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緩緩攀升,散射溫暖的烏光,冬日的微寒,隨着凜冽的風,吹拂整個天地,不知外處如何,但至少,這裡,並不算寒冷,反而有些懶洋洋的慵散。
坐在長凳上,渺兮緩緩平靜下來,拄着腦袋,望着道路中的川流,呆呆出神。
腦海正極力回憶着方纔的一幕幕,神奇又怪異的一幕幕,待冷靜下來,再次記憶時,對於方纔的推論,開始動搖。
起初蕩起的蒼老而滄桑的話語,絕不會是哥哥,兩年,即使是處於高速發展期的兩年,絕不會讓哥哥發生跨越式變化。
對於哥哥的缺陷,他可是知之甚詳,查克拉量是制約哥哥發展的硬傷,戰鬥力的提升,他可以相信也可以理解,對於哥哥的體術以及刀術,他從未全窺,但是查克拉的緩慢如蝸牛的增長,定然制約着哥哥的位階,搞不好,哥哥仍舊在向位階中忍艱難的攀爬,即使這猜測對於哥哥的是負面的,但是概率相當高是符合實際的。
查克拉量……
但是那雙目,紫色的大風車,會不會是哥哥打破軀體轄制的契機?
渺兮難以確定,揉搓着腦袋,這一刻,同哥哥相見的(欲)望更爲濃烈,腦海中這番奇異至詭異的變化,一旦同 哥哥相見,大部分的謎團,無需麻煩,直接迎刃而解。
可是,哥哥,你究竟在什麼地方?爲什麼?爲什麼你兩年連一次都沒有回來?
在戰場中同時完成畢業考與位階中忍裁定的臭屁佐助,尚可以偶爾回到宅邸休息,你爲什麼不回來呢?
究竟,究竟,是什麼原因?
哥,我真的真的好想見到你啊……!
隨着深切思念的涌現,渺兮好似回到兩年前,那個夜晚,一切變化源頭的夜晚。
勾玉墜奇異的消失,他立即意識到,哥哥出事了,徹夜未眠的焦急等待,什麼都沒有等到,哥哥沒有出現,預想中的人沒有出現,容伯同樣未出現。
拖着未愈的軀體,不顧阻攔,向宅邸奔跑,當時的風,很大,很猛烈,沙塵朦朧雙眼,隨即是淚水,緊張、焦急的淚水,慌慌張張的跑回宅邸,依舊沒有哥哥的蹤跡,而容伯,不知是否錯覺,那時的容伯,極其的高大,高大健碩的同時又極其的蒼老,是一種矛盾的感覺,強大與虛弱……
焦急的等待,緊張的等待,頭部若有若無的痛,金烏初升至西落,再升再落,日復一日,始終未有消息,除了容伯,未有其餘人的陪伴,一起,等待。
哥哥,始終未曾出現,僅有一個暗部,送來一個卷軸,便無聲離去,正如他的來,無聲無息,隨風而來,飄忽而去。
“發生些事情,勾玉墜不能送你伴身,抱歉!我將離開木業城,前往戰場,在那裡,慢慢的變強。渺兮,在學校的你,不要懈怠,變強吧!我在戰場等着你!”
這便是卷軸的全部內容,沒有前,同樣沒有後,除了些許隻言片語,什麼都沒有留下。
戰場?哪個戰場?
沒有人,解答,容伯默然,轉身,走掉。
只剩下他,呆呆望着卷軸,一應的緊張和焦急化作滴滴晶瑩,滴在卷軸上,順着卷軸的外延,滑落。
猛地站起身,一旁百無聊賴的歐陽二丈霎時一驚,不由關切問道:“好些了嗎,渺兮?”
渺兮偏過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沒事!沒事!我們快走吧!我可等不及了……!”話落,不待歐陽二丈回答,甩開腳步,向着學校大步奔跑,速度不僅不慢,反而愈來愈快。
望着愣神間跑出十數丈的背影,“總感覺怪怪的!渺兮,真的沒事嗎?”歐陽二丈嘟嘟囔囔,再擡眼時,道路上已經沒有了熟悉的背影,不由跺跺腳,“用得着急成這樣嗎?慢點,事情也黃不了……”滿口抱怨着,歐陽二丈甩開膀子,奮力奔跑起來,一步踏出足有八尺,深深踏入雪層中,拔起又陷入,頻率並不快,但勝在平穩,而在速度上,滿是不錯,一道壯碩的身影,靈活地躲避着行人的同時,向着前方的背影,急速奔行,遙遙的距離,正在緩緩縮短。
前方高高聳立的校門,渺兮黑眸內閃起抹炙熱,在門前停也未停,狠狠踐踏早已清理乾淨的青巖,跋過長長的距離,越過一個個學生的頭頂,穩穩落地,毫不停頓,向前奔行,眨眼間,消失於學生們的視線內。
“哇!好帥!”
