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奧術界的反應，引領潮流
“呵呵，羅蘭這刺殺，沒有白挨！
這些其實都是爲了補償羅蘭在他們那裡所受的‘委屈’。
可以說，單單只是這一事，就直接爲學派帶來了價值上億金幣的直接效益啊！”
東萊納法師塔，賽里斯學院辦公室中。
列伊和布萊茲笑意盈盈的討論着，面上滿是喜色。
在他們看來，羅蘭去了辛維拉一趟，莫名的被一個欲魔刺殺，其實並沒有吃虧。
這在政治層面，甚至是賺的。
諸多回報雖然不會立刻就以現金的方式反饋回來，但在諸多協定，條約之中，都將有所體現。
那就是辛維拉的交代。
“這麼說會不會沒良心了點兒？”
布萊茲還是心中有數的。
但轉眼功夫，也是跟着呵呵笑道。
“真是幸運女神在上呀！”
……
羅蘭作爲使者出訪辛維拉，促成了一些事情，本身是拿得上臺面的政績。
但在這同時，賽里斯學派似乎也順風得了不少好處。
有人注意到，當中一些就是和戰紋等成果有關。
“戰紋……”
“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前段時日纔剛剛流傳出來的成果，他們竟然下這麼大的注。”
和列伊，布萊茲等人偷着樂不同，許多人迷惑於，辛維拉方面究竟是真的看好這份技藝的效益，還是單純只爲“補償”。
和與魔法牌形成直接競爭的傳統卷軸相似的是，奧術界中，有許多成果，其實都能達成類似的效果。
它們各自針對一名法師所能調動的各種魔法力量，全方位的武裝着投入戰鬥的人員。
能夠數得出名字的實用技藝，少說也有成百上千個。
但絕對不是每一個都有用的。
這裡涉及到了投入產出的對比，以及實戰表現的問題。
戰紋體系，原本是冷門之中的冷門，小衆之中的小衆。
如果真的有用的話，怎麼可能幾千年都沒有什麼發展，要輪到賽里斯學派來開創？
在這關鍵時刻，國內的媒體，《奧術通訊報》突然有人公開爲其站臺。
“特邀評論員歐克塞亞文章。”
“大家好，我是奧術通訊報特邀評論員歐克塞亞，今天，我們一起來討論賽里斯戰紋體系，這項全新的奧術成果，於最近掀起符文學派新風潮……
一直以來，戰紋與圖騰系列法術，都是符文學派致力於攻取，但卻一直難有進展的高地。
有人將其視爲巫術時代的殘餘，也有人將其看作神秘的符咒，更有人堅信，法術只能走神術路線，通過祈禱的方式來與神秘存在交換，從而獲得力量。
甚至有人宣稱，這個方向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斷絕前路，根本不切實際。
然而，在魔法昌盛幾千年後的今天，賽里斯學派用驚人的事實表明，那些都是無稽之談。
近期以來，發生在位面戰場的諸多實例就已經足以證明，一切的根源，來自於奧術界曾經走過的彎路。
正如賽里斯語之於之魔法界中所曾出現過的其他語言，這種全新體系所擁有的象形特質，遠遠超出了普通的象形文字。
有證據表明，它已超越了量變引發質變的邊界。
如果說，過去的諸多嘗試，都只是邊界之外的淺嘗輒止，賽里斯戰紋纔是真正跨過邊界，前往這個領域深入發展的先驅者。
今天，我們主要從‘字形’的方面，針對賽里斯文字和其衍生出來的方塊文字進行一番探討……”
和過往相似，歐克塞亞以特邀評論員的身份發表了文章。
但這一次，他不再是爲歐斯字母和歐託多克斯學派站臺，而是把鼓吹的對象改換成爲了賽里斯語。
“這個歐克塞亞，還是改不了老毛病！”
“算了吧，沒有追着別人咬，已經很文明瞭。
他這也算是改頭換面，實在不容易呀。”
知道歐克塞亞來歷身份的人不免笑言道。
最近這些年，歐克塞亞評上了高階職稱，也算是位人物了。
