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捷一夫面無表情地掃視着教室內每一個學生的面龐,緊盯着面龐上的神情,無論是神情肅穆意態懶洋,還是無動於衷默默無言,一切的一切進入眼底,雙眸抖得閉合,隨着閉合軀體內散逸出的蓬勃威勢消失得乾乾淨淨,教室內響起解放式的呼吸聲音,僅僅片響,閉合的雙眸陡然暴睜,兩道若有實質的芒光激射,“路,是你們自己的選擇的!既然你們執意想要畢業,便做好死亡的準備,這一次的畢業考試,將極爲兇險!”一字一頓,冷然依舊,透露着血腥與殺伐,在無甚表情下,本就因冬日而寒冷的天氣愈發徹骨的冰寒。
“老師,你一次性說清楚得了,不就是畢業考麼,有什麼危險的……”歐陽二丈抱胸而望,滿是信心十足,輕鬆寫意,對於隨之而來的畢業考,一點未放在心上。
這樣的想法,無疑代表了整間教室學生們的心聲,他們是自信的,這自信來源於實力,他們的實力同往屆高年級的畢業實力不差什麼,甚至較之於某些人還要強上幾分,既然往屆的高年級能夠畢業,他們這羣精英自然而然能夠通過畢業考。
望着自信滿滿的學生們,田中捷一夫突然笑了,笑得很恐怖,“這一次的畢業考,同往屆並不相同,安全性得不到保證,實力稍遜,意志不足,死亡而成爲一具了無生機的軀體,不會劍困難的事情。這樣的畢業考,你們確定你們要參加嗎?一旦我將畢業考的內容說出來,你們便沒有了選擇的機會,你們確定嗎?”
本就空蕩蕩的教室,徹底沉寂,寒風凜冽瘋狂拍打着玻璃,好似想要躲避冬的酷寒,進入溫暖如春的教室,這焦急,這迫不及待,在聲聲悶響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便是你們的回答嗎?”田中捷一夫眸內閃過絲異彩,旁人絕對捕捉不住的異彩,微不可查的點頭,“不知該讚歎你們的無畏還是諷刺你們的愚蠢……既然你們依舊待在這間教室內,意味着你們決定參加畢業考。”緩緩掃視,田中捷一夫的動作很慢,很慢,直至同每一個學生對視,饒是鐵石如他,心依舊忍不住微微顫動,這是一雙雙可愛的目,有着渴望,有着急切,有着淡然,有着羞赧……各類情緒在這一雙雙可愛的目中,偏偏沒有絲毫的負面情緒,沒有驚慌,沒有緊張,沒有害怕,沒有惶恐……
“記住我接下了的每一個字,它們關乎着你們畢業考,生或死!”今日的田中捷一夫,微微有些奇怪,不知出於何樣的心情,每每一句話,總會停頓下來,用他不比
教學樓外呼嘯的寒風差多少的目光,掃視每一張面孔,而且每每掃視,格外的慢,格外的緩。
渺兮認真的傾聽,偶爾低頭,在記事本上認真的記錄,在田中捷一夫斷斷續續,時而停頓的講話中,真正明白了這一次畢業考的危險性,由生至死,一不小心,真的變成件事實。
“五大裁定處共同舉行的畢業考,每個裁定處選出一定的在校學生,參加這一次的考試。而我們木業連同你們在內一共十八個,考試具體內容達到考試處所再另行通知,接下來你們有一天的時間進行準備,因爲即使我希望你們每一個都安然地活着回來,但是這並不現實,所以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吧!你們中的些許人未必能回來……”
冷漠,無情!
這便是田中捷一夫,確實無比的撲克臉,沒有關心,沒有憐憫,僅僅是陳訴,平板而漠然的陳訴。
又一次停頓,目光在整間教室內掃過,掃過每一張學生的臉,臉上出現的些許遲疑,再無言語,再沒有選擇的餘地,聽了這一切,便意味着接受,再無後悔的機會!‘砰’化作白煙,田中捷一夫消失了。
“影分身?”渺兮在記事本上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問題除了田中捷一夫外,貌似誰也回答不了。至於問小田捷一夫,渺兮翻了翻白眼,算了吧!寧願疑惑,莫惹撲克臉!
