男子有一個同樣出色的哥哥,連同帝釋音,他們四個對天結拜成爲了異姓兄妹,日子似乎會就這樣開心快樂的過下去。
做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高材生,看過不少的武俠電影小說,對那些飛檐走壁的神奇功夫十分心熱,於是就開始了她的武俠夢。
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什麼東西都只是看上一兩次就成牢記於心,理解能力更是好的驚人。
就這樣,她成了一代俠女,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鋤奸懲惡,有心愛男子的陪伴日子過的十分逍遙快活,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她一心愛戀着的男子不信任她,開始對她諸多猜疑,最後導致悲劇的發生。
想到這裡,白婒用手用力的按着心口部位,那一劍彷彿又在痛了起來,傷口可以結痂完好,但心裡的傷卻怎麼也好不了。
墨炎的一劍不僅刺穿了她的身體,也刺穿了她的心,現下想來也會隱隱作痛。
“音,謝謝你對我這麼照顧,可是我的心就只有那麼大,容不下第二個人。”帝釋音對她的感情她何嘗不知,只是愛情若是能夠控制那便不是愛情了。
聽到這話,帝釋音全身緊繃,扣着白婒的手卻是沒有放開,聲音從胸堂中悶悶地傳了出來,“他如此傷你,你還心心念念想着他,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已成了一堆黃土。”
“謝謝你救我,可是我控制不了我的心。”
“那我便要把他從你心中趕走。”他的聲音又冷冰冰地帶上了殺氣,白婒似感覺到了,開口道:“娘以前告訴我愛情不可能長久,人這一生中會愛上很多個人,可能陪你到死的人只有一個,謝謝你能陪着我一起。”
白婒心中五味夾雜,要說愛着帝釋音吧也不是,只是不忍心看見他在黑暗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
有時候她也很恨自己的懦弱多情,愛情中不能容忍第三者,可她就是不忍心傷害一個愛她的人,是她的懦弱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可苦了她可憐的孩子。
“釋音,別在殺人了好不好?”白婒又用幾乎哀求的聲音開口,在她的私心裡是不希望帝釋音再去迫害她的孩子。
帝釋音哪裡能不知道白婒的心中所想,越來越冷的眼神預示着他將要爆發,可白婒接下來的話讓他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釋音,我願意試着愛你,但你要答應我不再殺人,我不想看到殺戮。”說完後白婒從帝釋音懷裡擡起了頭,靜靜地看着他,等着答覆。
帝釋音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歸於平靜,溫暖地看着白婒,“只要你不在排斥我,我可以不殺他們。”
在愛情的海洋裡,最先付出心的一方注意是輸家,帝釋音愛的深沉,卻不忍讓她傷心半分,也就是這樣的心情讓他一再失去她,還讓她生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這讓他恨的筋都疼,所以才策劃了一個可以得到她的佈局。
存在她生命裡的男人只能是他一個,除些之外他都要一一除去,讓她眼裡只他一個人。
那對她給別的男人所生的孩子便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可是現在,爲了她能愛上他,他咬牙也要忍過去,那種酸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