但就跟任何圈子裡面都有水貨那樣，真正搞奧術的人，其實挺看不上這種依靠溜鬚拍馬和行政能力上位的傢伙。
過去歐克塞亞沒少尖酸刻薄，到處噴人，也招惹了不少的敵視。
但這些譏笑之人也只是感慨而已。
因爲他們不是外人，而是伊瑟爾學派或者霍米爾學派等同屬符文領域的親盟。
歐託多克斯學派，奧維斯托學派……
同樣也參入其中。
不知不覺，整個符文學派領域幾乎一統。
羅蘭所創的賽里斯學派成爲了當代的主流顯學。
有熟讀《賽里斯演義》的人便不免想到，這大概是符文學派內部的秦王掃六合。
諸多大小師門，派系，都被賽里斯學派統一起來了。
再討厭歐克塞亞又能怎麼樣？
自己是楚國人，人家是齊國人，另外一些則是燕國人……
都得老老實實同殿爲臣了。
而且，賽里斯學派在符文領域的生命力，明顯不像秦國那樣短少。
它是真的有可能在奧術史上留下赫赫威名，傳承延綿上千年的。
就和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那些輝煌學派那樣！
這樣一來，大家就不好內部亂鬥，互扯後腿，平白的叫外人和後世笑話了。
因此，對於歐克塞亞這近乎肉麻的鼓吹，衆人一時半會還真不好多說什麼。
而當他們拋開對歐克塞亞的成見，真正把心沉下，剖析這份戰紋體系的成果時，不由得又再次感慨。
還真不愧是羅蘭閣下發起的項目，質量硬是要得。
這可比過去吹捧歐斯字母音標方案的時候來得言之有物多了。
列伊有所預感，這將會是他更進一步功成名就的基石，也是着實耗費了幾番心血，使盡渾身解數爭取成果。
再加上，這場戰爭，也確實來得正是時候……
不要誤會，符文學派的衆人並不是戰爭狂，也從來沒有對這麼一場波及億萬生靈的戰爭幸災樂禍。
但有一個不得不承認的現實就是，戰爭的確可以推動奧術的發展。
古往今來的奧術界，大半以上重要成果是在戰爭期間得到資金注入，獲得發展機會。
而剩下的小半，也有大部分是因準備戰爭的需要。
所以，衆人大概瞭解之後，頓時明白，這就是所謂的天時地利了。
…… “列伊閣下發表的新成果？”
“利用戰紋來推動體內生命元氣的運轉嗎？這倒和賽里斯學派的元素真氣一脈相承……”
“教授閣下，聽說對面那邊已經開始打算爲構裝體擬造戰紋，把這項技術和符文法陣結合起來了。”
“元素學派表示，將有可能發起一個項目，研究召喚出來的各種元素使者魔紋與光環法術！”
“巫師學派也表示，將會在培養魔獸所造就的巫獸上面應用類似戰紋……”
隨着《奧術通訊報》的預熱，關注相關論文和奧術成果的人越來越多。
有聰明人早已先行一步，開始嘗試在自家的學派領域應用類似成果了。
羅蘭聽到，莞爾一笑。
這不就像前世那些量子力學理論或者石墨烯之類的發明嗎？
趕上風口了，纔好拉投資，搞項目。
兩個世界自然科學的法則不一樣，但這人情世故大抵還是相同的。
有專家學者，權威巨頭背書，你這項目才搞得起來呀。
原子彈剛剛發明的那陣子，人類沒有意識到核輻射的危害，還興起過靠鐳射物質保健的潮流呢。
可見科學界也存在一些盲目性的。
好在羅蘭親自審視一番，確認這股狂熱暫時有益無害。
它在帶來了一些騙取經費等等不良企圖的同時，更多還是確確實實落在了有用處。
這將化爲推動學科發展的助力。
審覈經費，批准項目，這些是委員會和財政部的權力，也是他們的義務。
……
天域空島，莫修·安德魯處。
位於中央的指揮所被層層營帳簇擁着，內有法師監守，外有騎士巡邏，共同守護着裡面的抗魔聯軍元帥。
這位肩負帝國大君的中年男子翻閱着手下幕僚傳送上來的近期簡報，眉頭皺成了川字。
“最近各營都在鬧着增加人手，想要紋刻賽里斯戰紋，這是怎麼回事？”
他之前也隱約聽聞了這件事情，但規模並沒有那麼大。