“當然帥了,兮王子可是鼎鼎大名的,實力既強外形又帥性情還溫和……”
“哼!學校其實有兩大王子,兮王子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兩大王子?騙人!!”“騙人?是你們孤陋寡聞,好不好!你們問問高年級的學長們,兩大王子,一個兮王子,而另一個是若王子!”
“若王子?有這個人嗎?從來未見過呀!!”
“切!說你們孤陋寡聞,你們還不願意!若王子和兮王子是雙胞胎,實力強以及帥氣,是他們的共同點,單獨出現,你們怎麼可能分辨的出?搞不好,剛剛那個就是若王子哦?”
“哎哎……誰撞我?”
壯碩的身影,在聚在校門口暢談的學生羣中靈活的擠動,巧妙的踏着步伐,左扭右扭間,愣是從學生羣中竄了過去,除了些許的碰撞,大部分學生髮現時,這道身影已經竄入校門,鑽入教學樓,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日子?平時一個個深居簡出的學長們,通通停止瘋狂訓練,居然來學校了!”
“兮王子,宇智波渺兮,六年級生,位階中忍!”
“二丈學長,同樣六年級生,位階中忍!”
紛紜衆衆,低年級的學生們匯聚在一起,談論起高年級的學長們的英雄事蹟,聊得這個熱火朝天,(激)情澎湃,不知不覺中,龐大的人羣,將校門塞得滿滿的。
扶着眼鏡,鏡片後的雙瞳,漠然望着校門處的熱鬧,同眸深處的不同,嘴角盈掛着淡淡笑容,冷霜的面
龐立即如若春回大地,溫暖柔和了許多,悠然踏步,向前緩緩行走。
擋在校門口的低年級外圍學生,只覺有股輕柔的力量,輕輕拍動,軀體沒有反應,便向一旁閃開,這些低年級生不由驚愕,望向時,些許的惱怒立即在溫暖柔和的笑容中削弱,而緊接下來的磁性嗓音,更是乾脆的將苟延殘喘的惱怒狠狠捻滅,不由自主向一旁擠動,即使換來的是其餘人惱怒的吼叫,但是行爲依舊,讓出一條足以一人通過的窄路。
“阻擋學長的路,可不是乖學弟學妹哦!”
扶着眼鏡,這個體長瘦削的‘學長’嘴角盈掛着笑容,愣是憑靠淡淡話語以及微笑,打開一條通路,悠然閒淡,緩緩走入教學樓,消失蹤影!
“哇哇!又出現了一個!”指着消失的背影,臉上點點雀斑的瓊冉,誇張的一叫,“你們知道剛剛走過的學長是誰嗎?”
望着一張張認真揚起的臉,站在石柱上的瓊冉,顯得高人一等,目光緩緩掃視,在一衆人不耐煩的催促下,才得意洋洋的道:“方纔的學長,在學校裡可是鼎鼎有名的,而在四年級以上的學長們,對於剛纔那位可是懼怕得很。千萬別被學長嘴角溫暖柔和的笑容迷惑住,否則啊,等你醒悟時,可就追悔莫及嘍……”
瓊冉的一番話,更是挑起一衆的好奇,不由追問:“剛纔的學長究竟是誰,你痛快趕緊的說!!”
“嘿嘿!剛剛的,就是校醫處的久陳真一學長!”一言出,一衆大驚,難以置信,方纔笑容溫柔的學長,竟然是學校恐怖的締結者,不由得感嘆,人果然不可貌相!!
“說起,久陳真一學長,除了是校醫處的恐怖醫忍,他還……”瓊冉連說帶比劃,唾液飛舞。而下面的學生,躍躍欲試的神情,無疑是給予瓊冉最好的鼓勵。
缺沒有發現,一個又一個他們口中神秘的學長學姐們,悄然用各類方法通過了他們的阻隔,悄然進入教學樓,消失無蹤。
“低年級,就這幅模樣!!”逗弄着一隻雪白的小狗,臉上繪着條紋,帶着木業佩飾的中忍,透過玻璃窗,望着聚攏擁堵校門的低年級生,尤其停在指手畫腳的瓊冉身上,淡淡地道。
這,是牙,犬冢牙,六年級生的位階中忍,歷經兩年前的事件,度過了兩年,他無論是實力還是性情上,都成熟多了,望向校門前的瓊冉,好似望見了曾經的自己,有淡淡的懷念,以及追憶的味道。
“切!牙,你當初可比他囂張,還好意識說別人!!”一個壯漢,足有六尺三寸高,抱臂站在牙身旁,如同一座小山,僅從身高上又有誰能瞧出,這個壯漢,才僅僅十二歲?
“切!陳陽,你又皮癢癢了?”也視着壯漢,也就是發育兩年的陳陽,牙未因其龐大軀體有丁點畏懼,直言戰鬥!
“牙……老師一會兒來了……快回來坐吧!”仿似時間停頓,這個羞澀的女孩,依舊純潔的如同百合,紅着臉,輕輕呼喚着。
(本章完)