“啊嗚!該回去好好準備了,不陪你們了!拜拜!”渺兮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腰部微微用力,越過井野的腦袋,落在窗臺上,向一衆人揮揮手以示告別,‘啪’直接拉開窗戶,不顧冷冽的寒風,直接從窗戶中躍了出去,穩穩落地,幾個靈活的閃身,消失在視野中。
窗戶‘啪啪’直響,費勁巴力打不開的玻璃,這下子豁開個大洞,寒風豈會客氣,一股腦地向溫暖的教室裡衝,殊不知因它們的到來,教室內的溫度直線下降,再不久,將同外界沒有絲毫的區別。
井野望了望洞開的窗戶,緊了緊衣領,豎起來的高領裹住白玉般的脖頸,指間的唐刀蒼穹微微閃動,微一側頭,“小櫻,我們走吧!”話落,不待迴應,手在桌面上一支,下肢以右臂爲支點,飄然然從窗戶中躍了出去。井野的背影剛剛消失,一個甩着粉色頭髮的身影隨之躍了出去。
其餘人,略微裹了裹體外的衣服,突入而來的寒風,讓他們微微有些冷,有了三個帶頭的,紛紛揮手告別,用各異的方式離開這間教室。久陳真一緩緩從座位站起,透過洞開的窗戶,望着逐漸消失的兩個小點,舔了舔嘴脣,;略微有些失望的搖搖頭,轉身,向門口處走來。
“方纔真的要殺了井野吧!你的查克拉手術刀上根本未連接查克拉絲線,我不打算了解你的想法,但是它畢竟是他的,她許是他的,你還是小心的好……”與久陳真一擦肩而過,走向教室前方的玻璃,‘啪’又一股寒
風涌入,教室內僅存的溫度消耗乾淨,除了冷,還是冷。
久陳真一轉過身,望着在寒風中不斷同牆壁撞擊的窗戶,嘴角掛起了笑容,溫暖而和煦,扶着眼鏡,淡淡道:“白眼……血繼限界,讓人羨慕的……”放下手,轉身,離開!
教室內徹底空蕩蕩,寒風不滿於這間教室,以這間教室爲基點,席捲整個教學樓,尋找着可能存在的溫暖。
“瓊冉,怎麼越來越冷啊!”一個鼻翼周圍滿是雀斑的小男孩一邊緊緊裹了裹衣服,一邊向前方帶路的男孩兒抱怨道。
瓊冉腳步停也不停,“魚丸,你還想不想見方纔的漂亮的學姐?”“當然啊!”魚丸立即狂點頭,雙手握在胸前,雙目亮得不得了。
“那就別廢話,趕緊跟着我!我有可靠消息,學長學姐們在教室內開會,搞不好能遇見最最神秘的兮王子,那可就賺翻了!他可是我的偶像!”瓊冉同背後的魚丸神情差不太多,既興奮又期待還有些許的忐忑。
些許的情緒,擋不住兩顆飽含着期待的心,在冷風習習的教學樓中行走尋找。可是除了愈來愈冷,找過一間又一間的教室,別說是學長學姐,連一根毛鬥毆沒有發現。
‘哈欠’魚丸抹掉鼻間的鼻涕,再如何火熱的心,也架不住寒風呼呼的吹,一邊走一邊瑟瑟發抖,望着同樣瑟瑟發抖的瓊冉,不由地懷疑道:“瓊冉,你的消息準不準啊!整個教學樓我……我……哈欠……我們都轉遍了,別說美麗的學姐了,連學長都沒有……”
“不會錯的!我這可是內部消息,我花了1000貝鈔請丁次學長吃燒烤,才取得的這個消息,絕對不會有錯!!再找找!一定有!”瓊冉握緊拳頭,鼓舞着同伴,更鼓舞着自己。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
“瓊冉,你確定就是這間教室???”魚丸怒目,指着空蕩蕩的教室,望着一扇扇開啓的窗戶,凜冽的寒風正呼呼向內席捲,教室內的溫暖已經低至令人髮指的程度。
瓊冉搔搔頭,舉起手中的零食袋,“當然確定了,這帶零食就是我用來賄賂丁次學長的,準是這間沒有錯……只是我們可能……可能來晚了些……嘿嘿!”
“可能?來晚?”魚丸一路來積蓄的怒意,直接爆發了,“瓊冉,把我的零花錢還給我!!!”“哈哈!今天天氣真好!魚丸,改天見咯!”隨手將空溜溜的零食袋扔掉,瓊冉嘿嘿一笑,縱身一躍,從洞開的窗戶中躍了出去,在雪地上狼狽的翻滾,拍了拍身上的雪,向將頭伸出窗外的魚丸,做了個俏皮的鬼臉,嘿嘿笑中跑了,轉瞬消失在風雪中,再無蹤影。
“臭瓊冉!你……”魚丸怒指,然而除了讓瓊冉跑得更快外。再沒有其餘的作用。
膽戰心驚的探出頭,望着下方,魚丸渾身顫抖,“這……這……是六樓……我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