“閣下，是士兵們發現賽里斯符文確實能夠增益戰力，這才殷切期待。”
“士兵們不懂，難道皇家魔法學院的那些老爺們也不懂嗎？”
莫修·安德魯有些不滿說道。
“這些只不過是試驗性質的奧術成果，有用或許可能有用，但是研發時間這麼短，就用在了我們的士兵身上，這豈不是拿我們士兵的性命安危在冒險？”
他扔下手中卷軸，手按在腰間劍柄上，來回踱了幾步，面上略顯幾分煩躁之意。
但很快，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手臂重重錘在木桌上。
“那些該死的政客！”
“這確實有魔鬼間諜刺殺羅蘭閣下，被拿住把柄所致……”
幕僚訥訥說道。
這解釋有些言不由衷，連他自己都不甚信服。
什麼叫做拿住把柄？你自己不遞給別人的話，別人怎麼拿？
現在鬧到這地步，是怪召喚系的人愚蠢，還是怪上頭懈怠已久，竟然連底下的人想搞個大新聞都無法察覺？
無論什麼世界，什麼體制，大抵都是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
皇家魔法學院的那些老爺們清高孤傲，不可能站出來爲這件事情承擔責任，也就只能爲難前線奮戰的將士們了。
這裡面的一些交易，是政治層面的補償。
辛維拉最終還是順利和亞特萊茵達成了一攬子的援助協議，但這是建立在人家羅蘭閣下“寬宏大量”，“不予追究”的基礎上。
最近軍部接連一系列指令下來，把莫修·安德魯都搞得有些不勝煩惱。
在他看來，那些蛀蟲根本就是在把納稅人的錢財和前線將士的性命當兒戲。
但他只是一名騎士出身的軍人，一名世代效忠於辛維拉的武者。
法師老爺們的政治遊戲，實在沒有資格參與。
“現在，也只能寄望於賽里斯學派是真的想要搞出成果，不是拿我們當試驗品了。”
……
相比於躍躍欲試的奧術界，內幕交易的政治界，還有略懷隱憂的莫修等人……
真正把這些奧術成果用在了實處，親身實踐它們成果的前線將士們，卻是顯得狂熱而又癡迷。
“聽說了嗎？賽里斯戰紋可以快速提升實力！”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傻乎乎的苦練，趕緊銘刻戰紋去！”
“賽里斯戰紋可以賜予你力量！”
“真的假的？就這麼簡簡單單，紋個圖案……竟然還能有這種效果？”
“……”
“這賽里斯戰紋，發展得還真是快呀！”
“就是啊，這才短短一個多月的功夫，士兵們都從最開始的冷淡無視，變得紛紛追求！”
“哎，這可真是苦了我們啊！”
貝羅達等人忙得不可開交，整天叫苦不迭。
不過這些都是幸福的煩惱。
試問別家沒有實驗可做，沒有經費可用的奧術師們，直接都能饞哭。
他們只是臨時充當紋身師，孜孜不倦的按照實驗設計方案，持續不斷進行各種試驗而已。
……
《賽里斯戰紋的可行性研究報告，辛維拉位面戰場前線試驗報告（內部參考版）》
時日飛快，來到了3月下旬。
一份新的集體研究成果新鮮出爐。
這份報告，是針對賽里斯學派所提出的諸多實驗方案以及成果彙報進行檢驗，專門爲高層決策提供專業情報支持的情報人員們的傑作。
奧術委員們第一時間看到了相關結論，各學派的當家人，大小獎項得主，新秀。
也立刻風聞。
略過諸多專業術語和研究分析過程不提，最終結論是，該項目前景廣闊，大有可爲！
同一天下午，元素學派所在的艾拉蒙城。
歐帕尼召集莫寧亞，瓦里安等幾名大法師聚議。
“之前他們不是搞出了什麼元素符籙和元素真氣的奧術成果嗎？
這一回，我們也來聯合巫術學派，聯合鍊金學派，瓜分這戰紋成果！
正好他們還只佈局到低階階段，接下來的中階和高階，纔是關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